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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本有心救一救這李姑娘,可是外力好防,心病難醫。李姑娘被王氏嚇破了膽,墨書又是大房的丫鬟,也不能時時照拂,最後也隻得扼腕歎息。
李氏母子倆的死亡隻換來賈史氏一句沒福氣,柳氏倒是念了兩句佛,命人厚葬了這二人,賈政連看都未看一眼,轉眼便與王氏新提拔上來的兩個大丫鬟打得火熱。
墨書除了感歎人心冷漠外,彆無他法,路都是自己選的,若是當初這些人沒有想著博一條通天大路,老老實實的選了個管事小廝嫁了,如今也不會落得個香消玉殞的下場。
不過很快墨書就沒空為這些瑣事心煩了,張氏又懷孕了如今賈瑚已經四歲多了,端的是聰明伶俐,不論是學武還是從文都顯示出過人的天資,張老太傅和賈代善對他是寵愛有加,每每提起都是讚不絕口。
張氏也因為這個兒子,越發在榮國府站穩了腳跟,和賈赦算得上琴瑟和鳴,夫妻恩愛。等到墨書察覺到張氏有孕後,她就知道硬仗來了,自然要做好十二萬分的準備,林媽媽自然也知道厲害,接著報喜的名頭去了趟張府打聽消息。
張太傅並未多說,隻讓她安心服侍姑娘,外麵的事不需要她操心。林媽媽聽到這些就知道,太子黨的人做好了準備,這次張家應是不會再如同前世一樣落得那樣悲慘的結局了。
她安心的回了榮國府,把全部心神都放在了賈瑚身上,她可是知道王氏和賈史氏就是從賈瑚這個娃娃入手的,可不得防緊點。不過上一世是張家落敗,眼看著聖人是要清洗太子一黨,所以王氏才敢對賈瑚下手,這輩子就不一樣了,柳氏還活著呢。
上一世因為沒有墨書偷偷給柳氏的強身健體丸,柳氏在賈珠尚未出生時就去了,榮國府後院便是賈史氏一人獨大,張氏也隻能勉強自保罷了。而現在柳氏雖說已經七十多歲,但是身體硬朗,若無大事,再活個三四年年不成問題,賈史氏尚且不能在榮國府一手遮天,也應該無力幫助王氏掃尾了。
保胎這事兒墨書已經很熟練了,且尚未出生的賈璉實在是個乖寶寶,很少鬨騰,眾人都猜測張氏肚子裡的怕是個姑娘呢,隻有墨書知道這就是個小子。張氏如今在榮國府頗有幾個得用的人了,不必再事事依仗墨書,有了空閒的墨書仗著自己如今身手不凡,經常出入賈代善的書房探尋消息。
賈代善作為京營節度使,負責拱衛皇城安全,對於京城的風吹草動都要多加小心,他書房內各種隱秘消息眾多,倒是都便宜了墨書。墨書很是知道了些京城中各大世家的隱私事件,她都一一謄寫下來,存放在自己的空間內,難保以後穿越的小世界不會用到呢。
其中倒是有幾件事和太子有關,墨書也借著夜色遮掩,把消息遞給了張太傅,希望能出一點力,再多的她也無能為力了。
張氏懷孕五個月時,王氏也被診斷出有了兩個月的身孕,榮國府又是一番喜氣洋洋。這榮國府果真的豪奢,府內奶奶們懷孕,動不動就賞幾個月的月錢,怪不得丫鬟們十之八九都想永遠留在府中,若是被攆出去都當做是天塌了一樣的禍事呢。
墨書倒不在乎這些月錢,她身家豐厚著呢,且不說從快穿部兌換來的金銀珠寶,單是這幾年服侍張氏時收到的賞賜就不下萬兩,出去做個土財主也綽綽有餘了。
張氏懷孕六個月時,朝堂震蕩,太子一係和三皇子以及五皇子一係爭奪的越發激烈,聖人高坐明堂,隻看著自己的幾個兒子鬥的你死我活。最後命太子、三皇子、五皇子及八皇子、九皇子統統閉門思過,朝中的大臣有一半都被斥責,張太傅作為太子太傅未能教導好太子,被罷職,賦閒在家反思己過。
消息傳來的時候,張氏立馬動了胎氣,墨書灌了好幾碗保胎藥才讓她情況穩定下來“奶奶莫急,隻是罷職而已,咱們老爺子年紀也大了,如今能夠回家修養也算是好事呢。且事情還沒有下定論呢,咱們老爺子在官場這麼久一定早有準備了,再說還有咱們老爺呢,老爺的刑部尚書一職並未有影響,想來是無礙的。”
墨書勸了又勸,還把賈瑚喚來讓張氏多想想自己的兩個兒子,這才穩住了她的心神。此後墨書便感覺到榮國府內的氣氛有些變化,以往他們大房要個什麼東西,下麵的婆子丫鬟忙不迭的便送來了,可是如今卻推三阻四,有時候甚至還會直言沒有。
王氏對著張氏這個長嫂倒是尊敬依舊,可是她的陪嫁們卻時不時的會給張氏挑刺了,什麼針線房送來的衣服尺寸不對,什麼二爺書房裡的蘭花品相不好等等,倒是讓張氏生了好一場悶氣。後來還是賈赦鬨了一場後,府中的下人才安分了些,隻是比起以前難使喚的多了。
