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的下半年,又一個假期,布萊恩依然是法國大使館的政治顧問,也依然在乾了三天後被派到國外,這次他的任務是在土耳其首都伊斯坦布爾尋找一個主動打電話過來求救的、下落不明的英國生物工程科學家。
顯而易見的是,不管是在特工片場還是超英片場,優秀的生物學家總會受到某種優待,一半人指望他們來造人,另一半人要他們去研究生化武器來殺人。生物學家的就業前景一片光明,唯一的問題就是容易在做出成績後被雇主乾掉,走向人死了,錢沒花完的悲慘結局。
布萊恩尋找的這位科學家是比較不幸的那種他不僅死了,死前還遭到了殘酷的審訊,其原因是此人正在研究一些聽上去有點科幻的造人技術,例如人造子宮、人造人、嬰兒催熟等熱門項目,布萊恩發現他時,他死得淒慘無比,被活埋在伊斯坦布爾附近的山丘上。
但審問和殺了科學家的人尚未走遠。布萊恩追上去後逼問出他們的雇主,又順藤摸瓜找到了土耳其的一個黑手黨頭目,為了接近該頭目,布萊恩聯係上了伊斯坦布爾這邊的英國大使館,大使館派來一位和黑手黨有瓜葛的美女來幫他的忙。
“你可以叫我法蒂瑪。”美人對著布萊恩嫣然一笑,自我介紹說道,“我是個時裝設計師,也是英國大使館的線人,我能幫你潛入黑手黨首領名下的賭場。”
法蒂瑪,傳說中先知穆罕穆德的女兒也叫這個名字。
布萊恩在她的掩護下進入賭場,從黑手黨頭目的保險櫃裡翻出了死去的生物學家的研究報告。然而就在他將報告剪切到u盤中的一瞬間,賭場警報聲四起,全副武裝的黑手黨成員將布萊恩堵在放置保險櫃的私人金庫中。
關鍵時刻法蒂瑪從另一個方向炸開一條路,布萊恩成功殺了出去。
到這裡,事情的發展似乎都很合乎常規生物學家在進
行非法實驗,而他已經死了,殺害他、想要利用他的實驗數據的人栽在布萊恩手中,失去了僅有的一份文檔。
法蒂瑪在一切塵埃落定後邀請布萊恩去餐廳約會,布萊恩答應了她,卻在心不在焉地吃到一半時想起有件事情不太對勁
英國接到求救電話的那天,根據後續調查出的時間線來看,生物學家應該已經被黑手黨監禁了。
他不可能得到對外聯絡的機會,說明有第三方人冒充他通知了i6這件事。
那麼第三方兜著圈子參與進來的目的是什麼
隻有可能是為了借助布萊恩的手,從黑手黨那得到生物學家的研究資料。
因此當氛圍渲染得差不多了、法蒂瑪在昏暗的光線中捧住布萊恩的臉打算親吻他時,布萊恩忽然反應過來,急促到有點粗魯地將她推開,說道“對不起,你吃飽了嗎我注意到你剛才根本沒吃多少請讓我再去前台給你多點一份晚餐。”
他給法蒂瑪多點了一份主菜和一杯酒、順便結了賬單,然後徑直離開餐廳,找到街頭電話亭給女士打了個電話。
i6總部根據新的線索又重新梳理了之前那通偽造的求救信號的細節,最終鎖定了東南亞地區的一個秘密組織。
布萊恩花了幾天的時間進行調查,確認了秘密組織的首領是個名叫妮莎蘭科的女人,但他好不容易找到的、肯向他泄露情報的秘密組織成員,在即將講到關鍵信息的時刻遭人暗殺,殺手當著布萊恩的麵滅口,又於滅口的同時報警,叫來了當地警察以攔住布萊恩。
警局沒看到殺手,將布萊恩當成了殺人犯。布萊恩見包圍過來的警察數量眾多難以脫身,便計劃暫時投降,等軍情六處那邊想辦法走通關係把他從警局撈出來,結果他剛被押上警車沒多久,車棚正上方伸出了一根導管、對著他的臉噴出強效麻醉劑
意識昏沉時,他仿佛聽見有個聲音在他耳邊說“很久不見,威廉。”
等布萊恩再睜開眼睛,就是在緬甸最混亂的地區的一處軍事堡壘裡麵了。
那是個空曠的、被紅磚牆包裹起來的橢圓形建築。天花板上沒有燈,腳下是泥土地麵,牆壁每隔幾米分布著一個隻有成人手掌大小的方形空洞,它們成為了堡壘內部為數不多的光源來處。
空氣裡彌漫著濃鬱的鐵鏽味。
布萊恩勉強抬起頭掙動了一下身體,發現他被四條鐵鏈拴在一張固定在房間正中央、呈45度角傾斜的金屬床上,有個陌生人站在他旁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手裡把玩著鑲嵌有珍珠的鋒利匕首。
然而這麼多年走過來,布萊恩什麼場麵沒見過。
他冷靜地頭腦風暴了幾秒鐘,開口問道“你是誰”
不等對方回答,他又補充說“法蒂瑪她該不會是你的老板吧,她這會在什麼地方我能不能為之前把她單獨扔在餐廳裡的行為道個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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