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您並不熟悉我們的工作模式,長官。”
馬洛裡很文雅地扯了下嘴角,也不生氣,轉頭對女士說“好吧,一位007繼任者的出現也許能為您爭取到委員會的部分支持但這隻是一時之計,最核心的問題仍然沒能解決。我指的是那個丟失的硬盤,女士和先生們,恐怖分子可不會因為一個人得到了007的稱號就手下留情。”
布萊恩還沒來得及說話,女士冷冷說道“你在暗示什麼,馬洛裡懷疑他的能力假設你這些天除了乾涉我的工作之外還乾了其他正事,那就應該已經看過他的檔案了。”
“是的。”馬洛裡說,“問題在於,他是詹姆斯邦德學生,而且他太年輕了。我不否認他是個優秀的年輕人”
“一派胡言。”女士打斷他,“我不想講得太難聽,然而布萊恩特工說得對,你根本完全不了解我們,以至於說出來的話在我聽來都是屁話。我不想再聽你質疑我的特工,馬洛裡,接下來我們用事實說話吧。”
“你為什麼要叫他布萊恩特工”
“擔心我感情用事對不起,我隻是為了把布萊恩邦德與他的父親詹姆斯區分開來。”
“”
彆的不談,加雷斯馬洛裡的脾氣是真不錯。他無奈地看著女士,最後還是妥協了“這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你不想退休,也彆讓自己的最後一戰變得太狼狽。”
女士頭也不回地走出情報和安全委員會主席辦公室,布萊恩緊隨其後。他正要關上辦公室的門時,馬洛裡突兀地說“紐曼先生或許我該叫你邦德先生。”
布萊恩抬起頭。
馬洛裡問道“你看過詹姆斯邦德的殉職報告嗎”
布萊恩回答“據我所知,女士還沒有寫完。”
“是這樣的。”馬洛裡猶豫了一下,又問,“你知道詹姆斯邦德是怎麼中槍的嗎”
“”布萊恩的視線掃過他的臉,冷淡地說道,“不勞你費心。”
他關上門,大步離開了。
留在辦公室裡的加雷斯馬洛裡隱約歎了口氣。他低下頭,從整齊羅列在辦公桌上的一遝文件裡抽出一張行動報告,報告的撰寫人名叫伊芙錢班霓。
伊芙錢班霓是詹姆斯邦德生前執行的最後一個任務中的隊友。
她在報告中清楚明白地寫到,詹姆斯邦德殉職前正在與恐怖分子進行一對一決鬥,而女士判斷邦德勝率不高,為了不錯失時機,在身為狙擊手的錢班霓明確說過有可能命中自己人的情況下,命令她對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開槍。
這一槍很不幸地打中了邦德,而不是他的敵人。
馬洛裡還知道,幾天前,錢班霓約布萊恩紐曼見麵、想要向他道歉,布萊恩拒絕了。
“這不是你的錯。”他對那位姑娘說。
那麼詹姆斯邦德的死究竟是誰的錯呢
馬洛裡原本擔心布
萊恩會與女士產生罅隙。
他其實並不希望看到這兩個人反目成仇,因為那對軍情六處、對英國沒有任何好處,他隻是看上去像一位政客,卻不是個追求權力、毫無底線的人。
今天布萊恩與女士一同出現,打破了他過去的猜想,卻又讓他產生了新的憂慮。
最親近的導師兼父親離開人世,布萊恩紐曼邦德你會去怨恨誰
然而在向情報和安全委員會公布的調查結果上,他依舊往是否保持著對當前局麵的完全掌控力後麵打了個勾。
繼續看看再說。
他謹慎地告誡自己。
與此同時,世界的另一端,某個臨水小城市的破敗診所裡。
昏迷不醒的詹姆斯邦德正受困於高燒、傷痛和夢魘。
夢裡他和他的敵人正在一列疾馳的火車上交戰,敵人手裡提著一個重要的手提箱,當邦德眼看要占據上風時,對方口中發出粗澀難聽的大笑,對他說道“你是不是一直都很奇怪,幽靈黨為什麼會盯上布萊恩紐曼”
“我告訴你,邦德,那都是因為你。”
“他們追殺他、傷害他、折磨他,是為了讓你感到痛苦,他是你僅有的弱點,是你把他引導上這條絕路,假如他有朝一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記住我說的話那都是你的錯”
“他醒了嗎”
一個護士匆忙走進設備簡陋的病房。
“沒有。”
守在邦德床邊、把他從岸邊撿回來的女孩回答,“但是”
她們驚訝地看著病床上男人的臉。他雙眼緊閉,五官扭曲,表情顯得格外痛苦,纏滿繃帶的身體時不時抽動著有一滴汗水從他的額頭上流淌出來,順著金棕色的睫毛滑下眼角。
就像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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