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師們在內心瘋狂吐槽要說薑老師和李老師沒有特殊關係,我們可以到山頂做自由落體運動了。
薑衡喝完代言牛奶,揉了兩下肚子,他一臉期盼對李均說“好飽,下次活動還可以繼續做這個。”
李均毫不留情地回他“薑老師,您想得可真美。”他將兩個餐盒收起來看,端看薑衡。
吃飽喝足還懶得動的薑衡被看得臉頰發燙,李均的眼神實在直白露骨,再看下去,大家就發現你是我男朋友了好嘛
薑衡舔舔嘴唇“那要不我待會跟神明祈求願望”
李均沒好氣白他一眼“你已經說出來了,神明會理你麼。”
考慮到這是節目,不能宣揚封建思想,薑衡和李均果斷跳過這個話題,薑衡知道李均會把他的提議放在心上,想了想之後,心裡像是注入了高純度蜂蜜似的,甜絲絲。
坐在樹皮大棚下休息,吃飽喝足的薑衡開始犯困,上午的行程雖不趕,後麵也是坐纜車上來的,但他就是覺得這兒待著更十分愜意,哪兒都不想去,也不想去什麼古寺。
李均說去洗手間,讓他看包,洗完手回來後薑衡也去了,等薑衡再回來,三名攝像師和攝像機都不在。
薑衡擦乾手,抬頭一看隻有李均,便隨口一問“他們人呢”
李均在桌子上趴了一小會兒,光有些強烈,他眯起眼“不知道,好像是說旁邊有什麼活動,他們過去拍一下,帶回去當素材,讓我們先好好休息。”
一時間沒有機器和鏡頭在旁邊,薑衡很是放鬆,到底是沒有鏡頭的時候更自在一些。
他們的桌子使用前,李均用濕紙巾擦過,並不臟,可以直接趴在上麵休息,薑衡最近幾天習慣睡午覺,這會兒也有點困,學著李均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李均側頭枕在自己的右手臂,薑衡則枕的是自己左手臂,李均隻要一睜眼就能看到薑衡,而薑衡隻要睜眼也能看到李均。
山林間的蟬吱吱的叫個不停,微風不止,卻能讓人心平氣和。
慵懶中的李均忽然問薑衡“薑老師,待會能幫忙對場戲嗎可能過段時間我要進組,還沒想好怎麼演繹那個複雜的角色。”
薑衡抬頭“什麼戲”
李均“一場分手戲,我想提前準備一下,一直找不到感覺。”
薑衡沒想太多,他對演戲一直非常認真,直接答應“行,我的台詞是什麼”
李均告訴他“你沒有台詞,你隻要聽我講就行。”
薑衡覺得也合理,他現在是在幫人搭戲,並不是主角,不需要台詞“好,什麼時候開始。”
李均“我醞釀一下情緒就可以開始。”
習習微風拂過他們發絲,這一刻,美好且安逸。
然而,在這靜諡的氣氛中,薑衡迷迷糊糊差點睡著的時候,李均睜開了雙眼,眼裡流露出是他沒見過的哀傷情緒。
李均半張臉埋在他的臂間,眼眶微紅,他低聲喚道“薑衡。”
薑衡還沒真正睡著,眯起眼“嗯”他視力好,離李均又近,隻露出隻眼睛也看出李均的不對勁兒,“你怎麼了做噩夢”看見李均不對勁,突然想到,李均在跟他對戲
李均輕輕搖了一下頭,他深呼吸了下,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有一件事,一直想跟你說,但沒找到機會。”
薑衡受不了彆人哭泣,但李均現在這個表情他卻沒有半點反感,心裡揪得死緊,他努力告訴自己,就,就演個戲而已,不要當真,李均沒有真哭,對,就是演戲。
不想讓場麵太過悲痛,薑衡十分自然的給自己加台詞“你想說什麼”
李均此時是趴在桌上側頭跟他說話,他左手手指輕輕點在桌麵上,借此轉移他眼裡的掩蓋不住的傷痛,他的手指白皙修長,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指縫間也洗得乾乾淨淨。
他用平靜帶著點回憶的語氣說道“你看你不會做家務,在家裡像個大爺一樣隻會等著吃,還隻會把家裡弄亂,進門脫了鞋也是隨處一扔,也不知道放進鞋櫃裡,每次都得我給你整理,我生病了還要吃你煮糊的麵,連個粥都不給我煲,現在你還失憶忘了我。”
薑衡著急,聽到這兒,心噗嗵噗嗵的跳“我”你這是真是在對戲嗎
李均阻止想解釋的薑衡“你先聽我說完吧。”他的視線落在桌麵上水瓶的成分表上,停頓一下,又道,“我努力過,也想了很多,也許我們並不合適,就在剛才我做了一個決定,既然我們不合適又何必繼續,要不,我們分手吧。”
薑衡已經忍不住坐直“我”
你剛說什麼
我是不是聽錯了
薑衡再次懷疑,你真的是在跟我對戲嗎不是借機跟我分手
李均繼續自顧自地說“其實現在這樣,也隻是我自己單方麵的付出和努力而已,也許你一輩子想不起來,但沒關係,反正你也什麼都不記得,我自己會過得很好的。如果哪一天你想起來了,請記得我愛過你。”
李均一直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終於止不住從臉頰上滑落,在薑衡看到時,他眨了下漂亮且濕潤的眼睛,將臉埋進自己的右臂裡。
薑衡這時候不知該用什麼表情和言語表達,他隻知道在李均第一滴眼淚劃落的時候,聽到了自己緊緊揪著的心像玻璃一樣,碎成了千片萬片,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心痛。
情急之下,他抓住李均的左手,鏗鏘有力道“我不答應分手。”完了後,他見李均還沒抬起頭,心又急,低頭湊上前小心翼翼問,“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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