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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登衝過去的時候已經晚了。
布萊恩乘坐的出租車隻留給他一溜尾煙,丹尼爾哈裡森維持著揮手的姿勢站在那傻笑,看到戈登跑出來之後還露出了一副很驚訝的表情。
戈登氣都沒喘勻,問道“他要去哪你不和他一起”
“哦,我們倆不熟。”丹尼爾說,“他是我們學校的名人,要不是這次偶然間在哥譚碰見,我和他都說不上話呢。”
戈登忍不住挑了下眉。
他離開校園很久了,一時想不起來自己上學的時候有沒有遇見過像布萊恩這樣的同學,但他能看出來,丹尼爾是真的很崇拜對方,就在他上前打聽這一會功夫,眼前的年輕人已經開始熱情地向他科普起布萊恩紐曼的光輝事跡了。
戈登本想耐心地將這段科普聽完。
就當以防萬一提前了解受害人。
結果丹尼爾滔滔不絕、如數家珍,八卦的內容從小道傳言到親眼所見、從朋友介紹到自己像個變態似的四處搜索來的信息應有儘有,接連不斷地講了兩三分鐘了愣是沒講完
戈登“”
他很禮貌、很委婉地問丹尼爾“請問你是暗戀他嗎”
“不啊。”丹尼爾大大咧咧地說,“我有女朋友的。”
“雖然已經分了。”
好吧這可能就是英國人之間的友誼吧
戈登很想抽根煙冷靜一下。他緩了緩,把腦子裡沒用的信息清除出去,恢複嚴肅的表情對丹尼爾說“你有沒有布萊恩紐曼的聯係方式我擔心他將劫匪送到警局的行為可能得罪了哥譚市的黑手黨。”
另一邊,布萊恩登上出租車後的確遇到了點波折。
起初他沒有察覺到有哪裡不對,汽車照常行駛,司機一言不發,係著安全帶,很遵守交通規則,既不闖紅綠燈也不超速。
問題出在布萊恩拿出手機想給邦德回個電話時,他發現自己那碎成八瓣也能拚起來繼續用的、比板磚還要結實的手機竟然沒信號。
他下意識扭頭看了一眼窗外清晨,市中心,周圍沒有任何信號屏蔽設施。離他不到五十米遠的走在人行道上的上班族正在用手機打電話,看上去一切正常。
一般來說人們發現電話打不通,第一反應會是電話卡欠費或者運營商那邊出了什麼差錯,但布萊恩現在的常識已經和普通人不一樣了,他條件反射地去觀察司機的表情。
恰好司機也透過倒車鏡看著他。
那是個年齡莫測的青年女人,穿著一件風格古典的深色大衣,頭上帶著一頂法式寬簷帽。這會她將帽簷輕輕抬起,露出宛如夜色般深沉的黑色齊耳短發和淺褐色的姣好麵頰,嘴角微微勾起,笑容顯得神秘而極具韻味。
怎麼看都不是個普通的出租車司機。
布萊恩驚訝於自己竟然過了這麼久才注意到這點,不過女人的開口的第一句話馬上打消了他的疑問
“女士找你,我是來替女士傳話的。”
“你好。”布萊恩的態度一下端正起來,“我該如何稱呼”
女人沒有立刻回答。
她饒有興致地觀察著布萊恩,感覺他這一瞬間氣質變化很有趣。
仿佛憑空年長了幾歲一樣明明臉還是那張臉,但眨眼功夫就變得可靠、甚至有些危險起來了。
過了年才滿一十歲啊,真的假的。
想起女士塞給自己的檔案,女人心中咂舌,臉上的表情倒是很淡定“我叫妮可可汗。”
布萊恩看著她的五官猜測說“伊朗人”
“法國人。”妮可對他一笑,漆黑的眼眸比沙漠中的寶石還要明亮,“隻不過暫時定居在英國。”
“女士很信任你。”布萊恩調整了自己的坐姿,笑著說道,“不是我自誇,我應該能算是她的秘密武器,通常情況下她不會把我的身份說給外人聽。”
饒是見慣俊男美女且早有準備,妮可仍然被他的笑容閃到了,她不由自主地避開布萊恩的目光,停了半天才說“我也希望她隻是單純的信任我,不過很遺憾,我有把柄落在了你們i6手上。”
“對不起。”布萊恩立刻很有風度地向她道歉。
妮可“那你能幫我向你們的老大說幾句好話嗎”
布萊恩依然沒有猶豫地回答“不行。”
妮可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笑了。她長得真的很好看,五官突出卻沒有侵略性,笑起來時還有些溫柔不是那種居家的溫柔,而是含情脈脈的,仿佛被路邊的野花逗笑的神女。
她抬起手挽起臉頰旁邊的黑發,然後順勢按下出租車前方的一個按鈕“這台車上無法向外傳遞信號,畢竟是在美國境內,女士想要一個安全的、不被打擾的交談環境。”
布萊恩馬上意識到i6的大老板要親自來和他對話了,他難以避免地感到一陣緊張。
這些年來女士其實挺關照布萊恩的,說是把布萊恩看作她的半個親孫子也不為過,就連邦德有時候也吐槽說他會因為布萊恩挨罵,結果布萊恩本人啥事沒有,隔代親的傳統顯露無遺。
但是,女士再怎麼心有偏好,她畢竟還是軍情六處的高官,是從戰爭年代一路風雨飄搖走過來、聽說最親近的手下死在外麵都能不眨眼睛的狠人。
她和詹姆斯邦德之間有一種近似母子親情般的情誼在,即便如此,她還是會在邦德的血管裡打納米追蹤器,亦或在緊急時刻要求其他特工冒險對著與敵人纏鬥的邦德開槍。
布萊恩毫不懷疑,假如女士察覺到他讓賈斯汀篡改i6係統的搜索記錄、同伴之中還有個美國軍方出身的克裡斯,他絕對會被第一時間當作叛徒處理。
那今天追到哥譚來的妮可可汗恐怕就是負責押送他回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