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擊手!
心往一處想,勁兒往一處使,冷酷仁和羅月鬆這倆鐵哥們,打鬼子的心得是越來越像了。雖然兩人所帶的隊伍,一個在緬北的胡康河穀,一個在滇西的怒江江畔,兩地相隔好幾百公裡,可是卻在乾著幾乎相同的讓鬼子的不同指揮官糟心的事兒。
就在距離鎮安隻有二十幾裡地的一個日軍公路檢查站附近,月鬆舉著狙擊步槍,正在觀察著檢查站,為攻擊檢查站做準備呢。
草根兒帶著幾個兄弟蹲在月鬆的身邊,月鬆一邊觀察一邊說;“看樣子這個檢查站是這條通往鎮安的公路的一個重要檢查站,遠處有一排木房子,看木頭成色,房子是新建的。”
“鬼子們住的地方吧。”任先說。
“可能有物資,拿下檢查站之後,仁先帶人過去木屋子那邊看看,有沒有什麼值得帶走的物資,這次去高黎貢山,肯定不好搞到物資了。”月鬆說。
“是。”仁先答應著。
“隊長,檢查站有幾個鬼子啊?”草根兒問。
“人不多,一個小隊,如果屋子裡沒有人,那就七八個人,帶隊的是個軍曹,正坐在崗亭邊喝茶呢,狗日的小鬼子,到了咱們滇西,普洱茶都快被窮瘋了鬼子糟蹋完了。”月鬆罵著說著。
“七八個鬼子,也就一挺機槍吧?”鳴鶴說。
“就一挺,其他的都是三把步槍,這活兒應該簡單,我不過去你們幾個過去搞定不在話下吧?”月鬆問。
“沒事兒,小菜一碟。”草根兒答道。
“草根兒帶幾個人摸過去,靠近了之後突然發起襲擊,湯普森一通掃射就可以搞定。”月鬆說。
“是。”
“鳴鶴在距離五十米左右,就前麵那個土坎兒那兒,機槍擺上,沒必要就不開槍。”月鬆命令道。
“行吧,給草根兒同誌當後援,也不算丟人。”鳴鶴顯然不太喜歡。
“仁先從公路那邊摸過去,草根兒那邊順利拿下之後,你就直接去木房子那邊,萬一木房子那邊有鬼子,你負責收拾乾淨。”
“沒問題,隊長。”仁先爽快地答應著。
“去吧,我在這兒遠程給你們支持,最好不要讓我出手,相信你們幾個不會給咱們特戰隊丟人。”月鬆說著,收起狙擊步槍,坐在一棵樹下,點上一支煙,先抽一口再說。
“哥幾個,走起!”草根兒小聲說著,帶著幾個兄弟過去了,鳴鶴也跟著過去了。
“兄弟們,跟我走。”仁先帶著幾個兄弟越過公路,從另一邊悄悄摸過去了。
月鬆抽完了一支煙,端起狙擊步槍,遠距離觀察著自己幾個得力手下事兒辦得怎麼樣了。
草根兒他們幾個已經靠近了檢查站,在三十米左右的距離做好了突擊準備。
鳴鶴在五十米開外的土坎兒那兒擺上了輕機槍,一手扶著槍聲,一手扣著扳機,做好了隨時支援射擊的準備。
仁先那邊已經繞到檢查站北麵了,幾個兄弟都隱蔽在草叢裡,隨時都可以在必要的時候夾擊檢查站的鬼子們。
“可以攻擊了,猶豫什麼呢,我的草根兒老弟。”月鬆喃喃私語。
“隊長,你這命令草根兒聽不到的。”雷航在一邊閒著呢。
“要不,你過去傳達一下我的命令?”月鬆回頭看著雷航說。
“嗬嗬,那倒不必,我還是閒著點好,彆的貢獻沒有,起碼我這支湯普森的子彈留得足夠,等草根兒他們的不夠用了,我至少可以勻出兩個彈夾給他們。”雷航這是在轉彎抹角地抱怨呢。
“你給我閉嘴,戰鬥嘛,各自發揮各自的作用,你可是我的傳令兵,更是咱們特戰隊的電訊兵,你背上的電台,在關鍵時刻起到的作用甚至比我都重要。”月鬆教訓著雷航。
“隊長,這些我都懂。”雷航答道。
“懂就老實待著。”
“嘟嘟嘟”“嘟嘟嘟”就聽見遠處傳來一陣湯普森的槍聲,鬼子的機槍還沒來得及開火,三把步槍更沒有來得及推上子彈,七八個鬼子兵就全部被草根兒他們給解決了。
鳴鶴關上機槍的保險,無趣地趴在那裡,扯了根草莖,叼在嘴裡嚼著。
雷航翹首看著,說“這就搞定了啊。”
月鬆從狙擊鏡裡看得清清楚楚的,收起步槍說“走吧,我們過去。”
“是。”雷航懶洋洋地答完話,跟在隊長身後。
仁先那邊看見草根兒已經拿下了檢查站,也就待著兄弟們朝木房子過去了。
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是,仁先和幾個兄弟剛往前走了三十多米,突然草叢裡有動靜,由樹枝編製而成的籬笆被掀起了,十幾米外出現了一個散兵坑,一個鬼子從散兵坑裡露出腦袋,把機槍往坑邊一架,正在拉槍栓呢。
“趴下。”仁先眼疾手快,提醒兄弟們趴下的同時,取下身上的一顆香瓜手雷,敲都沒來得及敲,拔下插銷就扔了過去。
“轟”的一聲炸響,仁先趕忙喊著“衝!”
於是端著衝峰槍,“嘟嘟嘟”的射擊著衝了過去,幾個兄弟也都衝了過去,散兵坑裡被炸傷的另一個鬼子頭還暈著呢,就被無數顆子彈打在了胸口上,口吐鮮血,嗚呼哀哉了。
“停止射擊。”仁先喊了一聲,走到散兵坑邊,“狗日的鬼子,怎麼這麼喜歡打洞呢,不是隊長布置得周密,草根兒他們幾個就要吃大虧了,兄弟們,保持警惕,快速接近木房子。”
“是。”
仁先待著幾個兄弟,兩分鐘內就衝到了木房子跟前。
仁先和另外一個兄弟兩邊掩護,一個兄弟在仁先的示意下,飛起一腳就把木門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