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魚墨抱怨道,“她就讓我數了數盞子,剩下的都是我自己猜的。”
“你媳婦兒倒是聰明,就你這腦子,想管住你媳婦兒,難呐”
對於薑魚墨來說,這事兒不能提,一提就是紮心,紮他的肺管子。
“奶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他小聲抱怨。
“那你既然想吃,為什麼不直接來找我還編出那許多借口。”薑老太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就你這腦子,吃完的盞子不知道放回去也就罷了,也不知道你這什麼習慣,回回躲到花叢裡,吃完的空盞子扔那兒了啥也不管。
修剪花圃的花匠在園子裡撿了幾個盞子,廚房的大師傅就丟了幾回點心。
次數多了,可不就得來我這兒說上一嘴,索性多做點,總歸也不是啥大毛病”。
薑魚墨抽了抽嘴,尋思著這麼聽下來倒也不怪他奶,他這事兒乾的確實是太過明顯。
薑老太太斜眼看看他又接著說“你以為光這些
你自己還記得嗎有幾回你吃了我的點心倒也罷了,還跑來我這兒叭叭地跟我說,勸我少吃點甜的,壞牙,以後年紀大了牙口不好隻能吃稀的,這樁樁件件,可都是我乖孫兒乾的事兒。”
就這智商,去殺個人都能留下犯罪證據,還是當場就能破案的那種。
薑魚墨這次倒是閉了嘴,他奶這話講的,沒一件事冤枉他的,他實在找不到借口去反駁。
“小男孩兒嘛,喜歡作怪,倒也正常,可愛著呢你奶我活了大半輩子,深知一個道理。碗裡的不如鍋裡的,鍋裡的不如彆家的,彆家的不如偷摸搶來的”
正說著,還抽空瞥了眼旁邊端茶漱口的薑老太爺。
此話一出,暗指的是誰,可見一斑。
一聽這話薑老太爺差點沒嗆著,然後立馬裝作一副神閒氣定的樣子。
“你看我乾嘛”
“嗬嗬,沒事,我就是看看你這查準備什麼時候喝完。”
薑老太朝他“咯咯”地笑,笑得上下眼皮都快黏在一起了。
“你彆這麼笑,怪瘮人的”看著自家婆娘笑得口不對心,薑老太爺渾身就跟被刺紮了似的要炸。
“你再說一遍”
薑老太忽然變了臉。彆以為她不咋出門就不知道,這段時日,有好幾回他都趁著家裡忙,找借口往花街柳巷裡鑽。
不說出來那是在她孫兒跟前給他留麵子,若是他不識抬舉,也彆怪她撕破了臉。
薑老太爺徹底閉了嘴,他不跟這瘋婆娘一般見識。
薑魚墨倒是沒太驚訝,這就是他爺奶平素的相處模式,隻是看著這場景,他算是清楚了。
不怪他壓不住媳婦兒,他這是遺傳來著,這麼一想,頓時覺得好受多了。
或許這便是古人說的“易地以處,平心而度之”了。
既然成親了,倆孩子又小,倒是沒讓他二人分房睡,到了晚上,兩人簡單吃了頓清淡的小食便早早歇息了,這一天也怪累的。
洞房昨夜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
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
此處的舅姑便指的是公婆了。
成親第二天照例是要拜見公婆敬茶的,趙平悅早早便起了身讓丫鬟給她梳洗打扮,換了身大紅衣衫便跟薑魚墨一同去了偏廳敬茶。
薑大爺和薑大太太除了除了喝茶之外又各自一人給了一封紅包便算結束,
這便是四封紅包到手。
“好了,都去吃早飯吧你爺奶他們都等著呢”
“知道了娘”
似他薑家吃飯並非是各房分開,老太太覺得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
平日裡可以各忙各的,做生意的做生意,管家的管家,上課的上課,貓屋裡繡花的繡花她都可以不過問,唯獨這吃飯的規矩不容挑釁。
像出門應酬不僅要提前報備,更要按點兒回家,因為她覺得飯桌上最是能增進彼此的感情
似外頭的氏族,官宦,富商,富農,甭管哪個階層也好,因為爭家奪產鬨出兄弟鬩牆的事例可一點兒都不少,她必是要防患於未然。
還未開飯,老太太太爺和二房的就都到了。
“來的正好,就等你們了,都坐吧”薑老太爺示意丫鬟引他們過去就座。
“這便是平悅吧長得可真水靈”,老太太拉著趙平悅左看右看,很是滿意。
趙平悅福了福身“孫媳趙平悅見過爺爺,見過奶奶”
“免禮吧”,說著又是兩封紅包到了手。
隨後,老太太又給她介紹了二房四口人,除了薑二爺和二太太之外還有與她同歲的薑魚林和小她半歲的薑雨。
數一數,光她一個人手上就接了六封紅包了,再加上薑魚墨的,一共是十二個,真是讓人想想就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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