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一個偵察中隊兩百多人,是日軍中的精英部隊,我一個偵察連也就一百人冒頭一點點,當然也是中國軍隊的精英部隊,在你們隨時都可能有增援的情況下,本來我沒有機會全殲你們,我也不想啊,可是你們那個什麼朽木君非要送人頭,我這不撿人頭也不好意思不是,哈哈哈。”冷酷仁又抽了一口煙,還把煙氣吐了到福島的臉上。
“是荒木君。”福島慎重地說。
“荒木,荒木在中國話裡跟朽木也差不離兒。”冷酷仁調侃地說。
“閣下,能勞駕您一下嗎?”福島一心隻想剖腹,不想跟冷酷仁多說了。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能幫的,老子樂意幫的,肯定幫。”
“一會兒我按武士的規矩剖腹自殺,維護武士至高無上的榮譽,能請閣下給我做介錯人嗎?”福島誠懇地說。
“哦,介錯人啊,我聽說過,就是你剖了肚皮還沒死,我再給你脖子上補一刀,砍掉你的腦袋,對吧?”
“是的,有勞閣下。”福島低頭說。
“可以,可以,來來,你動手吧,狗子,把武士刀借給我用一下。”
“是,營長。”狗子把武士刀遞給冷酷仁。
冷酷仁把煙頭吐在地上,踩了一腳,從刀鞘裡抽出武士刀,站在福島身邊,高高舉起武士刀,說“準備好了,開始吧。”
福島脫下軍裝上衣,光著膀子,裸著肚皮,用白布包住武士刀的刀身,雙手握著白布包裹的地方,穩了穩神,咬了咬牙,一狠心,把刀尖插進了自己的肚皮裡,然後轉動刀身,橫著向右邊猛地一拉。
冷酷仁彎腰看了一眼福島的肚皮,血淋淋的,被武士刀拉了一個大口子,福島強忍著疼痛,積蓄著力量,準備再往裡麵捅深一點。
“哎,武士,痛不痛啊?”冷酷仁問福島。
福島也不回答,一咬牙,一用力,又把刀往肚子深處捅進去了一截。
“哎呀呀,算了算了,我這個介錯人也不能光看著不顧咱們大日本帝國的武士的痛苦於不顧,來來來,老子幫你。”
冷酷仁說完,高高舉起武士刀,“嗨呀”一聲喊,手起刀落,正中福島的脖子,這武士刀還真是鋒利,鮮血噴濺之後,就看見福島的腦袋瓜子順著山坡咕嚕咕嚕地滾了下去。
“喲,滾得還蠻歡暢的啊,狗日的小鬼子,要不了一年,老子們讓你們永遠滾出中國,滾出東南亞!”冷酷仁恨恨地罵著。
“營長,差不多了,咱們該撤了,咱們在這兒打這麼大一仗,估計要不了多久,鬼子的援兵就到了。”李副官走過來提醒冷酷仁。
“撤,往野人山裡撤。”冷酷仁把帶著鮮血的武士刀遞給狗子。
“往野人山撤?”李副官驚訝地說,“你不是說不願意再進野人山嗎?”
“你也不瞅瞅,現在咱們傷亡也不小,美式裝備沒有彈藥補給,現在隻能用繳獲的鬼子的槍支彈藥湊數了,這一時半會兒,咱們不會再有那麼強的戰力了,先進山溜達溜達再說吧。”冷酷仁腦袋瓜子裡還是清醒的。
“是,我這就去組織兄弟們往野人山裡撤。”李副官答應一聲,組織部隊去了。
“營長,戰死的兄弟們的遺體要不要掩埋一下啊?”段二問。
“快速挖個坑,隻能草草掩埋了,隻能是我對不起戰死的兄弟們了。”冷酷仁說著又點上了一支煙。
“營長,五個重傷的兄弟,怎麼辦?”軍醫溫和氣向冷酷仁請示。
“有沒有希望救活?”冷酷仁問。
溫和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冷鋒——”冷酷仁大聲喊著。
“到,少爺。”冷鋒抱著一挺歪把子機槍,走到了冷酷仁身邊。
“你,跟著和氣過去,給那五個重傷的兄弟送一程。”冷酷仁狠狠抽了幾口煙。
“我?為什麼是我?”冷鋒也不想向自己的兄弟下手。
“快去——”冷酷仁怒吼著。
“是,少爺。”冷鋒大聲答應著,跟著溫和氣過去了。
“噠噠噠”一陣歪把子機槍響過之後,冷酷仁帶著部隊朝著野人山進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