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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策嗤笑了一聲,“殿下是個聰明人,明明知道答案,何必多此一問”
李湛靜了一靜,道“隻是一份薄禮,你收下也無人會多嘴。”
虞策不以為然,“上回張大人不過在下朝後和二皇子同走了一路,就被扣上二皇子的標簽,更何況是一份禮。”
李湛似有些不悅“我不喜欠人人情。”
“那好辦,”虞策悠悠道,“隻要殿下少參下官幾次,下官就已經感激涕零了。”
李湛沉聲道“這是兩碼事。”
“所以,大皇子還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娘還等著我回去吃飯呢。”
李湛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道“虞大人,你身為朝廷命官,又在國子監為人師,實不應過於沉迷風月,貪戀美色”
看過原著的人都知道,李湛潔身自好,一把年紀了房內一個侍妾都沒有,最看不慣的就是像虞策這樣放蕩不羈,處處留情之人。隻是就連虞笙都沒想到,李湛居然會和虞策正麵剛。
誰被這樣當麵指責都會不爽,虞策自然也一樣。“殿下,您不覺得您管得太寬了嗎”虞策諷刺道,“如果殿下真的看不慣下官的所行所為,不如上表聖上,讓他頒發一條禁止官員狎妓的律法,如何”
李湛又沉默了下來。
虞笙突然想起來,在原著中,李湛一登基就下了一道禁止官員狎妓的聖旨。隻是那個時候虞策已經死了,李湛管天管地,還是沒管住他。
這大皇子又冷又蘇的,就是不太會說話,碰到虞麓那種溫順可人的人還好,若是碰到像虞策這樣口齒伶俐的人,他說不了幾句話就會被懟得啞口無言。虞笙莫名地想起了晏未嵐,平時溫柔似水的,偶爾拋一個梗過去,他也能接得住,和這樣的人一起,生活才能其樂無窮啊。
過了一會兒,虞策道“既然殿下沒有其他事,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虞笙不想暴露了自己“偷聽”的事實,正欲回去,不慎踩到了顆石子,發出了輕微的一陣響動。
李湛是個武人,聽覺甚是靈敏,這點動靜自然也逃不過他的耳朵,再加上他才遇刺不久,平時裡更是小心謹慎。隻見他眉目一斂,伸出手把不會武功的虞策護在身後,沉聲道“誰”
虞笙自知逃不過,隻得灰溜溜地站了出來,不好意思道“是我。”
虞策一愣,“二弟你怎在此處”
虞笙解釋道“我是來接大哥回家的。”
虞策表示懷疑,“你有這麼好心”
李湛收起身上的冷意,對虞笙點了點頭,“虞二公子。”
被大佬點名的虞笙忙拱手作揖,“虞笙見過大皇子。”
李湛沒有再說什麼,虞策就帶著虞笙告退回府。
回去的路上,虞笙對虞策各種噓寒問暖,服低做小,還替他罵了李湛一通,說他愛多管閒事雲雲。
麵對虞笙的阿諛奉承,虞策一副“你說,你繼續說,我看你能忍多久”的表情。最後,虞笙扛不住他異樣的目光,說出了自己真實的目的“哥,你能不能借我點錢”
搞了半天原來就是為了這點小事,虞策哭笑不得,爽快道“你要多少”
虞笙瞬間精神大振,果然這關鍵時刻,還是得靠他親哥。“一千兩。”
虞策掏錢袋的手頓了頓,“你再說一遍。”
虞笙聲音嘹亮“一千兩。”
虞策被氣笑了,“你人長得小,口氣卻不小。一千兩你知道有多少嗎”
虞笙點頭如蒜搗“知道知道,可是我真的很需要這筆錢。大哥,你是我親哥,如果你不幫我,我真的就沒有辦法了。”
虞策瞅著他,“你要一千兩銀子做什麼”
虞笙立刻拿出一早就準備好的借口,“父親不是馬上就要過生日了麼,老四那麼雞賊肯定會準備豪禮以討父親歡心,如果我的禮被他比下去,娘肯定得氣死,我自己也不甘心啊。哥,我已經看中了一件禮,我打賭父親一定會喜歡。但是那件禮有點貴,我又囊中羞澀”
虞笙知道撒一個謊,以後得用無數個謊來圓,可他眼下顧不了那麼多。如果他被定為了哥兒,命都可能沒有,還會在乎幾個善意的小謊言麼。
虞笙這番話有理有據,並未引得虞策懷疑。虞孟青喜愛收集名家名畫,古董字帖,如果虞笙要投其所好送他這些,花一千兩銀子都算少的。
“哥,”虞笙扯著虞策的衣角,眼巴巴地望著他,“就當我求你了,行不”
虞策是典型的口嫌體直,雖然平時和弟弟吵吵鬨鬨的,可心裡頭對虞笙的寵愛未必就比薑畫梅少。“行,”他道,“銀子的事情,我替你想辦法。”
虞笙感動都要哭了,當下就發誓以後一定再也不和虞策鬥嘴吵架了。
虞策辦事的效率很快,幾日後就湊齊了一千兩,把銀票給虞笙時,他說“這銀子可不是白給你的,你以後得還我,明白嗎”
這不就是按揭付款嘛,而且還不需要利息,簡直是賺大發了。“哥你放心,在還清一千兩之前,我的月例就是你的了”
虞策嗤笑一聲“誰稀罕你那點月例。”
後來,虞笙才知道,虞策為了湊這一千兩銀子,把他最喜愛的徽州墨硯給賣了。
天越來越冷,雪一直沒停過。虞府裡的下人天還沒亮就要起床去院子裡掃雪。據說,這是聖上登基後最冷的一個冬天。不少地方都鬨了饑荒,許多平民老百姓食不果腹,流離失所,有不少人餓死凍死在街頭,一些極為貧困的村落甚至出現了易子而食的情景。
京中不少豪門大戶為了積攢陰德,在街上擺攤布粥,救濟災民,虞府也不例外。虞孟青和薑畫梅都不是什麼樂善好施的人,虞孟青做善事是為了給彆人看,而薑畫梅則是為了給孩子們積點福祉。她特意叫來虞笙,說“笙兒,冬至那日,你也跟著去街上施粥。天氣冷,你也不用做什麼,在一旁看著就行,帶上暖爐,千萬彆冷著累著。”
自從入了冬,虞笙就一日比一日懶,若是沒有什麼事,他能在被窩裡躺一天。這樣雖然舒服,可是在家呆久了也悶得慌。虞笙答應了下來,問“娘,我能帶三弟一起去嗎”
薑畫梅不高興了,“帶他做什麼,他又不用積德。”
“我想他和我一起去。”虞笙堅持道,“不然我一個人太無聊了。”
這不是什麼大事,既然兒子想要,薑畫梅也就依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