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
“師父”
雲霄殿殿前廣場上,九霄宮弟子爆發出了陣陣撕心裂肺般的嘶吼,甚至不管不顧地衝了過來,想要加入戰局。
明明跟林徽末一同過來,但故意消減自己的存在感,很快就被所有人忽視的楊毓忻雙臂環胸,他沒有出手,而是靜靜地看著場中的林徽末。
林徽末霍然拔刀,刀把繞著林徽末右手手腕轉了半圈,然後被握在手中。他並沒有看那些撲過來的金丹、開光等修為的弟子,但繞刀的過程中,刀意借著那幾乎算得上漫不經心的動作甩了出去。那些試圖破壞戰局的九霄宮宮主還為近身百步,一股冰冷的銳意直接打入了他們身體。
那些人悶哼一聲,一口血噴出來,身體倒飛而出,直接砸回到人群中。
有醫修給那些臉色煞白,爬都爬不起來的修士摸了摸脈,手指剛搭在那些人的手腕上,醫修就“啊”了一聲,忙不迭地移開了手指。他看向自己的手指,隻見到方才搭在對方腕脈處的指腹鮮血淋漓,橫陳著一道銳器留下的傷口。
那是刀意留下的刀傷。
刀修之所以被其他修士背地裡稱為修真界泥石流,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們修煉出來的刀意太過坑修士,破萬器萬法。雖不能說百分百,但在這方麵是有特攻效果。
若是在交戰中,一縷刀意不慎打入他們體內,那就更坑了。
刀意會肆意破壞修士體內經脈,讓人痛不欲生。如果隻是稍作教訓,刀意留幾天就能自動消散都算是幸運,最怕就是某些刀修下黑手,故意留一縷刀意做頑疾,坑人百年千年都有可能。
輕而易舉地打飛了試圖摻和的九霄宮弟子,林徽末看著委頓倒地,鮮血染紅了地麵的九霄宮宮主,神情漠然地抬起了刀。
“不要墨汐不要”薛奕承掙紮著想要向林徽末的方向撲去,但過於嚴重的傷勢讓他隻掙開了司柒念的攙扶。薛奕承緊盯著前方,嘶聲喊道“他是我們的師父啊”
林徽末傻叉。
本想衝著九霄宮宮主去的一刀反手就向薛奕承的方向劈去。
那個方向,隻有薛奕承和司柒念兩人。
即使挨了一腳被踹成重傷,即使親眼看著同門師兄弟們在林徽末刀下重傷,薛奕承還是沒有認清現實,還覺得眼前持刀的青年依舊是那個願意為他讓步的人。
林徽末本不想理會他,但他實在是太鼓噪了。
刀光湛湛,即使相隔數十丈,無形的銳意還是在瞬間逼近。
司柒念眼瞳緊縮,原本想要攙扶薛奕承的雙手下意識推了薛奕承肩膀一把。薛奕承驀地瞪大了眼睛,在司柒念這一推之下,幾乎是迎上了那抹銳意。
林徽末“嘖。”
想多了,還沒到處理司柒念的時候,他即使站在自己的攻擊範圍,林徽末也會讓他毫發無損。
“噗”的一聲,鮮血噴湧。
薛奕承頸部被一抹刀意精準地劃開了一道口子。
伴隨著噴湧的鮮血,薛奕承惶恐地捂住自己的脖子,嘴巴大張著,喉嚨裡隻發出“哢哢”的渾濁聲音,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司柒念怔了怔,連忙幫著薛奕承止血。他的雙手顫抖,目光遊移而心虛。
作為一個重生之人,在意識到林墨汐上九霄宮的那一刻,司柒念心中的恐懼便無人能及。在沒有動手前,所有人都覺得林墨汐隻自找死路,居然敢挑戰九霄宮宮主,唯有司柒念知道自己心中有多絕望。
這不是第一次了。
林墨汐看著確實是金丹期,但他到底是不是金丹期,誰知道。
司柒念自己還不是偽裝成築基期好一段時間嗎。
他恐懼,害怕,看在九霄宮宮主差點被劈成兩半的時候,他心中隻有絕望,甚至都忘記了,那個差點被劈死的宮主是他的親生父親。
他的心中唯有恐慌。
彆忘了,千萬彆忘了,他體內的那根靈根曾經屬於誰。
林墨汐死了,他用得心安理得甚至理所當然。但他還活著,還上門討債時會死的,他一定會死的。
他唯一的希望是薛奕承。
他是知道林墨汐有多在意薛奕承的,隻要薛奕承給他求情,不用太多人,就隻給他一個人求情,他說不定還能保住靈根和性命。
可林墨汐反手一刀徹底打碎了他的希望。
如果隻是一腳,還能猜測是林墨汐對薛奕承心中有怨,無情哪來怨。可這一刀下去,說林墨汐還在意薛奕承,誰信
那一眼瞥過來,從他的眼裡,司柒念隻看到了嫌惡。
殺人不過頭點地,林徽末不憚殺人,但對付某些人,林徽末更願意他活著,長長久久地受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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