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鬆舍不得一次把信看完,更不想繼續沉浸在失去兄弟的痛苦中,“革命尚未成功,諸君仍需努力”,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月鬆要把對兄弟的懷念,化為對鬼子的痛恨,殺鬼子,就是今天明天的一切!
月鬆把信小心地折疊起來,小心地揣進了襯衣的兜裡,鑽進被子裡,一邊想著失去兄弟的刹那,一邊想著痛宰小鬼子的瞬間,竟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上午快九點了,月鬆才從睡夢中醒來,畢竟,連續的奔波勞碌,連續的慘烈的激戰,月鬆已經太累了,太累了。
月鬆起床後,來到祠堂。老村長早已讓人給大夥兒準備好了早飯,正坐在八仙桌邊等著大家呢。
“老村長,你看,多麻煩您啊!”月鬆客氣地說。
“不麻煩,梁家坳就是家,都回家了,還有啥麻煩不麻煩的?怎麼樣?睡得好嗎?”老村長說。
“睡得很香,好久沒睡這麼香了。”月鬆像個孩子一樣笑著說。
兄弟們在彪子的招呼下,都起床了,陸陸續續來到了祠堂裡。
“兄弟們,老村長給咱們準備了香噴噴的早飯,來,咱也不客氣了,吃,好久沒吃過這麼熱騰騰的大米飯了!”月鬆招呼兄弟們一起吃飯,兄弟們一個個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老村長看著這些年輕人可愛的樣子,既喜愛,又心酸的說“都是小鬼子鬨的,要不是小鬼子,你們還在家裡享福著呢,哪用遭這麼多罪。”
“老村長,您也吃啊!”唐四邊大口地吃著菜邊說。
“哎,你吃,多吃點,我早吃過了,乖孩子,懂事!”老村長誇著唐四,眼裡充滿了慈愛。
早飯還沒吃完,木頭匆匆地進來了,說“村長,有消息了!”
月鬆驀地放下碗筷,抹著嘴問“在哪裡?”兄弟們都放下碗,等著木瓜回答。
“在張村!”木瓜說。
“張村?”月鬆望著老村長,說,“老村長,離這裡多遠?”
“不遠,也就二三十裡地。”老村長說。
“雷航,地圖!”月鬆命令道。
雷航迅速地從背包裡拿出了地圖,收拾了桌上的碗筷,把地圖鋪在桌子上。月鬆和彪子認真的研究著地圖。
“羅隊長,鬼子是移動的,現在在張村,等你們趕到了,怕是又不知道去向了。”老村長提醒道。
“老村長說得很對,咱們得研究他們的行動路線,隻有掌握了他們的路線,才能找到合適的地方伏擊他們,畢竟,也是特戰隊,不能硬拚。”月鬆說。
“張村和我們梁家坳有一個相同的地方,這一點或許有用啊!”老村長說。
“您說,啥相同的地方?”彪子問道。
“這方圓幾十裡,都是趙泉河流經的地方,張村和我們梁家坳,就都在趙泉河邊。”老村長說。
月鬆忙和彪子看地圖,果然,趙泉河雖然曲曲折折,但七彎八拐的,最終把張村和梁家坳串起來了。
月鬆一邊看地圖,一邊掏出香煙,點上,慢慢抽著,又開始思考問題了。
祠堂裡人很多,這會兒卻顯得那麼安靜。老村長也在一邊,摸著自己山羊胡,想著月鬆的問題。
月鬆想,張村、梁家坳、趙泉河,兩點一線,還不足以確定假特戰隊下一步的位置,如果現在特戰隊出發,有些貿貿然,與其東奔西走,勞勞碌碌,不如以逸待勞,搞清了鬼子的運動軌跡,在下手也不遲。
月鬆想到這裡,就對老村長說“咱特戰隊一連打了好多仗,其中還不乏大仗,現在既然還沒能完全掌握鬼子的行動路線,不如以逸待勞,我們先在這裡等著,還請老村長繼續派人四處打探,等有了進一步的消息,咱們再出發,打蛇打七寸,要麼不打,要打就把它打死!”
“好,我看行,木瓜,繼續打探!”老村長說。
“哎!”木瓜答應了一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