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月鬆帶領著特戰隊趕到小河村後山時,遇見了在那裡等候的秦排長他們。
“隊長!”雷航他們幾個一看見羅月鬆,就像孩子一樣朝羅月鬆跑過去。特戰隊的兄弟們,聚在了一起,相互間親熱地攀談著。
彪子帶著鳴鶴他們幾個抬著牛佩林和五娃的遺體過來了,雷航他們一下子就衝了過去,含著熱淚,看著昔日的戰友。
羅月鬆見了秦排長,秦排長向羅參謀長報告了團長的話,並從懷裡掏出紙條,交給羅月鬆。
月鬆打開紙條一看,是師長親筆寫的,紙條上寫著這樣一行字
在保存自我的前提下,伺機狙殺日軍軍官、士官,為最終打敗日本帝國主義而奮戰!
月鬆心裡明白,小日本子人本來就少,前些年跟蘇聯打,這幾年又在中國戰場上損失了不少,東南亞那邊也在打,現在太平洋那邊又在跟美國打,看來小日本子是要吃野心太大的虧了,不僅戰略物資緊張,現在是連人都緊張了,當然,軍官、士官需要比較長的培養周期,那就更緊缺了,月鬆不禁有些佩服師長的戰略意識和遠大目光。
“秦排長,團部和鄉親們都撤走了嗎?”月鬆把紙條揣進懷裡,問道。
“報告參謀長,都撤走了我們才上山的。”秦排長報告道。
“好,這樣,一會兒我點名留下特戰隊的戰士,其他人由胡副團長和你帶著去找大部隊,另外,蘭護士請你們也帶走。”月鬆說。
“是,參謀長!”秦排長說。
月鬆轉身跟彪子商量了一會兒,開始彪子還不太同意,後來拗不過月鬆,才決定帶隊先撤離。
月鬆點了名,留下了十二名特戰隊員,其他人都跟胡副團長撤離。
臨走前,彪子把丹楓喊到一邊,單獨對丹楓說“丹楓,我要帶隊執行師長命令的特彆任務,你和彪子他們先撤,你的傷得儘快找到大部隊,抓緊治療……”
月鬆話還沒說完,丹楓眼窩裡就飽含淚水了,“月鬆,我……”
月鬆拉著丹楓的手,鼓勵她說“我知道你害怕,可你是我羅月鬆的女人,我羅月鬆天不怕地不怕,你就得跟咱一樣啊,來振作起來,像羅月鬆的女人的樣兒!”
丹楓像個既羞又怯的孩子,睜著淚汪汪的大眼睛,低著頭,抬著眼,看著月鬆,說“你不能死。”
“傻瓜,我怎麼會死呢?貓有九條命,老子就有十條命,多少次天塌地陷我不都沒事兒,是,乖啊,鬼子們馬上就來了,你還有傷,趕緊撤,啊!”月鬆連哄帶騙地對丹楓說。
丹楓點點頭,怯生生地看著月鬆。
月鬆看著丹楓這丫頭的可憐相,心裡不禁也覺得酸酸的,也難怪,一個女孩子,雖然穿著身軍裝,可哪裡經曆過啥血戰啊,再說,親眼看著自己的愛人被子彈擊中倒地,雖然幸運沒死,可誰能保證每次都幸運呢,再說了,被鬼子抓走了好幾天,這些天也不知道丫頭是在什麼樣的恐懼中度過的。月鬆越想越心疼,一把把丹楓抱在懷裡,伸手幫她擦去了眼角的淚水,說,“隻要你沒事,我就沒事,找到大部隊了,就跟著團長,好嗎?”
“嗯。”丹楓一邊抽泣,一邊乖乖地回答道。
月鬆放開丹楓,雙手抓著丹楓的肩膀,說“好好的,等我回來!”說完,轉身就走開了。
月鬆走到彪子和秦排長身邊,說“你們趕緊撤!”
“是!”彪子和秦排長向月鬆敬禮。
月鬆還了禮。
彪子和秦排長以及沒有被點名留下的特戰隊的戰士們跟他們道彆,於是彪子帶著人先撤。臨走時,月鬆又趕過去,拉著彪子悄悄說“把我媳婦兒看好了,出事了老子唯你是問。”
“嗬嗬,這個你放心,你把你自己看好了,你死了我不唯你是問,你那俊俏的媳婦兒可就是俺的了。”彪子笑嗬嗬地說。
“滾!”月鬆朝著彪子屁股蛋子上踹了一腳。
“走了!”彪子也要踹月鬆,被月鬆躲開了。
看著彪子他們走了,月鬆和兄弟們向他們揮手,丹楓不停地回頭看月鬆,月鬆一個勁兒地向丹楓揮手。
送走了彪子他們,月鬆立即把兄弟們召集在一起,說“師長親自給咱們特戰隊下令,要求我們伺機狙殺鬼子軍官、士官,但前提條件是保存自己。說到這裡,對佩林、五娃和大勇的犧牲,我是有責任的……”說著月鬆停下來,坐在地上,掏出煙盒,拿出一支煙,雷航趕緊上去給隊長點了火兒。月鬆連抽了幾口,準備繼續跟兄弟們講話,卻看見幾裡地外升起了濃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