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安的確沒那麼狠心,即便知道薛祁算計他,他也不想叫兩人鬨的太僵“總要顧及從前的情分。”
“凡事不可兩全,既然你要顧及情分,那怎麼不直接陪他睡一覺,興許他睡完了覺得不是那麼一回事就後悔了呢”時瑞兩手環臂,涼涼說道。
不過,一聽這話,趙平安頓時黑了臉“狗時瑞,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怎麼不是你陪他睡”
“那是你媳婦兒,又不是我媳婦兒”時瑞小聲哼哼。
他上次倒是自薦過,奈何人家薛將軍一心向著平安,聲稱是看不上他,不同意
一想到這,時瑞就恨得牙癢癢,覺得很沒麵子。
“反正如今就兩條路,要麼休妻,要麼你回去,彆想著有什麼好辦法,真要有什麼好辦法你也不至於出來找我問,你自己剛才在屋裡就能解決了。”
趙平安想想,這話說的倒也是。
但一想到剛剛與薛祁的對話,聽著他那些個真情實感,再配上那麼張天仙似的麵容,他是真怕自己把持不住
“要不,你陪我過去。”趙平安道。
時瑞搖搖頭,彆的事倒也罷了,但這件事他可不敢答應“不是我不想陪你,隻是薛祁那身手你也知道,彆說咱倆,就算帶上你府上所有家丁恐怕都打不過,就彆禍害我了。”
趙平安雖然知道他說的是對的,但還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說好的同甘共苦,好你個時瑞,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
“起碼他隻會饞你身子,不會對你動手,但我身子弱,不抗揍”,說到這裡,時瑞抿著唇,大義凜然的道“所以啊平安,今晚就委屈你以身飼虎了。”
“你是真不怕我出事兒。”趙平安幽幽道。
時瑞拍拍胸脯“放心,我帶人在外頭守著,有事兒就闖進去,不過我不能離的太近,否則容易被發現。”
“倒也是。”
“所以到時候真有情況你記得砸碎個瓶子,弄點動靜出來,我才好帶人進去。”
“知道了。”
等到趙平安戰戰兢兢的回了新房,薛祁正已經卸了頭上的釵環。
拋開那精致的麵容不談,此時,她一頭烏黑的長發正柔順的披散在身後,又因著之前被盤起,還一綹一綹的打著卷,看得趙平安又是一愣,仿佛回到了前世一般。
他忽然想起從前網上有人問,想找個什麼樣的女朋友,有人答說,要大波浪長頭發的。
嗯大波浪長頭發,他清楚的記得,這是三個條件。
大波、浪、長頭發
想到這,趙平安就又是歎了口氣,若非眼前坐著的是個男子,他一準兒高興的樂開了花。
可即便是男子,薛祁眼下這造型也是深深勾動了趙平安的心弦。
不對這個想法有點彎。
思及此,趙平安一拍腦門,自言自語的小聲嘟囔“都怪今晚喝了太多酒,不然不能暈頭至此。”
說這話時,他倒是忘了自己剛才是怎麼從人群中精準的找到時瑞,又是如何精準的帶他去找個無人之地商討的。
而這會兒,坐在桌子持著杯子喝茶的薛祁聽見門簾撩起,趙平安走進,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隻是涼涼問了一句“回來了”
趙平安摸摸鼻子,站立難當的回了聲“嗯”,緊接著,薛祁就不說話了。
兩人相顧無言。
還是趙平安開的口“咱們就真的不能回到從前”
薛祁瞥了他一眼,譏諷道“回到哪個從前難道是那個你還能當我是好兄弟,我還當你是好戰友的從前”
開什麼玩笑
趙平安剛要“嗯”,就聽薛祁“啪”一聲摔了杯子,滿麵怒容的看著他,冷冷道“好容易在你毫無防備的時候算計了你,你覺得我會傻到讓你對我有了防備還能成功算計你一回我可沒自大到把你這個狀元郎當傻子的程度。”
趙平安“”
不能就不能,凶什麼凶
不過這話裡的意思太明顯,連他自己都不好告訴自己還有戲,但沒等他來了趙平安開口說話,時瑞帶人撞了門就進來了。
“平安,沒事吧”時瑞急著道。
剛才他帶了人在外頭不遠處守著,提前說好了有事摔東西,這會兒聽了動靜自然要進闖來。
原先還想著屋裡頭是不是正在發生一場“強人索男”的大戰,而他就是那個阻止惡人的正義之士,結果一進來,就見兩人劍弩拔張的站著。
趙平安一臉懵逼,而薛祁的那張臉,就好像要吃了他一般。
好俊俏的女子呸是男子,不過就像趙平安說的那樣,真的好可怕。
時瑞咬咬牙,為了兄弟,他豁出去了。
趙平安看著時瑞急吼吼的一張臉,再看看冷臉盯著他的薛祁,頓感不安,總覺得薛祁會暴起傷人一般,對此,他隻能連忙招呼時瑞叫他出去。
剛才薛祁那杯子摔的出乎意料,才叫他忘了這事兒,如今時瑞進來他才想起來這一出,但當著薛祁的麵,他也隻能叮囑時瑞,讓他先回去。
等到時瑞帶著人出了門,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場麵比剛才更顯得尷尬。
趙平安試探的提了一句“其實強扭的瓜不甜。”
薛祁側著頭,不以為意,一邊解下耳上的墜子,一邊道“甜不甜我不知道,但隻要把瓜扭下來,我就高興。”
說著,她還朝趙平安勾唇一笑。
趙平安看著她那張勾人的臉,不禁咽了口唾沫,目光又忍不住看向她耳朵上正流血的耳洞,心想這就是旁人口中所謂的臨上轎紮耳眼子。
流血的耳朵有多疼他不知道,但對於薛祁要進他們趙家門兒的心,卻不再有絲毫的懷疑。
如今這個世界,除了北邊那些個外族,哪有男子紮耳洞的
薛祁這個崽種,是真不怕旁人日後把他誤會成女子。
“你就沒考慮過瓜的想法萬一它不願意讓你吃呢”
“我隻知道,我看上的瓜,即便我吃不到嘴,旁人也彆想吃到嘴。”
趙平安“”
他以瓜來比喻自己,卻沒想到偷瓜的人這般霸道。
這一局,是他完敗。
趙平安歎了口氣“你應該知道,我不是瓜,我也不是什麼東西。”
他是個人一個堂堂正正的人即便是沒了選擇,即便是一直獨身,也不至於委身於一個男子。
薛祁放下手中的耳墜,順著他的話接著道“我知道你不是你不是什麼東西,也沒把你當成什麼東西”
說完這句,薛祁蹙起了眉,總覺得哪裡不對。
不光是她,趙平安也覺得不對勁。
剛不是還在說瓜嗎,怎麼又扯到了他是什麼東西,但仔細想想,這話好像還是他先說的。
失策。
趙平安尷尬的摸摸鼻子,不過看著薛祁也有點懵,頓時就覺得有些好笑。
他向前幾步,走到薛祁跟前,掏了塊帕子出來,輕輕替她拭去耳上的耳珠,薛祁動也沒動,直等著他的動作。
趙平安不知薛祁會不會疼,也沒去問,因為他知道,經曆過沙場的人不會受不住這點子疼。
附在她耳邊,趙平安輕聲道“為了我做這種事,值得嗎”
薛祁嘴皮翻動之間,話已說出了口。
“隻要是你,就值得。”
不過下一秒,她就覺得上半身的某處被一滾燙的大手覆蓋,緊接著,趙平安的第二個問題也跟著被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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