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那個特務答應一聲,起身下樓了。
彪子離開後,飛騰飛躍也相繼離開了。
直到那個下樓回特高課報信的特務出了門,走到大街上,月鬆這才露麵,看著報信的特務走遠了,月鬆也離開了。
彪子前腳回到鹵肉店,月鬆後腳就跟著回來了。
“月鬆,你去哪兒了?”彪子問。
“茶樓。”
“你也去了茶樓,我怎麼沒看見你?”彪子驚訝地問。
“你在明,我當然就在暗囉。”
“我在明,你在暗?”彪子琢磨了一下,“哦,你小子把我當槍使啊,讓鬼子特務盯著我,你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要不然,我在明,你在暗?”月鬆斜眼看著彪子。
“啥球意思,你是在說你精明,我愚笨?”彪子問。
“我可沒這麼說,嗬嗬。”月鬆笑了。
“好,先不跟你計較這個,我就不明白了,放著沒鬼子監視的水風井你不去,那兒隻有王大牙幾個便衣,不是好弄多了嗎,為啥子非要去回春茶樓動手?”彪子問。
月鬆點上一支煙,斜躺在通鋪上,吸了幾口,這才開口說“打草摟兔子,王大牙我是吃定了,可知道了鬼子的觀察據點,咱也得一鍋燴了。”
“可是這鬼子已經觀察到了我們的行動,肯定會有所防備,你就不怕陰溝裡翻船?”彪子有點急了。
“翻不了,有咱羅月鬆在呢。”月鬆拽兮兮地說。
“好,好,你行,那咱們也不知道王大牙啥時候來喝茶啊,怎麼辦?”
“等唄,咱們搞了鬼子巡邏隊,鬼子肯定得讓王大牙忙乎一陣子,忙累了,王大牙自然要去水風井歇歇,自然也會到回春樓放鬆一下子,嗬嗬,不離十,跑不遠,都在咱哥們兒算計之中呢。”月鬆胸有成竹地說。
彪子坐在板凳上,喝了口水,想了想,沒再說什麼。
這時候飛騰飛躍都回來了。
“隊長,今兒在那兒擦了一上午的鞋子,這活兒真沒啥意思,你給我換個活兒吧。”飛騰一回來,就找月鬆說。
“這幾天,你們都是這活兒,彪子喝茶,飛躍拉車,你就擦鞋,隻要王大牙一出現,飛躍立馬回來報告。”月鬆說,“這是命令。”
“哦。”飛騰飛躍都不情願地答應著,彪子端起桌上的茶碗,一口把水都喝掉了。
鳴鶴看著這陣勢,樂了,湊近飛騰說“哥幾個,盯緊點,等那小子出現了,我就一刀剁下那貨的腦袋瓜子,當夜壺使,哈哈哈。”
那邊井上得到了報告,又圍著桌子轉了兩圈兒,對來報信的特務說“下午我就給你派人過去,去吧,跟三島君說,給我盯死了,一有動靜,管他是誰,拿下再說。”
“嗨。”那特務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井上君,我都聞到羅月鬆的味兒了,那咱們商量的計劃還要不要實施?”東條激動地問。
“嗯,”井上走到辦公桌後,拿起架子上的武士刀,抽刀出鞘,欣賞著寒光閃閃的刀刃,“不急,以靜製動,你馬上回去,讓你的憲兵隊提高警戒級彆,隨時準備出動,這一次,我要張開一張網,靜候魚兒鑽進我的大網。”
“嗨!”東條答應了一聲,高高興興地走了。
東條走後,井上把武士刀插進刀鞘裡,眼睛盯著牆壁上天皇的畫像,深深鞠躬,然後把武士刀慎重地放在了刀架上。
井上在屋子裡踱步,心裡在想著,這羅月鬆進城絕不會隻是為了殲滅我一個巡邏小隊,可他現在盯著回春茶樓,目標又會是誰呢?到是聽說了王隊長喜歡在回春茶樓喝茶,可一個羅月鬆就僅僅是為了一個王大牙嗎?嗬嗬,即使丟掉一個王大牙,能夠拿下羅月鬆,那可絕對是一筆劃算的買賣。可是也不能大意啊,羅月鬆這家夥,狡猾狡猾的,鬼塚君敗在了他手下,梅川君也敗在了他手下,我可不能重蹈覆轍。哎呀,萬事小心為上,先看準了,再下手。嗯,羅月鬆啊羅月鬆,你總算是出現了,而且就在城裡,我讓你插翅難逃,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