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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平安之所以沒攔著是因為他知道小金是個嫌疑猴,確實存在殺人嫌疑,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個人也是要帶回縣衙去查問的。
不過今日猴子被帶走以後他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再怎麼說也是養了這麼久的寵物,雖然平常他總是跟這潑猴兒吵吵鬨鬨,但感情還是有的。所以趙平安和高小姐後來又去了一趟縣衙的牢房,說是去探監,結果連小金的影子都沒見著。
而李程文這邊等它等得也是久了,趙平安原先哄他,說是他們帶小金有一點事要辦,結果到現在都沒回來。
趙平安不敢告訴他實情,他怕他小舅去縣衙的牢房裡劫猴兒。
倆人尋思著去一趟李老三家,也就是小金的那個前主人家裡,他得打聽打聽到底是什麼情況。小金歸根究底還隻是個猴子,他們還能上十八般武藝審問他不成
就算審出來了,猴子招了,他們能聽懂還是怎麼著
那李老三住在縣城邊兒上一個帶院子的土房裡,他是個舉目無親的,打光棍打到五六十便一命嗚呼。房子的方位位置不好又是出過人命,所以一直無人問津。
屋子早已破落不堪,趙平安找了附近的鄰居問了一下李老三當初的情況,簡單說來便是他死的時候被人發現在院子裡,旁邊就是栓猴的樁子。
凶器是把刀,也就是他耍猴時常用的那把,據鄰居們描述,這把刀是特地按照猴子的身材比例來定製的,怕他拿不動。李老三表演的時候便讓猴子拿著刀作勢砍他表演給觀眾看,他死的時候就被人發現身上插著這把刀,手裡還攥了一把猴毛。
趙平安聽他們這麼一講,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事兒雖說是有些離奇,但若是換了他,起初可能也會懷疑到猴子身上。
但猴子真的會殺人嗎
他把自己的分析說與了高小姐聽,畢竟她如今跟李程文也快是一家,而且她素來又是個有主見的,趙平安自然是跟她商量。
哪知高小姐聽了以後直言道“絕無可能。”
“什麼”
“我說那李老三絕不可能是猴子殺的,恐怕是栽贓嫁禍。”
“如何斷定”
“這個簡單”,她指了指趙平安的胸口,緩緩道“人的前胸位置有胸骨有肋骨,能夠插進去的縫隙極小,當然也不是說一定插不進去,隻不過這種概率很小,哪怕是個成年人都很難做的如此利落。再者說,這猴子真的有這麼大的力氣穿透胸前的肉皮和骨頭精準地刺中人的心口嗎恐怕倒也未必。”
倆人怎麼琢磨怎麼覺得這案件有問題,但官府的人還是把小金抓了進去,也不知是為何,難不成是為了給旁人開罪嗎
“高姨,你懂得好多”趙平安一臉佩服。
她也不居功自偉“你忘了我家是做什麼了,開鏢局沒點防身的功夫能行嗎我也是練過武的,對人體的骨骼自然是懂一些。起碼在打人的時候要知道哪處能打,哪處不能打,用什麼力氣打這可都是學問。”
趙平安“”
好家夥你管打人叫學問
不過這隻是他們的初步判斷,趙平安覺得,既然他們兩個人都能想得到這些,他就不信官府裡那些辦過不少殺人案件的官員能不清楚
既然是有疑問,自然要去衙門打聽一下,但趙平安一個半大孩子,自己去官府肯定是不行的,彆人根本就不會搭理他這個小孩兒,所以高小姐自然要陪他一道過去。
他們不傻,此番並不是上公堂,因為一隻猴子鬨上公堂難免引人發笑,他們隻是想打聽一下具體的情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趙平安沒想到,如今因為一隻猴子,他竟也用上了兵法。
二人偷著跟好幾個捕快都打聽了一遍,人家根本就不告訴他們任何信息,後來還是磨得實在不行了才有一個捕快大哥好心說了兩句話“我勸你們還是放棄吧,彆大費周章的。到頭來都是做無用功。”
趙平安問他是什麼意思他也沒說,後來還是高小姐花了錢才套出來信息。
合著這李老三的案子早就被查清楚了,因為這猴子是當事“人”,所以他們當時派人去進行追捕,坊間傳著傳著變成了猴子殺人。他們官府辦案也是要講證據的,那刀子捅過人,上頭自然有血,順著那血手印兒上麵的指紋再一比對,他們便找到了凶手。
沒錯,這時候已經出現了指紋查案,平時寫個契紙都要按手印,更彆說查案了。
但也不是所有的案子都可以,畢竟能留下清晰指紋的還是在少數,血液本就帶著粘性,手指觸碰到了以後等到血快乾的時候再去摸彆的東西確實會留下指紋,所以並不意外。
凶手是外地來的一個貨郎,他白日賣貨時見這猴子機靈,又能掙錢,便想著半夜趁著人都睡了給偷了去。結果正好碰上起夜的李老三,兩人爭執起來時那貨郎失手就將他捅死了。
事後,他為了掩飾便想嫁禍給猴子就把猴子放走了,才有了李程文撿到猴子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