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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六這日,車馬載著呂太太並個小丫鬟上了薑家的門。
呂家算是官宦人家,雖是武將,卻也不是她們薑家商戶人家可比的,怠慢不得,如此便由薑大太太和薑二太太同接待待。
丫鬟帶呂太太去了前廳,薑家兩位太太已等候多時了。
“讓二位太太久等了。”
“呂太太說的哪裡話,也沒等多久。”
三人番寒暄,明明等待的過程還有些惴惴不安,等見了人又換了副親親熱熱的麵孔,仿佛認識了許久。
大太太叫丫鬟看茶,沏的也是薑家最好的茶。
除非是十萬火急,或是性子太直,不然來做客的沒有直奔主題的,大多是先喝口茶,迂回的說或是委婉的說。
她也不著急,既然要套近乎,自然是從孩子說起,薑魚墨和呂不是同窗,這麼好的談資還不用才可惜了。
大太太自然有話聊,二太太原想著跟她也沒什麼關係,她就隻管陪笑就行,總歸是少不了番商業互吹。
吃了半盞茶,大太太放下茶盞,客氣的說道“聽我家墨兒說您家孩子自小就跟著呂校尉習武,武藝出色的很。”
聽見自家孩子被誇讚,呂太太心中很是熨帖,嘴上卻不能這麼應“嗐都是我家那口子胡亂教的,比不得你家裡幾個孩子,我聽說你們薑家幾個孩子倒是上進,還出了個少年秀才,就是這位二太太家的孩子吧”
說到少年秀才的時候她又將目光轉移到了二太太身上。
驟然聽到提到自己,二太太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呂太太便接著說道“兩位太太都是百裡挑的出色人,生的孩子自然是不同凡響,不知可有幸見”
提到自家兒子,二太太很是欣慰,麵上也是控製不住的喜氣,她自豪道“我家大兒子在縣學讀書,回來的晚,等哪天休沐了我讓他去呂家親自拜見。”
“二太太說的哪裡話,秀才公的拜我可受不起。”
她相公也就是個從八品,還是個武將,她自己更不是孺人誥命,哪裡受得了秀才公的拜。
若她相公是七品或是再往上爬爬或許還行。
二太太既有意結識與她,自然是奉承討好,“呂太太真是說笑了,我們商戶人家可比不得你們是官宦,秀才公見了長輩該拜見還得拜見。”
這樣的阿諛話呂太太聽得多了,也沒什麼感覺,隻擺擺手,若有其事的開口道“哪用得著這麼麻煩孩子,二太太家中可有彆的孩子,若是有倒是可以叫來見見。”
沒人看見,旁被忽略的大太太瞳孔縮,她原本還跟老太太說呢這呂太太平白無故的為何來薑家,裡頭定是有原因的。
今兒這又是拉扯她二弟妹,又要見薑家孩子,再結合呂不的年齡她這回算是明白了呂太太此行的目的。
原來是要給自家兒子相看女孩兒,想通了這點,她頓時放心多了。
隻是這事兒既然是二房的親事,她就不好再跟著多嘴,說多了倒是顯得她狹隘。
而二太太這邊,呂太太表現得明顯,她自然也不傻,想著呂家興許是要替他兒子相看女孩她就激動的不行。
就呂家這門親,在他們縣上已經算是極好的了,若是能攀上自然是好,送上門的親家不要白不要,於是二太太當即說道“有,有”
她叫丫鬟去叫人過來,順便囑咐說讓她閨女換身得體的衣裳。
而此時薑雨趙平悅兩姐妹還在跟著賈教習上課,小丫鬟就過來擾亂了課堂。
她也不進去,隻站在門外說了句“賈教習,二太太叫薑雨小姐過去趟。”
被指名道姓的薑雨還有些糊塗,她實在搞不明白她娘怎麼會在此時喚人叫她,放在平常,彆說她自己了,就算是丫鬟小廝衝撞了課堂都會被罰的。
她娘為了不打擾她學習從不在上課的時候打攪她,今兒怎的如此反常
這裡不像書院,賈教習畢竟隻是介女流,並沒有書院夫子那樣的功名,還是得以薑家主人說的為主,隻想了想便吩咐薑雨說“二太太既然叫你了,你就去趟吧”
“哎”
薑雨想著她娘興許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跟她說,就跟坐她旁邊的趙平悅輕聲道“平悅姐姐,你先上課,我去看看什麼事兒。”
“去吧我學慢點等你。”
薑雨啼笑皆非,衝她眨了眨眼睛又跟賈教習說道“那賈教習,我就先過去了。”
“早去早回,彆耽誤了課。”
“知道了。”
出了學習的課堂,隨丫鬟從後院過去的路上,二太太身邊的丫鬟小聲將二太太的囑咐說與她聽,說要見客。
薑雨覺得見客也不用非得穿的那麼紮眼,她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是家常穿的,並不淩亂,隻消整理整理儀容便就罷了。
過去的時候呂太太還在會客廳跟兩位太太說說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