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在家看書嗎怎的今日又舍得出門了”,趙平安環著胸一臉鬱氣地問他。
薑魚林挑了挑眉答道“勞逸結合。”
趙平安“”
神特麼勞逸結合,這人壓根就是故意的,估計是想給他個驚喜。
鹿鳴郡的七夕比鶴溪縣規模要大一些,能看的項目也更多,趙平安覺得,他前世都沒上趕著看什麼節日慶典,這輩子倒是把上輩子缺的都給補回來了。
主要還是這裡玩樂項目太少,就算是有盛典或是什麼活動也大多是在大型節日上,能遇上確實難得。
“驢肉包子,皮薄大餡的驢肉包子”
“豆花兒,豆花嘞”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新繡的荷包”
“賣花嘞公子買幾支花吧”
“”
街上人聲鼎沸,比起前兩日上街來,人明顯多了不少,節目也相對多了,不僅是雜耍,噴火,舞獅,還多了個戲台子,幾個名角兒在上頭“咿咿呀呀“的唱著。
底下不拘什麼身份,甭管誰家的老爺太太或是自鄉下進城的農人都在台下觀看,有錢的點個雅座,沒錢的自己帶個小板凳或是遠遠的站著,更有甚者,爬上牆頭或是路旁誰家的樹上坐樹上也能看。
再遠些還有個表演台子,上頭擺放了兩件樂器,一架古琴,一把琵琶。
似笛子和蕭都是私人物品,也是最常見的樂器,好攜帶,所以都不放在上頭,唯有“古琴”“琵琶”這兩件樂器是供那些客人自行彈奏。
畢竟是七夕,不光是牛郎織女要相會,人間的少男少女也可借此機會彼此相看,就像雄孔雀向雌孔雀求偶時會展開尾羽,一個道理。
有個彆大戶人家的家眷,思想保守些的,或是不便露麵的女眷也有的會帶個圍帽遮一遮,趙平安心裡覺得實在沒有必要,卻又不好多言。
也有的少男少女中有那些膽子大的或是身懷才藝的也可以上去彈上一曲,或是上去跳個舞。
甚至還有些八九歲的孩子初生牛犢也在大人的推搡下麵紅心跳的上台去,甭管彈得好壞,起哄湊熱鬨最重要,台下看的眾人也願意捧場。
台子前頭還擺了個矮桌,若是有看得上的,女子會把自己的親手繡的荷包送出,男子也願意買上幾支花放到矮桌上給捧捧場。
所以旁邊賣花的女娃娃生意還算不錯,畢竟身上沒點真材實料的硬功夫還真不敢上台來。
眼下,台下幾個男子推搡著一個十六七歲靦腆的少年郎,調笑道“聽聞何公子琴藝了得,不妨上去彈奏一曲。”
被稱作何公子的少年擺擺手,滿臉通紅的說道“不了不了,我這點微末技倆,可不敢上去獻醜。”
不僅是他,也有幾名穿著打扮不無精致的三個少女也在丫鬟護衛的陪伴下在台下聚集,瞧著便不似尋常人家。
最大的那個女孩瞧著十四五,最小的也隻八九歲,中等個頭的那個瞧著也隻十一二歲的樣子。
這三個少女是郡裡一戶姓蔣人家的閨女,最大的叫蔣珊,前兩年就已經定了親,排第二的叫蔣爻,還未定親,最小的叫蔣蟬,也是膽子最大的一個,整日裡風風火火的一點也不似個女兒家。
年長些的蔣珊和身旁最小的那個妹妹蔣蟬玩笑道“蟬兒,不如你也上去跳上一舞。”
“大姐,你若是陪我我就敢上去,嬤嬤也說過,你的琴彈得最好了”,蔣蟬趁此機會提出條件。
蔣珊也不惱,轉而又對蔣爻說道“我記得阿爻你隨身帶了笛子,不如你陪小蟬上去”
蔣爻像是受了驚嚇,連忙擺手搖頭小聲說道“我我不行的。”
蔣珊和蔣蟬聳聳肩,一臉的無奈,像是已經習慣了她這樣,蔣爻膽子小,人也不愛說話,就是這回七夕出來逛都是被她二人硬帶出來的。
“魚林哥,你不也會彈琴嗎,要不要上去試試”趙平安朝薑魚林擠眉弄眼的調侃。
其實就是想看他手足無措的樣子,不曾想他還真的上套。
薑魚林毫不露怯,挑眉問他“你有沒有什麼想聽的”
趙平安瞪大了眼訝然道“你要上去”
他嘴角一勾,反問“難道不是你要我上去的”
“額是”
趙平安在心底補了一句:我就隨口一說,誰知道你真要上去。
不過這話可不能說出口,薑魚林難得這麼上道,可不能錯過。
薑魚林事先聲明“隻這一回,今天你生辰,想聽什麼曲子”
“嗯我都行,不挑”,心意到了就成,挑三揀四可不成。
薑魚林想了想,遂決定道“那就清平樂吧”
上台彈琴是沒有問題,不過趙平安依舊是憂心忡忡,他頓了頓拉了下薑魚林的衣袖,附在他耳邊小聲跟他商量道“魚林哥,要不我去給你買個圍帽來”
薑魚林皺眉“我又不是女人,戴什麼圍帽。”
“”趙平安抿抿嘴唇,懶得說話。
嗬嗬你怕是忘了家裡的門檻是怎麼破的了,可彆怪他沒提醒。
作者有話要說周日兩更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