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擊手!
趙營長等人一聽羅月鬆的計劃,一個個張大了嘴巴,驚訝地看著月鬆。
“這行嗎?任務是我們的,卻讓你一個人去冒那麼大的險,不合適,不合適。”趙營長不斷搖著頭,擺著手,很是不讚同月鬆的計劃。
“什麼你的任務我的任務?打鬼子,打狗日的小日本鬼子,沒什麼你的我的,是咱中國人的,隻要鬼子一天不滾出咱中國,隻要咱爺們還有一口氣,咱就與狗日的小日本子羅圈腿不共戴天!”月鬆心情激動,板著臉吼道。
“羅營長,羅營長,我不是那意思,這,這……”趙營長不好意思地對月鬆說。
顧天走到月鬆麵前,攬著月鬆的肩膀,把月鬆拉到一邊,說“羅營長,我們營長不是那意思,你瞧,這麼艱巨的任務,你一個人深入虎穴,九死一生,我們這三十多個專門趕來,誓死完成任務的特彆行動隊都在外圍呆著,我們,這,這,是不合適啊。”
月鬆雙手搭在顧天的雙肩上,為難地說“兄弟,兄弟!那你說,怎麼辦?”月鬆又麵朝大家,說,“兄弟們,你們自己說,彆動隊是有三十多人,是有那麼多好的裝備,可是人家鬼子有兩個中隊,三四百人啊,再說,人家裝備比我們差?人家所占的有利地形,人家的火力配置,哪一樣不是占儘了優勢?更何況了,寺廟內院地洞,就那麼一個入口,關輕機槍都四挺,都下去,那不是去送死是什麼?”
“羅營長,彆急,彆急,總會有辦法的。”趙營長上前拉著月鬆的手說。
“就是嘛,不能強攻,就隻有智取,不就炸他細菌武器庫嗎,我下去炸了再上來不就得了。”月鬆雙手一攤,頭一歪,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幾個人一時爭論不休,但最好的辦法還是月鬆的計劃,任務緊急,無奈之下,最終還是采取了月鬆的計劃。趙營長和月鬆按計劃給大家分配了任務,然後按約定的時間開始行動。
一輪紅日高高掛在西邊山峰尖時,月鬆已經悄悄潛入到了竹林寺山門外。
月鬆穿著介川武夫的軍服,手上提著狙擊步槍,背上背著武士戰刀和日軍背包,腰間掛著王八盒子和兩個子彈盒,身上披著偽裝,左手拿著一個用樹枝編的帽子,全然一副狙擊手的打扮,從竹林寺山門的山坡上走下來,不慌不忙地向戒備森嚴的竹林寺山門口走去。
“站住,站住!”一個看守山門的鬼子尉官用日語喊道。
月鬆毫不驚慌,一邊扭著脖子,捶著腰,一邊繼續往前走。
那尉官見走上前的是一個皇軍軍官,慌忙跑上前,敬軍禮,然後畢恭畢敬地請出示證件。
月鬆把狙擊步槍背在背上,漫不經心地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介川武夫的軍官證,故意用大拇指捏住了照片,然後把證件在那尉官麵前晃了一下,用流利的日語說道“你們指揮官是誰,告訴他,我要見他。”說完繼續往前走。
那尉官沒有看清月鬆手中的軍官證,伸手要阻攔月鬆。月鬆大罵一聲“八嘎!”一邊罵著,一邊從背上抽出武士刀,裝作非常生氣的樣子,還重重地踹了那尉官一腳。
那尉官被月鬆一腳踹了連退了幾步,又看見月鬆的戰刀上有菊花標誌,慌忙站直了身子,“嗨,嗨”地嗨個不停。然後前麵帶路,帶著月鬆走進了竹林寺山門。
進了山門,走了大約二十多米,穿過了外院,又經過了一道門,穿過了幾個回廊,一路上鬼子兵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每個角落裡都架著輕重機槍,鬼子們一個個嚴陣以待,一刻也不懈怠地保護著細菌武器庫。
走了三四分鐘,終於來到了內院,隻見內院正中央有一個斜坡,斜坡上有一道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地下的鐵門,鐵門口守衛著六七個士兵,門口還架著一挺歪把子輕機槍。月鬆一邊走一邊觀察,果然,在院牆的四個角落有四個一尺多寬的機槍眼,四機槍黑洞洞的槍口始終對著倉庫的入口處,牆外還有兩個碉樓,每個碉樓上各有一個探照燈,燈下有兩個鬼子端著步槍四處瞭望。
月鬆一邊走一邊觀察,把看見的鬼子布置情況都銘記在心。這時,迎麵走來一個鬼子軍官,從軍銜上看,是個中佐,應該是這裡的最高軍事指揮官。
“介川君,久聞大名,沒想到前輩如此年輕英俊,我中村浩二,還請前輩多多關照!”迎麵走來的年輕的鬼子中佐一邊用日語自我介紹,一邊向月鬆深深鞠躬。
“嗯,中村君不愧少年俊傑啊,這麼年輕,就是中佐軍銜,而且被帝國委以重任啊。多多關照!”月鬆一邊微笑著,一邊用流利的日語回答著中村的話,並向中村鞠躬回禮。
一番寒暄之後,中村引著月鬆到自己的指揮所,正準備向心中的前輩狙擊英雄介紹自己守衛的武器庫的情況,不料前輩先開口了。
“中村君,難道你就沒有發現這兩天,駐地附近有異動嗎?”月鬆故作高深地先向中村發問。
“請前輩明示!”中村露出驚異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