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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四王八公,賈王史薛同氣連枝,情誼自然深厚。而王氏作為王家這一代的嫡長女,若是這些罪名都暴露出來,王家的女兒也不用做人了,一根繩子吊死方能落個清白。
王子騰一則想要挽回王家的名聲,二則有心救下胞妹性命,隻對著賈赦和賈史氏哀求“我這妹子糊塗,做了許多錯事,貴府要打要殺,我不敢多言。隻是好歹看在元春和珠兒的麵上,給他們姐弟留些顏麵罷,莫要將此事聲張出去,也算是咱們賈王兩家多年的情分了。”
賈史氏聞言有些動容,賈元春和賈珠都是她親手教養長大的孩子,聰慧伶俐,很得她看重。隻是王氏當年對賈瑚下手,她雖然事前不知,但是事後還是為王氏遮掩了一二,如今這件事也被賈赦翻了出來,若是她再為王氏說情,恐怕賈赦就要翻臉了。
果不其然,賈赦冷笑一聲,輕嗤道“王大人好生寬闊的胸襟敢情兒這毒婦弄死的不是你的媳婦兒孩子王子騰,你搞清楚,王氏這毒婦害死的,乃是我賈赦賈恩侯的原配嫡妻,榮國府的承嗣嫡長孫”
“情誼顏麵她若是對我賈家,對我榮國府有半分情誼可言,也做不出此等禽獸不如的事情來再說,縱然家法可逃,國法也難容她一個後宅婦人,素日裡也以大家閨秀自稱,也不知你王家是怎麼教養的,分明是掉進錢眼了去了,包攬訴訟、放印子錢,樁樁件件,虧她做的出來”
賈赦一通叫罵,更叫王家人無地自容,對於賈王氏也添了三分厭惡。家裡並不是沒有給她準備嫁妝,不說是十裡紅妝,在京都也是排得上號的,如何就能貪財到這等地步
而且衝著嫂子下手,還害死人家府裡的嫡長孫,這何其惡毒關鍵手段並不高明,如今被賈赦人贓並獲,不知道要出多少血,才能保住王家的名聲。
賈赦夫妻的突然發難,打了賈史氏和王家一個措手不及,逼得王子騰狠狠出了回血,也讓賈史氏從此退出了賈家的權利圈子,一心養老不提。賈赦和邢氏二人,也並未出手取了王夫人的性命,隻把她囚禁在榮國府一處小院內,永生不得出,為張氏和早夭的賈瑚祈福誦經。
這個處置結果,一則是因為殺人終究有傷功德,而賈赦和邢氏本就是修的功德,自然不會本末倒置;二則王夫人此人,素來喜好權勢富貴,這樣活著,怕是比死去更讓她痛苦難受。
自此整個榮國府,終於徹底掌握在了賈赦夫妻手中,也更方便了他們二人日後的施為。借著這雷霆之勢,賈赦還趁此機會分了家,把屬於賈政的三成家產分給他後,賈赦便想把這個道貌岸然的弟弟,掃地出門。
隻是賈史氏以死相逼,隻求在自己有生之年,讓賈政於榮國府內居住,所謂的分產不分家,就是這樣了。邢夫人也能理解賈史氏的想法,賈政如今不過是個從五品的小官,住在榮國府內,好歹還能借用榮國公府二老爺的名頭,不然走出去誰認識他是哪個呢。
因著賈史氏的逼迫,賈赦最後還是讓了一步,同意賈政繼續住在府中。隻是他把賈政所住的西邊的幾個院子封了起來,隻留下一道小門,可供人出入罷了,賈政再想像以前那樣吆三喝四,養尊處優,怕是不能了。
解決了內憂之後,賈赦又把精力轉移到司徒晟身上,除惡務儘,他向來明白這個道理。司徒晟如今的日子很難過,他雖然有個皇子的身份,可擺明了是因為犯錯,被皇帝厭棄才發配到邊疆苦寒之地的。
司徒晟既是被當今厭棄,又有賈赦在背後聯合當地守將,明裡暗裡的刁難無數,很是吃了苦頭,卻半分軍功也沒有得到。
當今見他這般無用,心底又更看輕了他三分,本想著讓他打熬上半年,就召他回京的,可如今卻半句也不提了。京城裡那麼多的皇子,沒有一個想看見這個兄弟回來的,大家齊心協力之下,司徒晟的存在感是越來越低了。
本來司徒晟還有母族和妻族可用,可皇後與太後因著承恩公府田昊的緣故,對其百般打壓。司徒晟的生母淑妃,已經從四妃降到如今的嬪位,若不是當今看在她好歹生了個兒子的份上,連個一宮主位恐怕都保不住了,更彆提去幫扶司徒晟了。
至於司徒晟的妻族,乃是滎陽鄭氏。原本因著他的發妻鄭氏難產而亡,司徒晟一年多都未有續弦的緣故,鄭家對他很是看好,素日裡也唯司徒晟馬首是瞻。
