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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若初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個夢。
夢到她喝醉了以後,盛如綺送她回房間,然後在床上哄她、抱著她一起睡覺,特彆特彆暖。
也不知道睡到幾時。
柯若初惺忪睜眼,發現天都已經黑了,床頭留了盞夜燈,散著微弱的光。
半睡半醒間,柯若初還未完全從夢境中走出,她眼神朦朧看向枕畔。
卻空空如也。
柯若初揉著發暈的腦袋在床上坐起身,房間裡隻有她一人,不見盛如綺身影,床頭放了一瓶純淨水。
隻是做夢麼
可柯若初總覺得,她真有抱著盛如綺睡覺一般,太真實了。
柯若初低頭聞嗅了嗅自己身上,怎麼好像有股淡淡香水味
像是盛如綺身上的。
難不成
柯若初又揉了揉額,怕是自己喝酒喝懵了吧,都喝出錯覺了。盛如綺怎麼可能在床上抱著她睡覺。
口渴得厲害,柯若初拿過一旁的純淨水,擰開,咕嚕喝了兩口,頭還是暈,她怎麼就不長記性呢,第二次喝醉了。
柯若初將水又放回床頭,左手撐在床上,正走神,突然感覺手心被什麼硌了一下,她仔細一看,是枚耳釘。
掉在枕頭旁邊。
盯著這枚耳釘,柯若初坐在床上,走了很久的神。因為她認得出來,是盛如綺今天戴的
柯若初意識到,或許,不是在做夢。
靜坐一會後,柯若初思緒也逐漸清晰,想起下午醒來時看到盛如綺躺在她身畔的那一幕,她不由自主伸手摸了摸自己臉頰。
不是錯覺,柯若初現在記得分明,下午盛如綺的確是抱著她睡覺,還摸著她臉頰。
一個親密到不行的姿勢,隻是想著,都會臉紅心跳。
柯若初又躺倒在床上,側臥盯著床的另一畔,越來越不淡定,想起醉酒時的一些細節,盛如綺對她又凶又溫柔,滿是關心。
即便喝醉了,柯若初都還記得盛如綺緊張在乎她時的模樣。
盛如綺好像差點和林研吵起來,她第一次見盛如綺那樣急,還是因為自己想著種種,柯若初輕咬著唇,止不住嘴角的笑。
突然多了幾分信心。
手心還拿著耳釘,柯若初盯了一會兒,翻了個身,興衝衝準備下床,拿過手機一看,才發現已經零點了。
竟然從中午十二點一覺睡到了晚上十二點,自己是豬嗎
盛如綺給她發了兩條微信。
姐姐醒了嗎吃晚飯了
半小時後又一條。
姐姐醒了給我回電話
柯若初坐在床上猶豫了,現在去找她,她應該睡了吧
都這麼晚了。
怕打擾到她休息,所以柯若初沒回消息,也沒回電話。
來海邊玩兩天,結果有一天是睡過去的,柯若初都服了自己,下午睡了這麼久,下半夜注定要失眠。
柯若初在陽台站了會兒。
酒店前有一片海灘,夜深了,喧囂散去,隻剩海浪衝刷沙灘的聲音,襯得夜越發靜謐。
對喜歡安靜的柯若初來說,難得的好機會,正好想去海邊走走。
十一月,濱城白天的氣溫剛剛好,入夜以後,風就帶著涼意了。
柯若初找了件外套。
出去了。
海邊空氣清新,柯若初喝醉酒後就一直悶在房間裡,這會兒出來吹吹風,彆提多神清氣爽。
沙灘上留下一串長長的腳印,柯若初漫步悠閒,不經意的一瞥後。
她停下了腳步。
原來睡不著的,不止她一個人。
柯若初尋見了盛如綺,隻見她穿著白天的那條長裙,一個人坐在沙灘上,長腿曲起,雙臂環著膝蓋。
身影顯得孤單。
好像在想著什麼。
盛如綺盯著海麵出神,而柯若初盯著盛如綺背影出神,好一會兒,才走近。
“姐姐。”
盛如綺回眸抬頭,是柯若初站在她麵前,真是會想什麼來什麼嗎
出現得這樣應景。
“終於睡醒了我還以為你要一覺睡到明天早上。”
柯若初笑了笑,慢慢在盛如綺身畔坐下,“這麼晚,你怎麼還不睡”
“下午睡了覺,睡不著。”
說完這句,盛如綺和柯若初看著彼此都沉默了片刻,心也都在想著,與對方相擁而眠的時候,有多暖。
“姐姐”柯若初注意到盛如綺左耳,的確掉了一隻耳釘,她說話時迷之緊張,“你耳釘好像掉我床上了,可能是睡覺時掉的,回去我拿給你”
柯若初儘量說的自然。
她耍了個小聰明,這句話也可以是在變相求證你下午是不是在我床上睡覺了
盛如綺摸了摸耳垂,才發現掉了一隻,她應道,“嗯。”
肯定的回答。
柯若初聽了,暗戳戳開心,她也抱上膝蓋,問盛如綺“我今天喝醉以後,沒有耍酒瘋,做過分的事吧”
盛如綺眼神瞥向柯若初。
還好意思問,下午在床上柯若初抱著她睡覺時,手那叫一個不規矩,就差把她身體摸了個遍。
盛如綺真沒想到,一個看著什麼都不懂的小白兔,在床上居然能那麼色氣。她都佩服自己的自製力,硬生生是憋著忍住了。上次在夜色,柯若初喝了酒,也是把她撩撥的夠嗆。
“你是不是一喝醉就喜歡親彆人”盛如綺不急不緩,故意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