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自然是由大太太來主持,等人到了之後她按趙平安的要求,讓丫鬟帶小姐們去院裡尋找紙條,看誰找到的最多。
時間方麵自然是有要求,盞茶的功夫,眾位小姐便都尋了紙條過來。
今兒來的有六位小姑娘,都是十三四歲,穿打扮無不精,都是挑的自己衣櫃裡最看的春裝,薑雨和趙平悅當然也是,如此便是八位姑娘。
大太太叫張家小姐先念了自己紙條上的問題。
張小姐聽話的應了“回薑大太太,我這紙條上寫什麼地方的路最窄打四個字。”
大太太笑笑“請張小姐說出你的答案。”
“冤家路窄”
“正確,記分”
然後便是下位,若是答不出或是答錯了便換彆人來答,找到紙條的人有優先作答權。
這些題都是臨時寫的,為了讓他姐姐玩得高興自然不會透題。
“我這問題是,有兩對父子去買帽子,為什麼隻買了三頂”
“我猜是其中個戴帽子去了”
“不對,李小姐,該您回答了。”
“因為這兩對父子是爺爺、爹爹和兒子。”
“給李小姐記分”
“原來是這樣,有趣”
很快,分數便出來了,由高到低,列了個排名出來,薑大太太提前準備了花瓶,這局要比插花。
她先叫分值最高的女孩先去挑了隻,然後是排第二的趙平悅,薑雨排在第四,八人按次序去挑。
接,又給了她們人把剪刀叫她們每人去花園裡剪六枝花來。
這剪花也是有定的規定,經剪下便不可再更換,卻可以自行修剪,亦可選擇使不使用。如此半柱香的功夫之後,再來比誰插花插得最。
用布隔出隔間,她們八人各弄各的,而後投票表決,所以幾人都使出了渾身解數。
薑家老太太老太爺包括薑魚墨都來投了票,小姐們人票,除了自己的都可以隨意投,決出優勝。
這個活動環扣環,瓶子和花的搭配都是在考核的範圍之內。
薑家兩個女孩都不是優勝者,第被家姓何的女孩奪了去,她之前的表現都不出挑,不曾想插花的手藝倒是高超。
除了薑家自己安排的節目以外,幾位小姐都各自準備了節目。
八位小姐中,有的舞技驚人,有的歌聲動聽,有的妙筆生花
最後出場的便是趙平安了,原本定的是他姐,然而趙平悅不願。這是他弟弟給她準備的生辰禮,她想看看,所以就定了平安來壓軸。
拿小提琴的趙平安從屋內走出,隻見他左手拿琴身,右手拿琴弓。
眾人瞧,那琴的模樣怪怪的,像顆葫蘆,腰卻比葫蘆細,除了琴弦之外都是烏木做的,還特意多上了幾層熟桐油,就更亮了。
琴身在春日裡日光的照耀下閃烏亮烏亮的光澤,凸起的琴腹亮的尤其強烈,凹進去的琴腰和彎把十分清晰,琴弓就像根銀條。
他輕輕把小提琴架在脖子上,右手開始揮動,琴弓在四根琴弦上跳動,悠揚的琴聲柔瀉而出。
如緩緩縈回的溪流,又如夢境中朦朧的輕紗,愛人的呢喃;像是山泉從幽穀中蜿蜒而來,緩緩流淌。
音樂不分國界,趙平安拉的曲子是絢沙的成名作告白之夜,這是他最喜歡的首小提琴曲。
當然,鋼琴古箏之類的其他樂器他也喜歡,可惜他隻會小提琴這種樂器。
這首曲子的前調就如同春日的和風細雨般,令萬物煥然新。
高潮又像是突然來臨的陣痛,撕心裂肺,湧進聽眾的耳,令人陶醉其中,如癡如醉。
薑魚林是巡聲而來,他知道今日有宴會,本想晚些,等女客們離開了再過來。
男女大防在這世雖是有,卻也並不嚴重,尤其是他們這些商戶之家,更沒這麼多避諱,不然老太太也不會帶家眷出門采購。
可這樂聲讓他忍不住向前,這首曲子像有股魔力在其中,隻遍就再也忘不掉,不管是音色還是曲子都是他從未聽過的。
進院子,便看到那個演奏的人,薑魚林心底沉:怎麼又是趙平安
換做任何個人他都不覺得奇怪,可怎麼會是他呢
當音樂聲戛然而止,姑娘們澎湃的內心卻沒有馬上平複,薑魚林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闖入。
他今日穿了身淺藍色的袍子,頭發略微有些淩亂,鬆鬆垮垮的掛在頭皮上,反倒有種淩亂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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