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的事兒至於這麼拉不下臉嗎”
“閉嘴”
鐘子昂輕哼“看來我媽說得沒錯,你這麼大年紀還找不到女朋友是有原因的。試問誰會喜歡一個脾氣臭、嘴巴更臭,不解風情的直男鐵憨憨呢”
謝定淵“”
什麼鬼東西
“舅,要不我們倒回去吧雖然江扶月是個暴力女,可萬一遇到她打不過的”
“鐘子昂,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她了”想起兩人“牽手”的動作,男人眸色一沉到底,音調泛涼。
“哈我關心她”
“難道不是”
鐘子昂表情怪異“怎麼可能”
作為一個紳士,與人方便就是風度的展現。
他、隻是想當個紳士,僅此而已,跟“關不關心”沒有半毛錢關係
沒錯,就是這樣
謝定淵聽完,皺了皺眉,若有所思“這麼說,你們沒在一起”
“我什麼時候說跟她在一起了”如果不是有安全帶係著,少爺隻怕已經跳起來八丈高。
“那你還牽她的手”
鐘子昂兩眼發懵“我、什麼時候牽呃那是牽嗎那是拽她不上車,你又隻給十秒,我一著急才”
謝定淵單刀直入打斷“你喜歡她”
“放屁”鐘子昂噌一下坐直,頭撞到車頂也不覺得痛“我吃飽了撐的,喜歡一個把我揍得鼻青臉腫的女人腦子有泡啊”
“可你之前說要追她。”九爺麵無表情。
“我那是跟同學打賭”
謝定淵“結果呢”
呃
“什、什麼結果”
“追上了嗎”
“暫時還沒。”
“嗯,”男人表情稍緩,音調也不複之前冷硬,“這樣最好。既然不喜歡,就不要再做一些逾矩的事。”
“逾、逾矩”鐘子昂懵。
謝定淵“比如送她回家,再比如牽她的手。”
“不是這都什麼年代了送女孩兒回家,偶爾發生一些不過分的肢體接觸不是很正常嗎再說,現在不喜歡不代表以後也不喜歡沒準兒處一處感覺就來了”鐘子昂小聲嘀咕。
“你再說一遍”
“”不敢,乖乖認慫。
謝定淵“總之,彆去招惹江扶月,以後見了她,有多遠離多遠。”
“為什麼啊”
“你打得過她”會心一擊。
“打不過。”
“能保證她不揍你”二擊。
“不能。”
“如果牽了她的手就必須對她負責,你能做到”
鐘子昂兩眼蒙圈“負、什麼責”
謝定淵“娶她。”
“”
少爺很迷惑,他們不是一直在談“送江扶月回家”這件事嗎為什麼現在變成“他娶她”這種話題
“怎麼,聽不懂”
鐘子昂搖頭,他確實不懂。
謝定淵“首先,你降不住她,無論智力上,還是武力上;其次,你和同學打賭追女生,這種行為很惡劣;最後,不娶何撩任何不以結婚為前提的戀愛都是耍流氓。”
鐘子昂被鎮住,目瞪口呆。
還沒完,隻聽他接著道“不信試試,你要敢犯,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鐘子昂兩眼一翻。
陣亡
那廂,江扶月和鐘子昂分開以後,徑直往回走。
卻見經理和小六在餐廳門口拉拉扯扯,似乎起了爭執。
“憑什麼不讓查現在整個餐廳都是我月姐的,你算什麼東西”
經理表情不變“查,可以,但也不該先過你的手。”
“放屁彆以為你捂著保險櫃密碼不說我就沒辦法,信不信老子直接上手砸看誰硬得過誰”
經理不為所動“請便。”
“行啊,敬酒不吃吃罰酒”小六伸手,一把揪住他領口,“今天就成全你”
“有話好好說,你想乾什麼”再怎麼冷靜,在絕對強勢的武力麵前也很難不慌。
“嘖,害怕啊還以為你多硬氣,沒想到是隻軟腳蝦。”
“你們在做什麼”江扶月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
小六冷哼一聲,撒了手“月姐,這人不肯說出書房保險櫃的密碼。”
江扶月凜冽的視線朝他射去。
經理隻覺後頸一涼,頭皮發麻,慌亂中不自覺垂下眼皮,避免與她對視。
江扶月“龍天已經倒了,從你剛才遊刃有餘地安撫住那批顧客,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
而聰明人,應該知道審時度勢。
經理維持垂眸的動作“但聰明人也有底線。”
“哦”江扶月挑眉,“這麼說,我踩到你底線了”
經理倏然抬眼,目光沉靜“你解決了龍天,按理說整個禦風都該是你的囊中之物,可如果禦風本就不是龍天的,你又有什麼資格霸占”
他用了“霸占”這個詞。
江扶月目光如水,無波無瀾“什麼叫不是龍天的”
“當年禦風真正的主人隻是讓龍天代為管理,僅此而已。”
說到這裡,男人咧嘴笑開,仿佛看到什麼好笑的事“如果你以為乾掉龍天,就能吞下禦風,那就大錯特錯。我勸你還是趁早收手,就算告訴你保險櫃密碼,裡麵的東西你也動不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
“嗬你以為龍天沒試汲汲營營二十年,最後落得如此下場,說到底就是被一個貪字害了。你現在做的,未必不是他當年做過的”
江扶月眼底劃過興味“聽你這意思,龍天罪有應得,可他不是你老板嗎”
“嗤我的老板從來都隻有一個,可惜不是他”說到這裡,原本還有些畏懼的男人眼裡陡然爆發出一陣奇異的光亮。
“是誰”
經理斜著眼看向她,仿佛在看一個不夠聰明的傻子“當然是禦風真正的主人”
江扶月一愣。
經理無甚所謂地朝小六走去,宛若壯士引頸就戮“密碼沒有,命倒是有一條,喜歡就拿走。”
小六沒曾想他都自身都難保了,居然還這麼不識抬舉。
典型的活太久,嫌命長
“嗬”江扶月極短極輕地笑了一聲,“你倒是忠心耿耿,不枉當年給你取名儘忠。”
經理渾身一震,雙目圓瞪“你說什麼”
江扶月勾唇。
“你怎麼知道”男人霎時激動起來,審視又狐疑的目光落到她臉上。
江扶月反問“怎麼,知道你的名字很奇怪嗎”
“那你應該叫我劉德,而不是儘忠”
二十多年前,他就改名叫“劉德”潛入禦風,連龍天都不知道他還有另一層身份更不知當年樓生在同一條街上救下的人其實有兩個
一個是龍天,而另一個則是他劉儘忠
樓生不僅救了他,還給了他全新的身份和名字
“世有臣子心,能如木蘭節。忠孝兩不渝,千古之名焉可滅。從今往後你就叫劉儘忠,濱州大學酒店管理專業的新生。未來能不能混出頭,全靠你自己了。”
當晚,他就被送往濱州。
往後很多年儘忠都沒能想明白,同樣是被救下的流浪兒,憑什麼龍天能夠留在他身邊,而自己卻要被驅逐
後來他懂了,樓生為他取名“儘忠”,就是希望他的忠心能夠成為他關鍵時候的底牌
可惜,他醒悟得太晚,等潛入禦風獲得龍天的信任後,才知道原來樓生已經消失多年,杳無音訊。
“你跟樓生什麼關係”劉儘忠銳利的視線凜凜掃過麵前過分年輕的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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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小姐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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