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航,把地圖拿過來。”彪子喊了一聲。
“是。”雷航把地圖拿過來,展開放在地上。
“月鬆,你能不能大致確定飛機墜毀的位置?”彪子問。
“大概範圍在北齋公房、橋頭和固東這一帶,因為飛機飛躍高黎貢山之前,飛得很低,我估計是機械故障,在麵前拉升飛躍高黎貢山之後,大約過了不到二十分鐘,我們就聽到了爆炸聲。”月鬆說。
“按照你說的飛行高度和飛行時間,飛機墜毀的大致位置應該在你說的範圍內,這連續幾個城鎮,都有鬼子駐守,所以我的意見是,這次翻山偵察,我和旺達叔都得一起去。”瑛子說。
“旺達叔去可以,也非常有必要,你嘛,我看你還是跟彪子一起負責後勤分隊吧。”月鬆不假思索地說。
“月鬆,你彆忘了,搞情報是我的專長,萬一絕密文件落到鬼子手中了,我們就得深入城鎮,探查清楚,然後向總司令部彙報,城外突擊也好,偵察也罷,都是你擅長的,可是進城搞情報,你就不如我了。”瑛子說。
“我的大小姐,你知道高黎貢山海拔有多高嗎?北齋公房那個埡口的海拔都是三千多米,小道的高度至少是海拔五千米,彆看現在山腳氣溫不低,可是到了山峰上,那可是雨雪不斷的,就你這身板,扛得住嗎?”月鬆很直白地說。
“首先,我不是什麼大小姐,我是黨國的軍人,是受過特種訓練的黨國軍人精英;其次,我也沒有什麼小身板,更沒有蘭護士楊柳細腰……”
“怎麼說著又扯到蘭護士了呢?”
“不扯蘭護士也行,第一次遠征的時候,杜軍長派我跟偵察隊一起行動,目的不是為了監視你們,而是發揮我的情報專長,充分利用我們軍統各個分站的資源……”
“監視?我沒說過你監視我們,我們打鬼子也不需要誰監視,至於專長,你以為我還是當年初出茅廬的羅月鬆嗎?在大漢口,我可沒少完成在城市裡跟鬼子周旋,奪取情報的任務我也沒有少完成,沒有你去,我照樣能帶著我的兄弟完成。”
“你的兄弟?這不都是黨國的軍人嗎?難道我不是黨國的軍人?難道我就不是你的兄弟?”
“哎呀呀,彆爭了,我說一句,行不行?”彪子看著兩個人又開始爭論不休,終於開口了。
“行!”月鬆和瑛子幾乎同時答應了一聲。
“你說吧,說說你的意見。”月鬆說。
“我的意見,瑛子是受過特種訓練的,身體素質是過硬的,至於她的情報專長,月鬆你也行,但不專業,所以……”
“所以我得帶著咱們的大小姐去翻越海拔五千米以上的大山,去山那邊搞情報工作,是吧?”月鬆有些不滿地說。
“是的。”彪子很堅定地說,“咱們三個人商議,二比一,你得少數服從多數。”
“對,二比一,這總行了吧?”瑛子盯著月鬆說。
月鬆看了一眼瑛子,又看了看彪子,說“行,你們倆狠,那就二比一吧。”
“還有啊,飛騰不能再跟著了,讓飛躍替代飛騰。”彪子說。
“同意。”月鬆點頭。
“把猛子也帶上吧,看看草根兒給飛騰包紮的那傷口,那也能叫包紮,你們手裡的繃帶再多一點,都能把飛騰包成白粽子了。”瑛子說。
“同意。”這兩個意見,月鬆是真心的同意,“還有什麼意見?快說。”
“馬上給總司令部發報,彙報我們的行動計劃。”瑛子說。
“同意。”月鬆答應一聲,又問,“那麼雷航呢?跟著後勤分隊?”
“同意。”瑛子和彪子齊聲答道。
“電台你背還是我背?”月鬆問瑛子。
“你也不背,我也不背,旺達叔的驢子馱著。”瑛子答道。
“同意。”月鬆說完,起身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