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這些女子_傾天下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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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這些女子(2 / 2)

而豐樂樓,隻不過是慪她罷了,讓她以為他出去作樂,有意冷落於她。

沈子梟從角門悄悄進了葉府,來到葉劭房內,才知他剛吃了藥睡下。

葉夫人想要喚醒葉劭,葉思淵製止說道“父親整整兩日兩夜沒合眼,此刻好容易睡下,彆叫他。”

葉劭十六年前在西南作戰時中伏掉下懸崖,三個月後才被尋回。期間雖得好心人施救,但鄉野藥方效果畢竟不佳,還是落下頭疼眼暈的病根,犯起病來像是有人拿鑿子一下下打太陽穴似的,整宿睡不著。

沈子梟深知此事,便對葉夫人說道“夫人毋需多禮,孤不是外人,切勿擾將軍安寧。”

而後沈子梟又交代葉思淵好好為葉劭侍疾。

隨後他與緒風於葉府門前分彆,臨行前,他本想叫住緒風說一聲今晚的簫聲不錯,後來終是免了,覺得多此一舉。

沈子梟騎馬而歸。

路上還有不少孩童在放鞭炮,大部分酒樓都還在營業,尤其路過豐樂樓時,但見門外香屑布地,其裡飄出絲竹笑語不斷。

他隻覺一切都是尋常。

回到東宮府,他命人傳淺碧過來。

交代她此刻便去葉府走一趟“想必葉將軍頭痛睡不太久,待他醒來你便即刻醫治。”

淺碧隻道“奴婢明白。”

待淺碧離開,沈子梟這才去往扶鑾殿。

那會兒江柍亦是剛進殿不久,正在淨室裡沐浴洗漱。

沈子梟便暗自琢磨待會兒要拿她如何才好,邊想邊來到她妝台前坐下。

桌麵上還放著她今日戴的蝴蝶抹額,他拾起來,有一搭沒一搭的把玩,就如他時常把玩的那枚寶石金戒指一般。

柍從淨室出來。

便看見她的妝台前,儼然坐著個人。

江柍頓時被釘在地上,問道“外頭的人都打瞌睡了嗎,怎麼殿下來了也不通傳一聲。”

沈子梟便從鏡中看她“是我不讓他們通傳的。”

他抬抬手,屏退眾人。

江柍一顆心倏地懸了起來,想起她在濯雪樓是如何掃他的興的,便想逃走“離天明還早著呢,不如我去給殿下溫酒來喝吧。”

她說著便要走,沈子梟微微側臉,淡聲說“我看你敢走。”

江柍心像落崖似的,朝著深不見底的方向墜了下去,正在琢磨是該主動求饒還是該溜之大吉,思慮之間,他卻已站了起來,來到她跟前。

沈子梟見她身著一襲從未穿過的天水碧寢衣,煙青色春藤袖邊,薄薄一層,因頭發還是濕的,水滴在寢衣上,布料緊黏著肌膚。

他不由輕嗤道“既然想逃,怎麼還穿這樣。”

又不是穿給你看

江柍暗歎一聲。

已知逃脫不了,乾脆扯開話題,問“殿下不是去豐樂樓吃酒嗎我聽聞豐樂樓營業至通宵,裡麵富麗堂皇,花魁賽過西施”

她聲音漸漸小了許多,隻因沈子梟看她的眼神太有壓迫感,她最後那句“殿下何時能領我去看看”,已聲若蚊蚋。

沈子梟暗笑她膽子又小又愛招惹他,便故作嚴厲,問道“怎麼又不叫夫君了你當我是什麼人,願意的時候便哄一哄,不願意就敷衍了事。”

他語義雙關,除了怨她態度不好,還在怪她在濯雪樓先撩撥後逃走之事。

江柍卻不接他的話,半撒嬌半耍賴,說道“你也未曾喚過我愛愛啊。”說到這她理直氣壯起來,“你都好久未曾喚過我愛愛了。”

又來了。

又把責任推諉到他的身上了。

沈子梟覺得她簡直可恨至極,滿心想著,新賬舊賬一起算。

他淡淡譏笑“好啊,想聽我那般叫你,就來伺候我沐浴,若是伺候的不好,我可要給你改一個難聽的名字,以後日日叫你,反正你現在的名兒也是我給起的。”

江柍瞪圓了眼,剛要抗議,他卻扳住她的雙肩,硬生生把她推到了淨室裡。

她的浴桶水還熱著,很是清澈的水,似是沒有用過般。

他連衣服都等不及脫,便要拉她入水。

江柍意識到什麼,忙往後縮,躲避道“我洗過了,我不要洗。”

沈子梟語氣平常“沒讓你洗,讓你伺候我洗。”

話落就像推一塊石頭似的,托著她的腰臀,把她從桶沿推下了水。

殿內隻傳來一聲“咚”地一聲,而後是近乎嬌嗔的抗議“沈子梟”

剩下的便是不絕於耳的陣陣拍水聲了。

霧燈在窗外,把這些都聽到了心裡。

她緊掐著自己的手心,卻抑製不住眼底越來越潮濕。

平日裡單純馬虎

的月湧卻第一個注意到霧燈的異樣,不由問道“霧燈姐姐,你是想家了嗎”

霧燈驚得把眼眸一抬,忙扯出笑來“沒有。”

她那個臟心爛肺要把她賣入窯子的父親,和懦弱可欺的母親,總欺負她的哥哥們,哪裡值得她回憶呢

她是江柍救下來的。

江柍在哪裡,哪就是她的家,又怎會思鄉。

月湧有點不懂了“那就是心情不好”

霧燈不願多說,便笑“我看是你想家才是。”

月湧一聽眼圈就紅了。

墨雨見狀便掩麵一笑“月湧姑娘方才已經偷偷哭過一回了。”

月湧小聲反駁“我哪有。”

霧燈一見她這樣子,便知她分明就有。

與她不同,月湧一家是極其相愛的,若非家中實在貧寒,父母也舍不得送她入宮。

而月湧哭泣,想必除了思念外,更有擔憂。

畢竟星垂月湧的家人都被太後所挾持,“紅丸”難得,家人的安危,便是鉗製她們的“紅丸”。

想到這,霧燈無聲看了眼星垂。

星垂與她對上視線,隻是無奈一笑。

與月湧不同,星垂與家裡的關係不好不壞,比起效忠太後,她更忠於宋琅。

那年深秋的一場大雨,宋琅撐傘將星垂送到廊下,並掏出錦帕讓她擦水時,星垂已芳心暗許。

她以為是秘密。

卻不知,霧燈當時恰好就抱著一隻濕漉漉的麻雀,站在長廊背麵與他們一牆之隔的地方。

“墨雨姐姐好像並不想家”月湧忽然問道。

霧燈回神,見墨雨一聽就笑了,鼻尖兒那顆美人痣愈發生動“姑娘不知,墨雨已無雙親,彼時賣身葬父,還是殿下買下了我,才有一口飯吃。”

月湧一聽,不由噤聲,恐惹出什麼傷心往事。

霧燈和星垂也都沉默下來。

人世間,本就是各淋雨雪,各有各的潮濕與冷峭。

有人死在雨雪裡,有人咬牙走出了這雨澇雪凍,站到了那豔陽高照的地方。

然後再一遍遍去經曆新的雨雪風霜。

都是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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