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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煜不跟他杠,隻是換了個話題“你說要娶薛家的女子,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哪家。”
趙平安隻得跟他解釋薛祁之前跟他說過的薛家莊的事。
對於薛家的事,趙平安說得煞有其事,沈煜也沒去懷疑,畢竟這種事情他知道的也不多,但提到薛家,不免又要提起如今風生水起的薛祁。
每次提起這名字,沈煜總要歎上一口氣“我追了那麼多年,到底是沒趕上他。”
“追他怎麼,你看上他了”趙平安玩笑道。
沈煜一聽這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順便瞪了趙平安一眼“胡說,我是那意思嗎我又不是斷袖,再說了,我就是看上男的也得先看上你,禍禍你總比禍禍彆人來的有成就感。”
沈煜這一眼倒沒給趙平安造成多大壓力,他隻是覺得沈煜一定是中了時瑞的毒,不然怎麼會產生這種想法。
時瑞這家夥,害人不淺哪
趙平安攤了攤手,大大喇喇的說道“想禍禍我,那你先跟薛祁打一架,誰贏了我跟誰,其次還要過了陛下那關,他倆都同意的話,那我沒意見。”
聽到這話,沈煜甩了甩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酒意之下差點一個踉蹌摔地上去,他無語道“我就開個玩笑,再說了,這跟薛祁和陛下又有什麼關係”
“哦你怕是打不過他們吧”趙平安出言嘲諷,麵帶促狹。
“咳咳那又怎麼樣”在武功這方麵,沈煜認輸,但提起薛祁,不禁勾起他一肚子愁腸“我父親自幼拿我與他相比,你不懂我的感受。”
說到這裡,沈煜不禁提起他小時候悲慘的人生,這事兒他平日從未與人提起,要不是跟趙平安談得來,他今日也不會說。
分明薛祁比他還要小幾歲,在他爹眼裡他是武功不如人家,脾氣秉性也不如人家,乃至後來時瑞讀書,忽然發現薛祁這小子文采也不輸他。
甚至就連長相,沈煜自認在他們蘇杭,他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直到前些日子見了薛祁
既生瑜何生亮。
簡直令人絕望
不光是這方麵,在他苦其心誌的在翰林院熬著時,人家薛祁早已是覆滅北狄的大英雄。
這這還怎麼比
“你或許不會理解,薛祁之於我,那就是宿敵一般的人物。”沈煜苦著臉歎道“都是我爹我姐他們,造孽啊”
沒啥事比什麼比,薛祁怎麼樣跟他有什麼關係,天天提天天提,躲也躲不掉,煩死了。
沈將軍和沈皇後是萬萬沒想到,他們有意無意在沈煜耳邊提起他那未婚妻,雖然叫他上了心,但卻不是他們想要的那份兒上心。
隻能說是世事無常,沒緣分就是沒緣分。
對於沈煜的滿腔鬱結,趙平安點頭應是“我確實不懂,對於旁人來說,我就是你口中那個彆人家的孩子。”
說到這,趙平安還有些得意“難怪我跟他關係好呢同樣都是被人仰望的存在,這就叫高處不勝寒,惺惺相惜。”
“你可閉嘴吧”沈煜十分怨念的看了他一眼,剛才隻顧著提薛祁,卻忘了眼前這個臭小子也是個非人一般的人物,心裡更是怨念層升。
但他像是想到什麼一般,轉而又是一樂“不過你放心,就薛祁那個性子,婚事上肯定不如我快。”
“薛祁性子怎麼了”
“太差勁了。”
“他脾氣很差嗎還好吧”
“你見他對誰笑過”
說到笑,趙平安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樣。
“也就是在我這裡笑得多些,不過我瞧著對我還不錯,一高興了就各種送東西,除了你知道的寶石匕首那些,前些日子還送了我一斛珍珠來著。”
沈煜聽著這話,覺得十分奇異,忍不住咂咂嘴“你這麼一說,我忽然想起來了,他好像真的對你還挺好的。”
“那是不然也不能把妹子許配給我。”
沈煜忽然來了興趣“不過我還真的好奇,你那媳婦兒長什麼樣兒。”
“自然是好看的”,趙平安一陣得意,又附在他耳邊偷偷的道“這話也就跟你說,你可彆往外說。”
“自然自然”沈煜忙不迭的答應。
隻聽趙平安簡單形容道“其實就跟薛祁一個樣兒,你可以想象成女裝的薛祁。”
沈煜聽到這形容,撓撓頭,輕蹙起眉“女裝的薛祁,這不跟睡自己兄弟似的。”
他腦補了一下女裝的薛祁是個什麼模樣,雖然好看,但總覺得彆扭,或許是先入為主的因素。
他試著把眼前的趙平安想象成女人,忽然一陣惡寒“不行不行,雖然你女裝也還不錯,但隻要一想到你是男的,跟我一樣下邊兒都是帶把的,我就下不去手”
趙平安聽著這話,大概能夠猜測到沈煜在腦補些什麼內容,直接推搡了他一把,差點給他推到桌子下頭,怒道“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黃色廢料,還有,這能一樣嗎我能有他長的好看”
沈煜見他急了,故意調侃他“怎麼不一樣薛祁那長的跟天仙兒似的,萬一哪天你把你兄弟錯認成你媳婦兒”
“或者你兄弟貪戀你的美色給你下藥”
“又或者說她倆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沈煜一句勝一句的音色低沉,一句勝一句的蠱惑人,要不是趙平安心智堅定,或許也要被他迷了去。
“滾一邊兒玩兒去”,趙平安斜睨了他一眼“這是生活,又不是話本子,你以為生活真的跟話本子上似的呢好端端的,哪來這麼多的狗血的戲劇。”
沈煜一點也不惱,隻是咧著嘴,搖頭晃腦,笑得極為張揚,不時偏頭看看趙平安“生活的確不像話本子裡說的那樣。”
隨後,他又重重補了一句“生活,隻會比話本子更加狗血。”
趙平安“切”了一聲,大無語道“按照你說的,薛小姐還得去學一下花木蘭,特意女扮男裝去從一回軍。”
“花木蘭是誰”
趙平安“”
算了,不想解釋,跟這個愣頭青解釋起來太麻煩。
對於這個問題,趙平安隻道“回頭我寫個話本子給你瞧瞧。”
沈煜不知道他的副業,隻當趙平安是在開玩笑,又囫圇開了不少玩笑,胡天侃地。
從生活到廟堂,從市井到山林,從詩歌到床第間的葷段子。
尤其是最後一項,沈煜尤為重視,他擔心趙平安是個雛,不通床第之事,便想著趁著這機會傾儘心力,大肆教導,結果討論來討論去,沒想到趙平安竟比他知道的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