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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經理,我有一件事要你出麵協調了。”高尚來到辦公室對夏天說。
夏天問道“什麼事,你說。”
高尚說“昨天不是在陳行長的主持下,我和汪洋、譚飛燕重新劃分了上報報表的分工嗎因為頭寸表不是我們這個部門做了,營業部便不給我們現金項目的統計素材。這樣,我們報不上去,責任又由我們擔著。”
夏天說“譚飛燕也牛起來了,有意給我們的工作出難題我跟她聊聊。”說完,打通了譚飛燕的電話“譚經理呀”
譚飛燕馬上說“夏經理,你好我正要給你打電話,我想問你的是,晚上不是你那個部門擺滿月酒嗎我想問紅包上要寫什麼字給多少錢合適”
夏天笑著說“譚經理,我要糾正您的說法,不是我這個部門擺滿月酒。從理論上來說,任爾為老婆生的小孩應該跟我們大家沒有多少關係。嗬”
譚飛燕咯咯笑著,笑完後問道“小任不是你的部下嗎你看紅包包多大合適”
夏天也以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口吻說“任爾為現在是行長直接領導。至於喝滿月酒,過去稱為糖儀,如果你跟他是親戚,剪三、兩尺布送過去就行了;如果是朋友捧場,賀禮能買到一包糖給小孩子吃也就行了。”
譚飛燕說“夏經理,你在玩我。我問你,你們是不是包200元”
夏天因為有事求她,不能再跟她磨嘴皮子,於是說“應該是吧。我想請你幫個忙,我這邊做現金項目電報的事還要請你大力支持一下呢你看怎樣”
譚飛燕說“夏經理,我現在特彆忙,你那點事我就不摻乎了。對不起,還是由高尚慢慢整吧掛了。”
後來,夏天打電話給營業部主持帳務彙總的白秋菊,請她支持高尚的項目電報材料,白秋菊滿口答應。於是,夏天對高尚說“營業部的工作做得很粗的,你繞過譚飛燕,直接找白秋菊、吳冬梅,我看更好些。”
高尚說“也隻能是這樣了。”
這時,舒光榮來到夏天辦公室,對夏天說“夏經理,小任今天請假,在籌備晚上擺滿月酒的事情了。他要我請你晚上一定要前來捧場,你去嗎”
夏天反問道“小任估計我會不參加嗎”
舒光榮說“那也不是,夏經理是宰相肚裡好撐船的人,不會跟他一般見識的。”
夏天說“同事一場,也是緣分,會去。”
“那我先走了。”舒光榮說完,離開了夏天。
下午,高尚來到夏天辦公室向夏天通報中午找吳冬梅聊協助做項目電報的情況,據說,吳冬梅聽完高尚的請求,馬上答應每天由她把現金項目統計好,讓高尚拿去往上報就是了。
夏天聽後,滿意地說“儘管譚飛燕被胡輝弄得神魂顛倒後,目空一切,不可一世,但是像吳冬梅、白秋菊等人還是守本分的。”
下班後,夏天的轎車裡坐著黃蔓延、徐東海、韓小妞、舒光榮等人,他們也是和夏天一樣,受邀到八卦一路一家大排檔喝任爾為小孩的滿月酒的。
十五分鐘後,小車在大排檔門前停好,一行人上到排檔的二樓。這時,早有任爾為的朋友熱情招呼著落座。
人們看這有著兩層樓麵的大排檔,任爾為包了整個二樓,大致有十來張桌。
這個排檔經營著中國北方與西部菜色,講究粗放,不像粵菜、湘菜以精工細作招徠顧客。到這種酒樓吃喝的人,性情中大概也要有一種不論菜色如何,一落座,就是“三碗不過崗”直喝得天昏地暗,醉個半死的不二情懷。
也許是因為一個“錢”字了得,逼得任爾為不得不在這種排檔請上了客,讓大家掏一回腰包為他衝一回喜,還多少賺上一筆。
