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啦,喜子兄弟趕緊吃,吃完了去你們隊長那兒吧。”老魯說。
“嗯,我吃好了,我這就去。”喜子呼呼啦啦幾口就把碗裡的麵子兒湯倒進了嘴裡,小六用塊白布包了三個餅子,交給了喜子,喜子拿著餅子,把他賣煙的木盒子掛在脖子上,就急匆匆地朝月鬆那裡去了。
老魯見喜子走了,就對特戰隊的兄弟們說“同誌們啊,你們一天下來也辛苦了,吃飽了就先歇會兒,等喜子回來了我再過來。”
三哥和鳴鶴客氣地送走了老魯,然後繼續吃著麵子兒湯,就著醃韭菜美美地啃著白麵餅子。
喜子來到喜來客棧的樓下,先站在路邊賣了會兒煙,瞅空見沒啥人的時候,趕緊跑到了樓上,敲了隊長的門。
月鬆把手榴彈拿下來,又把桌子挪開,把喜子讓進來了。月鬆邊啃著餅子,邊觀察著黃德財的舉動。
喜子在一邊,給隊長倒了杯水,慢慢地向隊長彙報著今天的情況。
月鬆沒有說啥,吃完了餅子,喝了杯水,讓喜子端著狙擊步槍盯著,自己坐在一邊,美美地抽著煙。
“隊長,你說下午鬼子押送的是不是美國佬啊?那美國佬不會已經招了吧?”喜子一邊盯著藥店,一邊問。
月鬆抽了口煙,慢慢吐著煙圈兒,說“萬一那美國佬招了也沒門兒啊,咱們這次任務就取消了唄,不過從這押送的架勢來看,第二趟押送的應該就是美國佬,根據鳴鶴和慕容觀察到的情況,看來鬼子是在給咱們下套兒啊,怪不得軍統的人在路上劫囚車吃了大虧。”
“隊長,那可咋辦啊,鬼子他爹的也忒精了吧。”喜子說。
“怕球啊,車到山前必有路,這事兒,我看啊,急不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急了搞不好把咱們都搭進去了,這賠本的買賣,老子才不乾呢。”月鬆又點上了一支煙,慢慢抽著。
“隊長,鳴鶴問今兒晚上他們要不要再出去弄點動靜。”喜子說。
“咋不弄啊,你以為收拾一下鬼子的巡邏隊鬼子就亂了,滿塘的水那麼容易攪渾啊!”月鬆吐了口煙說。
“隊長,有人進藥店了。”喜子說。
月鬆把煙往地上一扔,站起身子就跑到窗口,一把從喜子手裡拿過來狙擊步槍,果然,一個梳著分頭的家夥提著手裡提著一個食盒,正跟黃德財說著啥呢。
月鬆仔細地觀察了那分頭的腰裡,雖然隔著衣裳,但月鬆能看得出來,那跟頭腰裡掛著把盒子炮呢,肯定是漢奸便衣隊的。月鬆把子彈上了膛,把臉貼在槍托上,手指摸著扳機。
“隊長,看出啥來了?”喜子在一邊問。
“下去,到樓下看著,槍一響,就準備接應我。”月鬆說。
“好嘞!”喜子高興地開了門,出了房間,又把門關緊,然後快速地到了樓下,掛著買煙的木盒子,留意地觀察著過往的行人。
這時,月鬆看見黃德財正在擦櫃台,可那眼睛卻在滴溜溜的轉著,還是不是地瞅瞅樓上,顯然,藥店裡藏著不少人,這小子肯定是叛變了。
月鬆抬起頭,靜靜地看了下窗外,天兒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今兒天氣不錯,不僅沒風,而且空氣乾燥,這種時候,子彈就是飛出去1000米,也不會有太大的偏差。月鬆把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把臉貼在槍托上,稍稍調整了下狙擊鏡,慢慢呼吸了幾下,眼睛緊盯著還在慢慢擦著櫃台的黃德財。
月鬆耐心地等待著那小子哪怕是一刹那的停頓,為了保證萬無一失,隻要那小子一停頓,月鬆就準備射擊。
就在這個時候,黃德財突然抬頭看著樓上,就在那小子的腦袋瓜子就那麼停了一刹那,月鬆果斷的開槍了,“呯”的一聲槍響,月鬆感覺到槍托往後一震,子彈“唰”的一下子就飛出去了。月鬆通過狙擊鏡,靜靜地看著黃德財。月鬆看見黃德財突然被子彈的衝擊力擊倒在地,櫃台後的藥架子上噴灑了一些血跡。
“軟骨頭,乾死你!”月鬆罵了一聲,收回狙擊步槍,提在手裡,咚咚地就朝樓下跑去。
槍聲一響,正在樓上和幾個漢奸一起吃著喝著的便衣隊長胡二狗立即蹦了起來,衝下去扶起黃德財一看,好家夥,一槍正中額頭,黃德財吭都沒吭就熄火了。胡二狗大叫一聲,帶著便衣隊的人就衝出了藥店。在店外埋伏的鬼子和便衣隊的人都衝過來了。可根本找不到槍手的影子,於是鬼子和便衣隊的人,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四處亂竄,尋找著開槍的人。
月鬆跑到樓下,喜子手裡拿著二十響,正等著隊長呢。兩人彙合後,立即挑小街小巷向老街鹵肉店撤去。雖然路上遇見了聞訊趕過來的鬼子巡邏隊,可是月鬆和喜子避了避,就躲開了。十幾分鐘後,月鬆和喜子回到了鹵肉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