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堯輕咳一聲,叫來服務員“上菜”
這才打破僵局,兩人各自收回目光,氣氛慢慢回暖。
不愧是a市最有名的酒樓,味道沒得說。
江扶月也很給麵子,每道菜都認真嘗了一遍,期間還讓服務員給添了一回飯。
柳絲思也有樣學樣,她從中午就沒吃飯,這會兒大快朵頤,彆提多爽了。
兩人吃得賊香,倒讓徐堯和岑淮山有點懵。
“你們不吃”江扶月抽空問了句。
“啊吃,現在就吃”徐堯立馬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離自己最近的咕嚕肉。
半口下去,又酸又甜,男人整張臉都皺巴起來。
江扶月卻隻管低頭吃自己的,兩耳不聞窗外事。
岑淮山幾次想要開口,但孩子吃得太香了,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打斷。
行,那他也吃吧。
吃著吃著就發現這味道確實不錯,難怪對麵吃得噴香
徐堯一直在等老爺子開口,可等到花兒都謝了,還是沒聲兒。
轉頭一看,好家夥
老頭兒吃得油口油嘴,還一個勁兒點頭。
那
算了,他也吃吧。
就這樣,一場鴻門宴什麼“殺機四伏”、“步步驚心”通通沒有,隻剩“菜香飯軟”、“四個飯桶”。
終於,江扶月吃飽了,扯過餐巾,優雅地擦擦嘴。
柳絲思也跟著放了筷。
徐堯見狀咽下嘴裡的排骨肉,坐直。
岑淮山咂咂嘴,有些遺憾地看了眼那盤離自己最遠的茄汁釀豆腐,“嗝”
“”
看著麵前差點裝不下的骨碟,說實話那一刻,徐堯震驚又茫然。
不是要打聽對方來曆,摸清對方底細嗎我乾了什麼
我他媽來吃了頓席麵
那廂,老爺子卻沒這個心理負擔,吃了就吃了,吃完再乾正事也一樣嘛
“江小友是哪裡人啊”開始了。
江扶月“帝都。”
“哦哦,帝都是個好地方。你做哪行”
“懶散慣了,遊手好閒,什麼都做一點,什麼都不精細。”
老爺子嘴角一抽,真滑
“這麼說可就謙虛了你好歹也掌握了一門絕活,不然怎麼知道鬆香和柚葉的妙用呢”
來了
徐堯頭皮繃緊,不放過江扶月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可惜,對方神色未變,平靜如常“什麼鬆香柚葉您老說的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裝繼續裝
岑淮山心下冷哼,麵上卻端著笑“你要是聽不懂,那天底下就沒人能聽懂了。”
江扶月目露疑惑。
嘖,裝得還挺像。
岑淮山麵色驟沉,直接發問“你師父是誰出自哪門哪派能借我布下的五鬼運財局改運,贏了這小子幾個億,想必也不是什麼野雞山門,速速報上大名”
江扶月看向徐堯,輕聲一歎“你家長輩怕不是吃了幾隻醉蝦就迷糊了吧不然怎麼淨說胡話趕緊帶回去休息,老人家的健康不容忽視,你可長點兒心啊”
莫名其妙被一頓教訓的徐堯“”
強行喝醉被當成問題老頭兒的岑淮山“”
江扶月“時間不早了,飯也吃過了,那我就先走了,再見。”
說完,帶著柳絲思揚長而去。
老爺子立馬反應過來,抬步要追。
徐堯把人拉住“您要乾什麼算了,看這架勢,肯定問不出來。”
“我不問,我直接上手試看她敢不敢接招”
說完,一陣風似的衝出去。
江扶月出了酒樓,剛走到街口,一張燒著的符紙突然從耳邊擦過,帶著一絲滾燙的溫度。
她立馬回身,出拳還擊。
所有動作完全出於本能,根本來不及細想。
隻聽砰地一聲
老頭兒倒地,左眼青黑。
過了幾秒,他掙紮著坐起來,兩眼控訴地望向江扶月“年輕人不講武德你你你你耗子尾汁”
江扶月“”
------題外話------
二更,三千字。
十二點三更。
年輕人不講武德、耗子尾汁這兩個梗大家不知道的問千度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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