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她走過去後,才發現副駕有人了,她的笑意頓時僵在臉上。
“紀少那輛蘭博基尼就兩個座,塞不下人了。珊珊你坐我後邊吧。”陳川一手握方向盤,一手朝她揮舞道。為了讓車身更緊湊,蘭博基尼的設計一般兩個座,而他的敞篷車是四個座,已經坐了兩個漂亮妹子,還能再坐第三個。
陳珊珊咬了咬唇,隻能選擇往後走,一種落空感讓她心情微妙,她還以為紀海樓會專門給她留座呢。縱使陳川善解人意,可四座的車位怎麼能顯示她特殊呢,她會失落地認為,自己隻是那三分之一。
到達婚禮現場。
一群年輕人看到場地布置,齊齊驚歎了一聲。
如潔白砂糖一般閃亮的細砂海灘,背景是湛藍遼闊的大海,遠遠看去顏色分布極為夢幻瑰麗,藍色、墨藍色和淺綠色,像極了美術生手裡的調色盤。雪白浪花拍打著椰樹的海岸,顯得極為悠長寧靜。
美麗的新娘手裡捧著一束鮮花,身著一襲潔白長裙,靜站在海岸邊等待。據說流程是這樣的,新郎和新娘在水下定情,然後新娘先行上岸更換婚紗,新郎則必須在潛水教練的引導與幫助之下,在珊瑚礁某一處尋找放在盒子裡的結婚戒指,拿到戒指才能上岸迎娶新娘,這是一場考驗。而通過考驗的新人,這輩子才能長長久久。
“這簡直就是我夢中的婚禮。”一切耗資不菲,新娘在岸上無怨無悔的等待新郎歸來,還真有一種海枯石爛的感覺。
女主角陳珊珊雙手合十,她眨著星子一般明亮的眼眸,臉上浮現向往和憧憬,說這話時她目光看向紀海樓,然後她羞怯的表情微微凝滯,因為大少爺在看彆人。
嘉賓席上擺滿了吃食,椰子殼盛的水果炒飯,江宓都吃第二碗了。
隨著日頭越來越毒辣,觀禮席隱隱傳來竊竊私語,新娘本來幸福的笑容也越來越僵硬。
白色椰奶果汁,陳川也喝第二杯了。彆說新郎了,海麵上連一條魚都見不到,他是易汗體質,忍不住扯著領子抱怨了一句,“新郎呢,不會死了吧”不然怎麼舍得把這麼漂亮的新娘子丟在沙灘上暴曬。
江宓聽了,微微一愣。
陳川這句話其實也就隨口一說,一小時後,他恨透了自己這張烏鴉嘴。
江宓卻在回想劇本,這場婚禮在原劇情裡隻是一筆帶過,非主角的戲份,如果配角出事了,劇本也不會好心給你標注,人是死於北緯多少度,東經多少度。
他決定下海去看看,他放下手裡的勺子,想了想又拿走桌上一把西餐刀,決定用來防身。
他從席上悄悄離開,沒有驚動任何人,卻帶走了紀海樓的魂兒。江宓一走,他的心思也不在這場婚禮上了,幾乎沒花半秒時間猶豫,他立刻也跟著走了。
江宓轉頭一看,絲毫不意外。
“你要去哪裡”紀海樓問道。
兩人來到一處空曠地帶,一陣微風拂過,椰樹葉發出細簌的低吟,微微掀動江宓前額,將他精致的五官暴露無遺。
江宓什麼也沒說,他總不能他說去找死人吧,他一直往前走,途中覺得鞋子礙事,他把鞋子脫了,用手拎著,光腳走在沙灘上。
這一片都是細軟的沙,雪白的沙很快就粘在他腳上。
看到江宓的腳沾了細白砂礫,紀海樓微微一愣,這也太犯規了,為什麼一個男人的腳會那麼好看
他腦子裡充斥著胡思亂想,下意識跟著走,直到來到一處礁石,他發現,江宓把手放在腰間,正在解皮帶扣,紀海樓心猛地一震,往後退了好幾步。
不是他的錯覺,江宓很快又脫了上衣,露出一截腰腹的人魚線,金燦豔陽透過海麵反射照在他身上,更顯得眼前這個人皮膚白得耀眼。
紀海樓四下張望了一下,這裡很隱蔽,他們如果想在光天化日下乾什麼事不會被發現,可還是太挑戰心臟了。
也許他心跳太快了,如今波浪撞擊礁石的聲音一下一下,傳到他耳朵裡,像極了某種運動的節奏。他腦子裡湧現了很多突破腦際下限的畫麵,堪稱五光十色,血色也從耳廓蔓延到脖頸。
最終他揮舞著手臂,麵紅耳赤道“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外邊還是太刺激了,我們應該在房間裡”
“”江宓歪了一下腦袋,不太明白這人在說什麼。
在這時紀海樓也看清了,江宓手裡還有一個潛水呼吸器,他發熱的身體瞬間冷卻下來,“哦你要潛水啊,那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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