可如今卻爆出來,司徒晟實乃斷袖,且對承恩公府的田昊情有獨鐘,一往情深不可自拔,這置他們鄭氏與何地滎陽鄭氏也是世家大族,家族的女兒們從來也是金尊玉貴,嬌養長大的,如今嫁了你司徒晟,卻遭到這等羞辱,豈有不怒之理。
鄭太太快至花甲的年紀,膝下四個兒子,獨鄭氏是她唯一也是最小的女兒,從來都是視若掌中寶。以前隻聽說女兒是難產而亡,如今卻得知司徒晟性向有問題,頓時便陰謀論了起來,百般查探司徒晟謀害了自家姑娘的證據。
如此一來,司徒晟在京城的外力是半點也無了,再加上賈赦有意隔絕消息,如今遠在平安州的司徒晟,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不堪一擊。隻是古代實在是通訊不便,賈赦行事又格外追求穩妥,如今榮國府內憂已除,賈赦便想著親自去趟平安州,了結了司徒晟。
故此賈赦特意找了個借口,回金陵為賈代善等賈氏先祖祭掃。因著賈赦身上有爵位,他還上了折子請命,當今對賈赦的印象一般,且他身上又沒有實職,二話不說便準了。
賈赦與賈史氏和賈政商議後,不出所料,二人一個借口年老力衰,一個借口公務繁忙,都推脫了回金陵一事。邢氏又要打理榮國府內務,不能同行,故此便隻有賈赦一人,帶著隨從回了金陵祖宅,倒是方便他一路上偷梁換棟。
賈赦帶了心腹林之孝,和其他幾個隨從小廝,包了艘大船,浩浩蕩蕩的從京城出發,回金陵祭掃。其實上了船後,他就取出一隻仿真傀儡安置在房間,告訴船上眾人無要事不得打擾,自己偷偷的去了平安州。
晝夜兼程,再加之輕身術等加成,賈赦隻花了兩天功夫就到了平安州,秘密聯係到了平安州的守將,化名喬裝進入了軍營之中,還與司徒晟分到了一個營隊。
原主雖然武藝不行,可賈赦多世曆練,開國皇帝也是做過的,如今不過是當個草頭兵,自然是手到擒來,小菜一碟了。有了賈赦在軍中,時時刻刻給司徒晟使絆子,他自然乾什麼事情都覺得十分吃力,便是日常巡邏這等瑣事,也多有錯漏之處,引來戰友和上司的諸多不滿。
一件件瑣事累加,司徒晟身上的氣運越發稀薄了,如今與常人相比也隻是略勝一籌。到了這個時候,賈赦再對司徒晟下手,就毫無顧忌不用擔心氣運反噬的問題,故此他也就毫不猶豫的設了個針對司徒晟的局。
剛巧在原主記憶中,這段時間平安州頗不太平,時常有外邦戎狄前來擾邊打穀草。司徒晟和賈赦這個營隊,就被安排著去巡邏,以防敵軍突然入侵,賈赦打的就是這個主意。不過他雖然想要讓司徒晟犯下大錯,卻也不會拿這些守邊將士們的生命開玩笑,隻是單獨針對司徒晟設了個幻陣,迷惑了他的視線而已。
因著如今並無氣運加身,司徒晟果真掉進了迷局之中,差點便貽誤了戰機,幸得同營的另一個士兵機警,及時送信回來,才使得我方大敗戎狄大軍。
司徒晟本就是因為犯錯被驅逐,如今又錯上加錯,更有平安州守將的奏折,外加各位皇子的煽風點火。由此種種,當今終於對這個兒子徹底失望了,勒令他去守皇陵,非死不得出。
到了這個時候,賈赦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大半,隻剩下取走司徒晟性命這一步了。可當今還在,司徒晟可以窮困潦倒,卻不能無故喪命,否則恐怕要引來天子之怒了。
索性據邢氏的記憶,再有兩年,今上便會因為諸位皇子爭奪皇位而受傷,此後便禪位給了四皇子。那時節京城大亂,一個被貶逐到皇陵的失勢皇子,恐怕就沒有什麼人會注意了,才是下手的好時候,兩年而已,不論是邢夫人還是賈赦都是等得的。
趁著這兩年的功夫,邢夫人給邢忠和邢二妹、邢三妹都定了婚事,邢忠的妻子倒還是前世的楊氏。前世邢家因著邢夫人的緣故,過得不甚富裕,不過楊氏還是能耐得住貧寒,與邢忠共同支撐邢家,倒也算得上品性上佳。至於邢氏姊妹兩個,則是選了賈赦熟知的京郊大營的將領,倒也不虞這姊妹倆會被欺負。
兩年後,賈赦果真趁著京城大亂之際,取了司徒晟的性命,他與邢夫人的任務,這才算是全部完成了。兩人都不是沉溺任務世界,醉心享樂的性子,商議一番後,留下任務期間的記憶,便一起提交任務,返回了快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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