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連珠目中閃過一抹厲色,指尖在掌心一劃,猛的拍向自己的屍牌。
“吼吼”
四大銀屍齊聲吼叫。
僵硬趕來的屍傀全都頓住。
它們中沒有高等階的銀屍,就算受控,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也翻不出浪花來。
“繆大聖,你真要自尋死路嗎”
“吼”
回答她的,是離風更強硬的吼叫。
卟
它一爪子抓進一個銅屍的肚子,生生的把它的屍珠摘了出來。
此時,四個銅屍,全都沒了。
“黃連珠,我不相信你,你說怎麼辦”
久不說話的繆大聖終於開口,“你給我畫的餅,你自己都不太相信吧”
人性是最經不起考驗的。
尤其投了詭魔的詭修。
這是最沒有底線的一群人。
獻了鬼頭牌,就能放過他
繆大聖不敢相信,“南王為什麼給你四個銀屍四個銅屍他是怕我在你手上活得太痛快彆跟我說,它們是南王用來保護你的。這話你信”
他冷哼一聲,“黃連珠,我還是那句話,把那三個告密的養屍人殺了,我的東西分你一半,你裝著沒看見我。”
什麼
揮動屍牌,想要控製自己屍傀的一個養屍人麵色大變。
他才要往後退,離風一腳踢過沒了屍珠後,沒了聲息的銅屍。
嘭
養屍人被銅屍砸得一連往後退了十數步,還沒爬起來,又是一截臂骨,帶著呼嘯之音,卟的一聲,插進了他的腦袋。
養屍人的屍體在雪地裡,顫了幾顫,嘴角大量流血,沒一會就不動了。
混在眾多屍傀中的山清和水秀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點,儘量不讓離風看到他們。
這離風的實力,似乎隻在他們上,不在他們下。
之前跟他們糾纏那麼久,可能根本就沒有用上全力。
所以,黑吃黑,似乎是不行了。
“離風,把所有靠近這裡的養屍人,全都殺了。”
繆大聖的聲音從洞中傳來,被動跟到這裡的三個養屍人麵色大變,齊齊後退。
不過,他們跑得快,離風出手的更快,被扔在地上的殘屍全成了他的武器,一踢腿,一甩手,甚至借助對方的銀屍攻擊,或骨或頭或身,如箭如錘,衝向逃跑的三個養屍人。
他出手的太快,逃跑的養屍人根本沒逃兩步,一個被刺入心臟,一個被砸碎頭骨,還有一個好不容易躲到了一個木屍後麵,卻沒想,砸來的銅屍生生的把那木屍也砸壞了,木屍的骨頭紮進了他的脖子。
幾乎在一息之間,三個養屍人全滅。
黃連珠麵色大變。
洞裡的繆大聖麵色也不好。
離風如此神勇,怎麼看都不該被道門那邊的兩個銀屍阻攔那麼長時間,那麼
“吼”
離風大聲吼叫,一把抓住一個銀屍,扯著它的身體,擋住其他三個的時候,猛一用力,哢嗤一聲,生生的把人家的一條大腿扯了下來,捅入另一個銀屍的腹中,把它肚中的屍珠捅了出來。
與此同時,他也猛的低頭,鼓著嘴巴狠狠一吸,生生的把掙紮的銀屍屍珠吸到了嘴上。
黃連珠在第一時間退後。
可是,此時退,已經遲了,洞中的繆大聖揮動著鬼頭牌,指揮屍傀大軍,把她的後路全都堵了。
黃連珠額上冒汗,連忙揮動屍牌,指揮兩個銀屍護她前後,“殺了我,我義父會派更厲害的人進來,到時候,帶來的可能就不是銀屍了。”
繆大聖“”
已經走到洞口前的他,到底沒再揮動鬼頭牌。
他看向離風,好像在向他討主意。
離風並沒有追黃連珠,此時也正轉頭看向繆大聖。
“我”
他張著嘴巴,可是聲音沙啞又僵硬,“我想問,幽冥骨城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
繆大聖沒想到,他都能說話了。
他嘴巴乾乾的咽了一口唾沫,“我,我爹說,幽冥骨城每隔幾年,都要投進一個七階或者八階的屍傀,以保骨城的平衡。”
說到這裡,他一下子跪了下來,“離風叔,你是陪我爹一起的,我爹把你轉給我,不讓你修煉,真是為你考慮啊
他怕你,怕你也被扔到幽冥骨城,怕你成了骨城的殘骨,成了黃泉瀑布的一份子。”
離風“”
他隱隱約約是懷疑這一點的。
所以一直都很聽話。
北流王如果活著,他會一直聽話。
可是北流王死了。
沒了北流王,他和繆大聖
“殺了她,我們一起走。”
離風轉頭盯上黃連珠,黃連珠沒有半點猶豫的噴出一口舌尖血在屍牌上,正要說什麼,遠方傳來一聲吼叫,那聲吼叫帶著隆隆之音。
離風的麵色一變,顧不得殺黃連珠,一把抓住繆大聖,連著幾閃,先逃為上。
慢慢退後的山清和水秀感覺不妙,也顧不得再回崖頂,當場腳下用力,生生的把他們埋入了雪中。
崖頂的顧成姝也覺那聲吼叫不對,抓著桃木小葫蘆,也把自己往雪中埋了埋。
此時的她全身都是雪,倒是不用擔心彆人一眼看到她。
急撲而來的金屍沒管麵色慘白的黃連珠,衝著離風離開的方向,又迅速追了出去。
黃連珠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此時,她的心臟咚咚跳得極快,那金屍她認識,是義父南王的屍傀衛長,平時隻守他的修煉密室。
沒想到,義父
黃連珠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她弄不清楚,義父是不相信她,還是監視她。
不管是哪一個,她
把腰上掛的酒葫蘆抓起來,她一連往嘴巴灌了好幾口烈酒,才穩下心神。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說過任何對義父不利的話,也沒有答應繆大聖的任何賄賂,所以,應該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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