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擊手!
月鬆帶著鳴鶴他們幸運地衝過了大街,從小巷子暫時擺脫了鬼子摩托車隊的追擊。
“隊長,你的胳膊在流血!”猛子忽然發現月鬆的胳膊上在流血,驚訝地大叫著。
月鬆從腰裡摸出一把飛刀,把自己身上的鬼子軍服給割了個布條,遞給猛子,說“沒啥,來,給我綁上!”
猛子瑟瑟縮縮地幫隊長幫上了傷口,暫時止住了血。
“好了,隊長!”猛子說。
“怕嗎,猛子?”月鬆問。
“不怕!”猛子說話時聲音有點顫抖。
月鬆回頭看了一眼猛子,拍著猛子的肩膀說“好樣的,剛開始打仗時,我也怕!”
“啊?隊長也怕過?”猛子驚奇地問。
“當然,你瞧,我也是肉長的,子彈打中了也會流血。”月鬆掏出一支煙,點上,吸了一口,說,“猛子,你綁傷口蠻在行的。”
“那是,等回鹵肉店了,我用草藥幫你治,保證不出六七天就好透了。”猛子驕傲地說。
“你會用草藥治傷?”月鬆問。
“瞧你說的,我爹是‘藥王’,我從小就跟著我爹學,礦山那一帶的草藥都沒有不認識我的。”猛子說。
“好啊,想加入我們特戰隊嗎?”月鬆問。
“噠噠噠”還沒等猛子答話,就聽見前麵響起了機槍射擊的聲音。
就在小街道的那頭,突然出現了鬼子的摩托車隊,奇怪的是,這次鬼子好像知道迎麵過來的穿著皇軍軍裝的不是皇軍的人,竟然直接就朝這邊開槍了。
草根兒被鬼子這突然的射擊打了個措手不及,慌忙中騎著摩托車一頭就撞在了街道邊的雜貨店門口了。
雷航見情勢不妙,順勢就開著摩托車衝到草根兒他們身邊。
“下車!”月鬆翻身跳下摩托車,端著衝鋒槍就朝著鬼子們一梭子打了過去。
鳴鶴和草根兒都跳下了摩托車,藏在了摩托車後麵。雷航也躲在了柱子後麵,從懷裡掏出二十響,不時向鬼子們開槍射擊。
猛子懷裡抱著一支三八大蓋,躲在摩托車後麵,不敢動彈。
“雷航,給!”月鬆把衝鋒槍扔給雷航,自己把身上的狙擊步槍取下來,靠著摩托車坐在地上,往槍膛裡推上一顆子彈,忽然起身,“呯”的一槍,打死了一個露頭射擊的鬼子,可是更多的鬼子向這邊一通亂射,月鬆也被壓製得抬不起頭來。
緊急之中,月鬆的腦袋瓜子拚命地轉著。奶奶的,計劃夠周密了,鬼子咋就這麼快就包抄過來了呢?還他媽的是摩托車隊,而且看樣子這些鬼子似乎更是訓練有素,狗日的根本不急著往前衝,擺明了就是想把老子們瀚在這裡,怎麼辦?怎麼辦?月鬆看見身邊的香煙在地上還沒熄滅,伸手過去撿起來,連吸了幾口。
“隊長,怎麼辦啊?怎麼又有鬼子的摩托車隊呢?看樣子不是剛才遇見的那夥鬼子啊。”鳴鶴貓著腰衝著月鬆喊。
月鬆轉頭看了他一眼,卻看見草根兒的肚子上在流血,忙關切的問“草根兒,你掛彩了?”
草根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說“不礙事,隊長,我能撐住!”
猛子一聽,猛地起身,準備朝草根兒跑過去。
月鬆一把就把猛子按住了,說“找死啊!”
“隊長,我想過去幫幫草根兒!”猛子委屈地說。
“那也不能站起來啊!爬過去!”月鬆伸腿踢了下猛子的屁股。
“哎!”猛子答應了一聲,抱著步槍爬了過去。
“美國佬咋樣了,鳴鶴?”月鬆問鳴鶴。
“沒事兒,睡得跟豬似的。”鳴鶴說。
“雷航,進店裡去,看看後麵有沒有出路。”月鬆說。
“是!”雷航答應了一聲,側著身子朝鬼子那邊掃射了一下子,貓著身子就跑進了雜貨店。
“隊長,咱們這麼跟鬼子耗著不是辦法啊,萬一鬼子扔幾顆手雷過來,咱們可就跑不遠了。”鳴鶴說。
“沒事,鬼子不敢扔手雷,怕炸著美國佬呢,不過耗著肯定是不行了,不出十分鐘,鬼子的援兵就會趕過來。”月鬆說著又抽了幾口煙。
“不行就拚了!”鳴鶴喊道。
“住嘴!”月鬆狠狠地罵道。
三哥和喜子、慕容擺脫了鬼子的追擊,正朝著回鹵肉店趕著。
“喜子,那邊咋槍聲那麼激烈?”三哥突然停下了問喜子。
喜子停下來聽了聽,說“好像有百式衝鋒槍的聲音,是隊長他們!”
“那還不快走,支援隊長他們去啊!”慕容急切地說。
“那邊,走!”三哥抱著歪把子就朝槍聲響起的方向跑去。
猛子學著隊長從自己身上的鬼子軍服上撕下了幾大條布,然後撕開草根兒的身上的鬼子軍裝,子彈從草根兒的左側貫穿過去了,留下了一個洞,正在汩汩地往外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