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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王大人身旁果然還是太紮眼,但王大人待趙平安親近卻也是真的,但凡是個明眼人都瞧得出來,他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又給趙平安也倒一杯,弄得他還有些受寵若驚。
“多謝王大人”
“順手的事兒,彆太緊張,平安,你新寫的那篇白蛇傳說方長送來給我看了,水漫金山那處寫的極好。”
趙平安哪敢認,他可寫不出這劇情,彆扭的解釋道“那不是我想出來的,是彆人講給我聽然後我編撰出來的。”
王大人挑眉“就算不是,那前兩篇總是吧”
趙平安不知所措的撓撓頭“那兩篇確實是”
王大人一瞪眼“那不就得了”,說到這,他還有些感慨“寫話本子這東西果然還是靠天分,靠腦子,你說的這情節我就寫不出來,隻能寫些個尋常劇情。”
聽到這,趙平安有些好奇“大人之前寫過哪本”
王大人淡淡說道“哦七俠下劍宗,你看過嗎”
趙平安“”
那可真是巧了,他來這裡看的第一本就是這七俠下劍宗,這算是緣分嗎
他倆聊了不長時間,諸位考官便開始入場,本次的主考官是有兩人,王大人來了以後,其他的考官得了消息也都匆匆趕來,紛紛就坐,都是按照排名來坐,薑魚林也不例外。
不過趙平安不在此列,因為受邀來的客人不止他一人,還有一些當地的鄉紳,他拿的帖子跟這些人是一樣的,自然要與當地鄉紳坐在一處。
如此,今日這宴會的排列位置便是兩名主考官做上首,再就是副考官們,再往下就是受邀而來的本地鄉紳,最後才是舉子們。
與鄉紳們坐在一處,趙平安還有些不好意思,他一個沒有功名的十歲孩子,坐在此處太招人眼,隻好全程低著頭裝作自己不存在的樣子。他在心裡打定主意,今日說什麼都不能冒頭。
不過事與願違,人呐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除了王大人一位主考官以外,還有一位姓鄭的考官。
鄭大人與王大人小聲說道“這孩子是誰請來的”
王大人開口,一點也沒見不好意思,直言道“我請來的”,如此,鄭大人才沒說什麼。
他們聲音不大,卻還是被人聽了去,趙平安頓時有些不尷不尬,隻能裝作什麼都沒聽見,其餘人也是如此。
尷尬雖是有的,但舉子們也不敢看他的笑話,都隻顧著低頭吃菜。
開玩笑他們羨慕都來不及,談何笑話
他們沒趙平安這個運道,能以舉子身份做坐在此處已是光榮,誰還敢在挑揀些什麼呢
副考官中的蔣大人見趙平安還有些眼熟,一時間竟沒想起在哪裡見過,等看見舉子中的薑魚林才想起來,竟是昨日見過的那對兄弟。
原來這少年還是今年的新晉舉子,就連這小童也不一般,若是如此,那他家閨女說不定還真能得償所願,在這件事上,蔣大人還需要重新思量一番。
這頓飯,趙平安吃的坐立不安,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宴會上幾番敬酒,他都是以茶水代替。但好酒好菜也不如他在客棧吃碗麵條來的舒心。
這舉子宴不止是規矩多,話他都不敢多說,生怕連累了薑魚林,好在舉子們大多也都是一個想法,都是人精了,也都懂言多必失的道理,隻管埋頭吃飯,很快便酒足飯飽。
人吃飽了就容易閒,尤其他們這桌都是鄉紳,不比這些新晉的舉子們。趙平安剛放下筷子,便聽跟他坐一桌兒的一位仁兄朝另一人喊道“宋兄,你那扇子借我瞧瞧。”
被喊的姓宋的那人拿起擱在桌邊的那把扇子,問道“你說這把”
那人不住的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吧,你搖扇的時候我就看見了,就是不好開口。”
聽他二人說話的語氣不像是陌生,應當很是熟稔,姓宋的那位公子便把這扇子遞給了他,那人也不客氣的接了。
趙平安有些好奇,也抬頭去看,正好一開始說話的那人便是坐在他對麵,他把這扇麵兒一打開,透過光能夠看出這扇子一麵是字,一麵是圖。
那人先是看了字,而後又看了圖,這字離得遠,趙平安看不清,而這圖定睛一看,好家夥,這不就是白蛇傳說中的那條白蛇嗎
他當時也就是順口提了一句,沒想到方長這動作還真是快。
宋公子見他仔細端詳了那把扇子,他自己則是端著杯酒小口小口地咂摸,在家中時,他爹輕易不讓他碰這些東西,也就是今日宴會在場的都是大咖,躲不掉。
而此時,趙平安才認出,這人不就是七夕那日的扮演織女的宋小公子嗎
不怪他眼拙,扮作織女那次,他本就是男扮女裝,臉上還塗了東西,趙平安能認出來已是不容易了。
宋小公子他爹在這郡上,生意做得算是不小,況且宋小公子本人就是前兩年的舉子,還是亞元。自然是有資格參加這舉子宴。而一開始喊他的那人,他父親是在郡上當官兒的,不過不是文官,他倆年齡相仿,打小便與宋小公子認識。
整個桌上,要麼就是之前考取過功名的學子要麼就是當地官宦人家的子嗣,非富即貴,隻有一個趙平安,身份平平,隻不過沒人在意這些。
“你這扇子是哪裡得來的”
“老書鋪新推出的,買一本詭事怪談再加二十文錢便能換一把這扇子。”
“這書我也買了,怎麼沒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