此話怎講原來,按照深圳行市,通常接到這種高價飯票的“罰款金額”一般是給200元,一張桌坐個十個人,也就能收到2000元,每張桌的菜色花個500元,掏個100元買點酒,剩下1400元就是純賺的了。而擺酒又有一個規模效應問題,一般弄上個十張台子以上,那是又輕鬆、又賺錢。這樣一來,任爾為請這一回酒,一來拉近了與同事的距離,二來不但是他自己分文不花,將你的錢買單喝你的酒,而且少說還硬生生地賺了一萬多元,這種好事何樂而不為
看官你彆以為小的在鼓搗著一支爛筆損那長著一對有雞蛋般大眼睛的任爾為,是不懷好意。若是不信,你看,說時遲,那時快,排檔的菜色已經擺上了台麵,人們看見紅燜豬肉一碗、韭黃炒蛋一盤、鹵水拚盤一盤、上湯煲豬、牛、魚三丸一缽、通心菜一盤、鐵板牛柳一件,主食是大盤的素麵一盤人們想象得出,這是取意小孩子健康長壽的意思。
夏天看著桌上的菜色,臉上表現出不快的神情,在心裡想道“這個任爾為,把擺滿月酒當作一筆生意來做了,連炒雞蛋都敢湊數出桌。真是胡鬨”
這時,黃蔓延一語雙關,冷笑著說“難怪呀,炒蛋臊旦上台,哪有什麼好日子過,哪有什麼好酒喝”
這話說對了,服務員接著給大家倒的米酒,是不折不扣的大壇酒,讓人們怎麼琢磨也與深圳市麵上的品牌酒掛不上號。不多時,隻見喝下三杯的人,一個個滿臉通紅,活像個熟透了的蘋果。而恰恰在此時,夏天已被任爾為的朋友當作主攻對象而拚命勸酒。
夏天對自己說“這種酒喝了無益,多喝傷身體,儘量不喝。”
他看到喝了酒的人個個都上臉,於是,把桌上的三丸湯當作十分上口的佳肴,連喝了三碗,這才即景與勸酒者小酌起來。
一個小時後,作為請酒者的主角和當事人的任爾為夫婦帶著小孩偷偷離開了排檔酒樓回家去了。剩下他的一個剛剛與丈夫離異的姐姐和作為任爾為朋友的舒光榮等人繼續主持大家吃喝。
過了一會兒,已經有七分醉意的舒光榮來到夏天身邊,臉上堆著詭謐的笑容,對夏天說:“任爾為他姐對我說,喜歡夏經理送她回家。”
夏天知道,舒光榮所說的“任爾為他姐”是一個剛剛離婚的獨身熟女,便冷冷說道“我喝醉了,還想有人送我回家呢”
舒光榮看到夏天不為所動,馬上改口說“那麼,我跟您回家。我正好要到田心村會一個朋友,坐你的車。”
夏天好心地問道“怎麼,又去那邊幫人打架”
舒光榮說“不是上次我幫朋友打了一架,算栽了,今天不敢打了。是一個朋友請我喝酒,不去會挨罵的。”
夏天笑著說“你現在喝成這樣了,還去喝酒”
舒光榮說“不就是趕場嗎男子漢大丈夫,死都不怕,還怕喝酒”
夏天看看火候差不多了,說道“那好吧我們就走”
舒光榮說“等一下,我跟他們說一聲就來。”
不一會兒,舒光榮和夏天雙雙下了樓,在停車場發動了轎車,往筍崗、田心村方向開去。
在車上,夏天對舒光榮說“小舒,你與小任也是多年的朋友了,我講三句話,請你轉告任爾為一是做人要有品格,不要老做傻事;二是要給自己留有後路,不要自斷生路;三是厚道為本,不要以為不受我約束了,解放了,而自鳴得意。說實話,這幾年,我對他不薄。”
舒光榮聽後,對夏天說“我一定轉告。夏經理,其實,你的部下都是不錯的,胡行長來後,不論他怎樣挖掘,都沒有人講你的壞話。而徐經理就不同了,個個都說他的不是,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說話間,小車已經到了田心村的門牌下,夏天說“小舒,到了。”
舒光榮馬上揉了揉醉眼、打起了精神,說道“夏經理,謝謝你”說完下了車,踩著醉步,一擺一顛地往田心村走去。而夏天則將車開往停車場停好,回家休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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