墨書雖然手中有忠心符這等神器,但也不能每人都下一張符啊,不過索性在榮國府錢能通神,張氏又是個手頭散漫的,墨書想著左不過熬過這幾個月事情就能塵埃落定了,便撒了些金銀出去,權當是破財消災了。
張氏的胎將滿九個月時,墨書從周瑞家的口中得知,王氏要出手了。王氏並未全部動用自己帶進榮國府的人手,而是借助了她哥哥王子騰的人脈勢力,自己的人隻是調走了賈瑚身邊跟著的丫鬟小廝,真正動手的卻是王子騰派來的仆從。
林媽媽自從聽到墨書所做的夢時,就一直在等這件事發生,她和香蕙假裝被一前一後調走,可是轉頭又回到了賈瑚的身邊,不遠不近的跟著。眼看著最後一個小丫鬟也被人喊走,湖邊隻有賈瑚一人時,一個身穿灰衣的小廝躥了出來,抱起小賈瑚就想往湖裡丟。
林媽媽大步跑出來,手中的石頭狠狠的從背後砸向此人的腦袋,打了他個措手不及,香蕙也壯著膽把小賈瑚搶了回來,同時扯著嗓子開始吼叫“快來人呐,府中進了賊人了,想要謀害瑚哥兒啊”
小姑娘尚未變音,嗓門亮且尖細,鼓足了勁兒的一嗓子幾乎傳遍了半個榮國府,許多人都往此處趕。林媽媽趁著這個空檔派了個小丫鬟去給張氏傳信,告訴她瑚哥兒並未大礙,自己這邊可以處理,讓她不要心急,小心肚子裡的孩子。
安置好瑚哥兒和張氏後,林媽媽找了兩個身強體壯的婆子,把已經被她砸暈的小廝捆好了直接帶到了柳氏的榮慶堂,另外命人去請賈代善、賈赦過來,人贓並獲,這次她弄不死王氏,也要讓她狠狠的脫層皮
墨書沒能看到現場版,張氏雖聽到下人傳話說瑚哥兒沒有大礙,還是擔心不已,險些就動了胎氣,還好後麵柳氏命人把賈瑚送了回來,這才穩住了張氏的心神。
直到晚間林媽媽都沒有回來,不過張氏的父親張尚書來了,連賦閒在家的張老太傅也趕了過來,墨書知道史家的兩位侯爺和王家的王子騰如今都在榮國府內了,看樣子問題不小。不過如今已經沒有她插手的份兒了,這是家族與家族之間的博弈,不單單是論對錯,還要看誰的勢力更強。
墨書看張氏滿懷愁緒,怎麼也睡不著的樣子,實在無法隻能給她熬了安神藥喝下去,她都快生了,勞累不得,必須要好好休息。等到張氏睡熟了後,墨書換了身黑衣,一路潛行趴到了榮慶堂正屋的房頂上,偷聽。
她來的有些晚了,已經錯過了最精彩的博弈部分,目下大廳裡坐著的這些人正在劃分利益。這件事板上釘釘是王家做錯了,王子騰和王氏都被牽扯在內,王縣伯忍痛拿出了不少好處給張家,不過與張氏密切相關的就隻有京郊兩個千畝大的莊子和西山的一個溫泉莊子了。
至於史家,賈史氏並未直接出手,隻是給王氏的人行了方便而已,被賈代善勒令在佛堂為子孫祈福一年,管家的事兒先由柳氏代為處理,等到張氏出了月子後,全權交給張氏。王夫人心狠手辣,等到肚子裡的這個孩子生下來後,一並送入佛堂,暫定五年期限,以觀後效。
這一次張氏和張家可謂是占據了穩穩的上風,賈代善羞愧不已,這個兒媳婦是他親自求了聖人指婚的,可是親家不過是略顯頹勢,自己的老妻便下此狠手,實在令人膽寒。
賈赦也無法接受自己的親娘這樣算計自己的老婆孩子,瑚哥兒才五歲,且如此乖巧懂事,賈史氏往日裡也是疼愛的,怎麼就能眼睜睜看著王氏那個毒婦害了他的性命。還有張氏,那是他的發妻,肚子裡還懷著賈史氏的親孫子,也可以毫不猶豫的設計,隻為了打擊自己扶持二房上位
賈赦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懷疑人生的狀態,他一直知道賈史氏不是很喜歡他。可是如今這不能說是不喜歡了,賈史氏恐怕是恨著自己的,恨自己與祖母親近,恨自己占據了嫡長子的位置以至於賈政無法襲爵,甚至於如今又加了項罪名,自己這個不孝子令她顏麵掃地,隻能退居佛堂度日。
墨書對於下麵的處置不置可否,要知道若不是她和林媽媽防的嚴密,如今賈瑚已經去了,張氏也會因為大兒子的離世難產而亡,一屍兩命。便是東大院這些貼身侍候的丫鬟婆子,都被賈史氏和王氏以照管不力的理由打死了好大一批,而墨書和林媽媽也是被打死的人之一,那會兒可沒有一個人為她們求情惋惜,如今這樣的處置,墨書也不覺得哪裡重了。
作者有話要說求收藏,來自一個卑微碼字人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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