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橦星搖搖頭,答道“不住在這,隻不過我父親在這裡教書,有時候會過來玩。”
趙平悅睜大了眼睛,一臉的驚訝,頓時八卦附體“原來你父親是書院的夫子啊我哥哥和弟弟也在這上學,興許還認識,你爹是哪個班的夫子啊”
沈橦星低著頭捏著帕子,不好意思的說道“甲班的”
“哦哦,原來是甲班的夫子,可真的是巧了,我有個堂哥就是從甲班畢業的,我記得能入甲班的都是童生”說到這,趙平悅頓了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等等,乙班丙班丁班的夫子都是秀才功名,隻有甲班夫子是舉人老爺,而這整個書院也隻有一名舉人
“原來你是山長的閨女”
那難怪了,整個書院都是她家的,在這有個歇腳的地兒還不是正常。
被人三兩句道出了身份,沈橦星還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說什麼,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娘跟她說過,在外頭的時候,不準拿她爹是山長的身份說事兒,不然倒是顯得她裝腔作勢。甚至有時候稍微多說兩句話就容易讓人以為她是在拿喬,傲慢自大、目中無人
也是這個原因,她平日裡話很少,也不去找同齡的女孩子,都是自己在家裡擺弄花草,磨煉女紅。
不過趙平悅也沒說彆的什麼話,兩人在離花園不遠處一個木屋門口停下,這木屋不大,離地麵能有二尺高,門前被半人高的柵欄圍繞著。
遠處還有幾間瓦房,那是夫子們的住處,平日教課忙了或是晚了便可在此處歇下,若是離家近的回家住也無妨,看自己的選擇。
這夫子住處都是學生禁止的地區,她也不是一直在這住著,所以沈橦星住在此處並不會碰見學生,除非是去花房興許還能碰上一兩個學子,幾率很小。
屋子門口種了許多花草,姹紫嫣紅,侍弄的不比花房差,趙平悅有理由相信這些都是沈橦星這個小姑娘的傑作。
小姑娘介紹道“這木屋是爹爹新蓋的,本是用作招待客人,被我要了過來,有時候累了便在此處歇歇,也算是我的秘密小屋。”
趙平悅讚道“不錯不錯。”
這木屋的風格甚是獨特,倒是少有,她很是欣賞,不像薑家趙家都是青磚綠瓦的大瓦房
不是說大瓦房不好,隻是看的太多了,偶爾換換風格也是不錯。
沈橦星去了裡間換衣服,趙平悅便在外間坐著等她,這屋子她也不常來,也沒想過招待客人,所以什麼都沒準備。
沒多久時間,沈橦星換了綠裙踱步走了出來,還是那個清麗佳人。
“趙姐姐見諒,我這裡什麼都沒有,實在是招待不周。”
“無妨,本就是陪你來換個衣裳,再讓你招待豈不是讓我的過錯多了一條”
沈橦星捂嘴“撲哧”一笑“趙姐姐果真是個風趣的人”
“唉及不上沈妹妹你,清新雅致,換了我,這侍弄花草的夥計可是做不來,沒那個耐心。”
兩個孩子雖是差了兩三歲,興趣愛好也不大相同,可言談間卻是沒什麼代溝。
一個風趣一個雅致,一個嘮叨一個傾聽,一個內向一個外向,相輔相成。
從花草聊到愛好,從愛好聊到生活,聊著聊著便聽見沈橦星問她“趙姐姐可曾定了親”
似他們這一世的女孩兒,都是十二三歲便就訂了親,十五歲上下便可成婚。趙平悅既已十四了,在她看來,應當是定了親就等成婚了。
說到這個,趙平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早就定了親了。”
沈橦星眼前一亮,忙問道:“趙姐姐定的是哪家的兒郎。”
“不告訴你,總歸是已經成了親的。”
“既然成了親,那為何姐姐還梳成少女發髻”
婦人頭是盤起來的,隻有少女才會披散頭發。
趙平悅附到他耳邊,滿臉通紅地跟她講:“成親早,還沒圓房。”
兩個孩子雖對男女之事不大通,但也知道圓房是成年人才會做的,沈橦星便沒多問。
趙平悅輕輕推了她一下,接著道“彆光說我,你也說說你自己,沈妹妹可曾定親。”
沈橦星羞了個大紅臉“趙姐姐說的哪裡話,這要人家如何回答,人家還小呢”
趙平悅瞧著她這小女娃的作態,沒告訴她,隻敢在心裡小聲嘀咕: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進門兒三四年了。
作者有話要說再加一更,今日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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