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爺沒發話,倒是錢智先替他開了口“我的小祖宗喲你怎麼把這人給拐過來了。”
趙平安不解“怎麼了”
李爺示意錢智彆說話,拍了拍他的肩膀,溫和的道“沒怎麼,乾的漂亮”
朝廷在造船業上並不精通,比不上那些海盜,雖然不想承認,但這也是事實,他原本還以為給那幫子海盜設計船隻的是一群能工巧匠,沒想到隻有一個人
打臉,實在是打臉
李爺不得不承認,整個工部都及不上船工一人設計出來的船,也不知工部的那些人都是乾什麼吃的。
茲事體大,等再詳細的問了之後,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可以策反,此事若是真能成,彆說是趙平安要拜托他,恐怕連他都要拜托這小子一同去勸說船工歸降。
不過緊接著,趙平安說出的另外一件事就讓李爺覺得糟心了,他實在沒想到,船工之前就是工部的人不光是,還是受了排擠才投靠了海盜,這樣的人還能勸的回來嗎
說來,這還是先帝時期的事情,趙平安想想,先帝畢竟是他師傅的親爹,這話到底要說還是不說不過到後來,他還是如實說明了。
這裡頭有關於工部是如何欺壓下屬,又是如何貪汙腐敗,還有就是重用親眷,總之,船工嘴裡的工部實在是烏煙瘴氣。
當然,這些話他也不是隨便說的,若不是之前船工曾與他徹夜暢談他也不敢在他師傅跟前這麼講,做事要有依據,講話要有證據,這一點趙平安明白,但偏偏巧的是船工手裡就保留了一份賬目。
他存了十八年的賬目
想想都可怕,人家都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一份證據存了十八年才肯拿出來,應該也算得上“時候到了”吧
條理清楚,有理有據,種種事例都表明了工部所犯下的過錯,所以聽完這個李爺就更氣了“難怪工部這些年並無建樹,原來竟是這麼個藏汙納垢的地兒,這事兒你不用管了,回頭我會稟告聖上,工部,是該好好查上一查了”
趙平安看著此事有戲也就放下了心來,好言好語的又勸他師傅不要動怒。
“怎能不動怒你可知算了,跟你一個小孩子說太多也不合適。”
接下來的話他並沒有多說,趙平安也知道,興許他師傅是覺得這些內容壓根就不是他現在這個年紀能聽的,況且這些事情他聽了也解決不了,兩輩子的經驗告訴他,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不是什麼好事兒
工部的事情並非短期內就能夠解決,從最早十幾年前甚至是幾十年前就存在的毒瘤哪可能一朝鏟除曆朝曆代,官場的腐敗就如同附骨之蛆,牽一發而動全身,更何況,若是要整改,勢必要進行一場大洗牌。
官場的黑暗他如今還不想去涉及,趙平安覺得,他師傅既然不想說那他也不會再多問。
勸不了又解決不了的事情,不如試著轉移話題,之後,趙平安便問起了關於棉花的事情,錢智跟了李爺這許多年,他是個有眼力見兒的,一聽趙平安提起這事兒立馬回了屋去將備好的東西拿了來。
呈上來的東西有兩樣,棉線和棉布,趙平安不在的這些日子他們已經此物進行了整理,一開始收來這些個棉花他們的確也沒什麼頭緒,後來按著趙平安所說的法子慢慢紡成了線。
萬事開頭難,隻要紡成了線後續的事情就簡單了,織布的法子就跟從前一樣,趙平安摸了摸棉線織成的那塊素色布料,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種感覺很是奇妙,就像是他自己帶大的孩子一樣,從一開始的三株棉花發展成現在的近千株,假以時日,相信很快就能夠普及開來。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多謝師傅為此事費心了。”
李爺搖了搖頭“你不必謝我,做成此事不光是對你有好處,對我也有,再者說,此番你從海盜那裡拐來了船工,恐怕賞賜都在後頭。”
“能得什麼賞賜無非就是些銀錢罷了。”
李爺勾起嘴角輕笑了一聲“怎麼你還看不上”
趙平安沒有直接的說自己看不上,但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不過他也知道就算他想要做官,恐怕也要再等幾年,再怎麼說也得等到他成年,考中了進士之後
李爺瞧出他的心思也不想叫他失望,摸了摸他的腦門兒輕笑道“放心吧定會如你所願。”
趙平安眼睛一亮“真的嗎”
李爺點點頭,一臉認真的道“自然,我和王大人共同教你,若是再考不中進士你不如自己去山裡找棵歪脖子樹自裁得了。”
趙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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