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急救措施做的及時,再加上趙平安把大部分的都吐了出來,兩位大夫合力營救總算是把孩子救了過來。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趙太太都抱著趙平安不離分毫。
她摸著孩子蒼白的小臉,時不時揉揉他的小手,很是寶貝,這個孩子是他丈夫留給他最後的禮物。
趙李氏身體越發的差了,目光不再是以前那樣帶著亮光,漸漸變得渾濁,死氣沉沉,她自顧自的說道“阿平,我會替你報仇,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必要他李程桀的命。”
而此時,鹿鳴郡的下等窯子裡,李程桀正摟著一個畫著濃妝的小娘子你儂我儂的調笑著“娟娘,等過段時間我有錢了就贖你回去。”
“呦李爺您怕是吃醉了酒又跟奴家說笑。”
娟娘對他說的這話也就是聽一聽,過過耳朵就得,指望著他有錢,還不如指望一頭母豬能上樹。
李程桀一手端著酒杯,一手環抱著她,手順著衣襟往下,嘴上渾不在意的說道“誰跟你說笑了,你跟著爺,天天讓你吃香的喝辣的,保準辣得你合不上嘴,哈哈。”
娟娘畢竟也是風月場上的老人了,男人間的葷段子她自然比眼前這爛人懂得多,任他手上如何動作她自巋然不動。
隻是一聽他說這話卻忍不住用手帕捂著嘴,靠在他肩上哧哧的笑道“那奴家就在這窯子裡哪也不去,就等李爺來接奴家了。”
誰料,原本一臉笑意的李程桀驟然聽聞笑聲橫眉怒目,勃然變色。
他揮開這小娘子,甩了她一巴掌,緊接著又大聲嗬斥道“你笑什麼怎麼,連你這個窯子裡的貨色也瞧不起我
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窯洞裡的年老色衰的母豬罷了。
他一臉鄙夷,口上也絲毫不留情麵“也就是爺心地好看得起你,不然就你這身份,嗬給爺提鞋都不配的東西。”
娟娘被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想著退一步海闊天空,才強撐著哄他道“奴家當然不敢瞧不起爺,隻是奴家蒲柳之身,若是進了門,怕是配不上李爺。”
呸還進門兒,她寧願在這勾欄瓦舍待到死也不去他們李家的地界兒。
聽聞此言,李程桀心裡舒坦多了,拽著她的前襟,將她拉起來,不屑地說道“算你識趣,不怕告訴你,等過短時間我那妹妹死了,萬貫家財少不得要分我一半,屆時,你就擎等著跟我享福吧”
他人一高興,便丟下了手邊的酒壺,又揮下案桌上的兩道菜肴,抱起娟娘就往桌上放,一言不合就開始寬衣解帶。
“爺,不要”
本是一句欲拒還迎的呢喃,誰知李程桀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拿起剛解下的粗布帶子甩得老高,重重的抽在她身上。
一下,又是一下
“賤骨頭,都是賤骨頭”
“奪我家產”
“憑什麼你大魚大肉,我隻能粗茶淡飯”
“隻要你兒子死了,這些都會是我的”
李程桀整個人都陷入了癲狂。
“隔壁是誰啊玩這麼大”
問話的是隔壁的嫖客,本來他正摟著懷裡的小娘子小意溫存,隔壁突然傳來動靜,倒是嚇人。
小娘子恨恨說道“還能是誰,不就是那個敗光家產的李程桀嗎瘋子一個,每次他一來樓裡就有姐妹受傷,偏他出手大方,媽媽也不管。
一個大男人整日遊手好閒、不務正業也不知道出去找點活兒做,隻知道拿下人出氣。”
“他呀那我倒是聽說過,聽說他老婆去年還帶著孩子跟個不能生的貨郎跑了,現就靠一個繼母養著他跟他那傻弟弟”
“咦真是惡心,這種人怎麼還不早死,隻知道出來禍害咱們”
“呼”
“啪”
“啊”
伴隨著粗布帶子揮舞起來的破風聲、布帶子接觸皮膚的擊打聲和女子的痛呼聲,一下又是一下。
而今夜,還長著。
趙家
趙太太正抱著孩子斜靠在榻上,手上一下一下的拍著,讓趙平安能睡得更安心。
“人都審完了吧”
“都審完了”
“怎麼說”
“如您料想的一樣,秋雲和大管家是被李家的李程桀指使的,在咱家潛伏了十多年了,說是家人都捏在李程桀手上,不得不聽從,這些年裡裡外外的倒是傳了不少消息出去。”
趙太太兩根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搖椅,她想了許久,溫聲和氣的說道“既然這樣就都處理掉吧”
作者有話要說這篇剛更新兩天,發文模式剛弄懂,慢慢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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