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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是誤會了小瓶子了。
她雖然靈智開了很久,但本身太過於強大,進展太慢。更何況在這洞天福地之中,連外人都見不到,心性單純。
我重新進入歸真山,歸真萬全陣法的加持下,我心念一動,那些沾染了聖女血氣的歸真玉石,全部飛進鬥篷袖子裡。
給小瓶子一個禮物,等會兒見到她,就把這些血玉全送給她。
哥就是這麼樣的人。
誰對我好,老子命都可以給她。
誰坑我,老子想儘一切辦法也要坑死她。
我一步跨進小洞天裡。
然而,就在這時候,臉上忽然之間一陣灼熱的疼疼。
麵具
那副麵具做的。
麵具之中,散發出一股力量,直衝靈魂。
仿佛冥冥之中有一扇門,那扇門內,漆黑無比,卻有一個聲音在召喚。
“過來過來來啊”
我眉頭緊皺,心底有個聲音告訴我,很危險,這一趟,卻必須去。
我尋著聲音往回走,重新進入山洞。
站在一個岔路口,停住了。
等一下
讓老子緩緩
我清晰無比的記得,跟著小瓶子進來的時候,總共路過二十七個岔路口。
這二十七個岔路口,分彆通往九個天府,九個世界,九個煉獄。
然而現在,我站在第二十八個岔路口
每一個岔路口都一樣。
每一個岔路口通往的地方,隨時在改變。
山洞之中,一切皆為迷惘。你分不清東南西北,你分不清前後左右。
按理說再經過岔路的時候,我根本無法確定,這是第二十八個。
但現在,我就是能確定。
因為之前,每一個岔路,都是一分為二。
眼前,卻是三條
三條岔路。
有一條,狹仄黑暗,通往不知道的儘頭。
正是這條岔路儘頭,有個聲音在召喚我。
我狠狠一咬牙,走了進去。
跨進山洞的那一刻,後麵的岔路忽然之間消失。
我眼前,一陣眩暈,意識逐漸模糊,徹底沉睡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在一處地牢裡。
四周漆黑,不見五指。
我想要用修為點亮,卻發現修為早就已經消失。
我變成了普通人。
真真正正的普通人,連肉身,都脆弱無比。
四周散發著黴味。
周圍是胳膊粗的鐵圍欄。
這特麼到底是哪
我怎麼會在這裡
就在這時候,忽然之間一個聲音響起“桀桀”
我心中一驚,猛地後退兩步,喊道“誰”
一個其醜無比的惡魔出現了。
對,沒錯,我隻能用惡魔兩個字來形容他。
一頭紅發
兩隻眼睛慘白慘白,眼球是凸在外麵的。
沒有耳朵。
皮膚淤青,活脫脫像是被人揍了一百年。
瘦高,身高有兩米多。
胳膊和腿,卻粗壯的無法形容。
小腿都有腰粗了。
渾身散發著腐臭的味道,一張口,滿嘴黑牙。
好吧,老子詞窮,無法形容這貨萬分之一的醜陋。
問我為什麼能看到
因為這貨睜開眼睛了。
兩個慘白的眼珠子,散發著黯淡的光芒,恰到好處把地牢照了個透亮。
我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問道“你到底是誰”
“嗬嗬嗬連爸爸都不認識了你來的那個地方,是這麼稱呼父親的吧。”
我眉頭緊皺“你能看透我的內心”
“看你妹老子能知道你的過往。”
我“你到底是誰”
“哈哈,老子真是你爸爸。咋滴生氣了來弄死我啊我要殺你,連手指都不用動,念頭一動,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我信
他能看透我的過往。
說明他能使用修為。
撇開修為不說,他這身板,粗壯的大腿和胳膊,捏死我也是輕而易舉。
我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用怕,不用怕。
現在恐懼沒有半毛錢的作用。更何況,他若真想殺我,何必等我醒來。
對
我昏迷的時候,他沒動手,分明就沒想殺我。
我懸著的心放下,平靜道“你召喚我來,有何事”
惡魔怒吼“老子當然是要殺你你我鬥了一輩子,深仇大恨罄竹難書,老子現在給你掰扯,能掰扯一萬年。現在,老子就撿著兩件事說,我弑神魔域,與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特麼的心比老子這個大魔頭都狠啊,直接殺了個精光。第二件事,我媳婦在哪交出來”
麻痹的奪妻之恨,滅門之仇
我忽略了一件事。
有一種仇恨,並不是非要乾掉敵人,恨急了,會想儘一切辦法,讓對方生不如死。
他不殺我,敢情是想等我醒了折磨我。
我說“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並不認識你。”
“少特麼廢話。你化成灰老子都認識你。彆說什麼你跟無名散人沒關係。你就是無名散人,無名散人就是你。”
我“你既然能看到我的過去,就應該知道,我並不知道你媳婦在什麼地方。”
惡魔咆哮“我媳婦早就死了。你當然不知道。瑪得,不說了,老子怒火無處發泄,先弄死你再說。”
他果然有修為。
並且修為強大到無法想象。
我能感覺到,什麼魔鯤,什麼迷霧童姥,在他麵前,渺小得就像是神龍腳下的螞蟻。
他一勾手指,我就朝著他飛去。
渾身僵硬,無法移動。
任憑我如何掙紮,都沒卵用。
如意天訣
嗬嗬,我現在如意天訣都用不了。在這人麵前,我就好像是個嬰兒,對太多太多的法則,一無所知。
非但如意天訣沒法使用。
我連自己的宇圖宙圖,身上的法寶,也感應不到了。
火紅色頭發變得很長很長,如同繩子,把我捆了個結結實實。
惡魔張開血盆大口,那其中,獠牙彌補,猛地朝著我腦袋咬來。
這一下過後,我的腦袋肯定稀巴爛。
哢嚓哢嚓
獠牙咬在我的腦袋上,我甚至能感受到自己頭骨在他嘴裡咀嚼破碎的聲音。我還能感受到自己的腦漿被他吸溜進肚子裡
恐懼
無邊無際的恐懼襲來。
我自詡心態很穩。經過大風大浪,無數次九死一生之後,再麵對生死的時候,我都能冷靜麵對。
現在我卻發現,那是沒有遇到真正讓自己恐懼的人。
從看到他第一眼開始,我便心神失守,我便控製不住自己,我心中害怕
死定了
今天死定了
沒有半點懸念。
可就在這時候,惡魔忽然鬆開我。
哇哇
稀裡嘩啦,把我的腦子吐出來。
把我的嚼碎的腦殼,血肉,吐出來。
還用蘿卜粗的手指頭,把牙縫裡的頭發給扯了出來。
他胡亂的在我頭上抹著。
抓著腦子,塞進腦殼。
把腦殼拚接在一起,吐了口唾沫,當成膠水粘合。然後把我的頭皮蓋在頭骨上。做完這一切,還用手指幫我梳理了一下頭發。
他嘿嘿笑道“驚喜不刺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