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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隻有一片水聲。
再下一個,比夜場酒吧還吵鬨,江扶月趕緊切掉。
但更多時候是空頻,隻能聽到電流沙沙的聲音。
之後怎麼睡過去的,江扶月完全沒有印象了,隻是手上緊緊握著對講機。
直到使用燈閃爍兩下,電量過低,自動關機。
第二天訓練鈴聲早早響起,驚醒了睡夢中的士兵。
也叫醒了單平華團隊和白傳浩團隊眾人。
吃過早餐,前往實驗室。
突然,“欸怎麼沒看見江扶月她人呢”
“不會睡過頭了吧”
“彆說,還真有可能。女孩子嘛,有幾個不嬌氣的”
“嬌氣這是在工作再嬌氣也要看場合”
“既然吃不了苦,那一開始就彆來啊舒舒服服待在國內,何必拖累大家”
“就是沒有團隊意識的人最可恨”
“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真不知道上麵怎麼想的,居然還讓她單獨成隊”
白傳浩團隊裡有人聽不下去了“江扶月可能剛來不習慣,沒必要這麼討伐一個小姑娘吧”
“包容一點怎麼了誰還不是從小菜鳥過來的”
“咱們也沒事先約定什麼時間集合啊,她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說到團隊意識,這就有點勉強了。咱們三個團隊,各自研究方向都不同,江扶月一個人就是一個隊伍,真要講團隊意識也不該跟咱們講,她自己就能代表團隊意誌了。”
徐寬點頭“就是她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各自的實驗進度又互不影響。”
“某些人啊,家住海邊,管得真寬”
“你”辛洪成氣得直喘。
單華平維持著一貫的深沉,不說話,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
不認識他的人可能會被唬住,以為是個深藏不露的oss,但相處久了都知道,他的沉默隻是明哲保身的方式而已。
不插嘴,就不惹是非。
倘若東窗事發,正好可以把自己摘乾淨。
“夠了”最後白傳浩站出來,淡淡掃過兩邊隊伍的人,“一點小事也值得爭成這樣”
眾人不說話了。
“徐寬,你聯係一下江扶月,看看她什麼情況”
“好。”徐寬拿出對講機,調到江扶月所在頻道。
“江扶月你在嗎江扶月”
“”
空白,安靜,毫無回應,連電流的沙沙聲都沒有。
“怎麼回事啊”
“她故意的”
“還是頻道調錯了”
徐寬也納悶兒“不應該啊”
按理說隻要對講機開著,調到相應頻道,對麵就算不說話,也會出現電流的呲呲聲。
不會像現在這樣,一點聲音都沒有。
除非
白傳浩“她的對講機沒有打開。”
徐寬皺眉“也可能是沒電了。”
788月姐病倒,老謝來了
江扶月確實沒去吃早餐,也沒去實驗室。
因為
不能去。
她發燒了。
跟上次飛歐洲參加io時途經突尼及利亞的情況一模一樣。
高熱不退,手腳無力,大腦昏沉。
所有症狀都與申克沃病毒感染高度相似。
她躺在床上,雙眼緊閉,但意識還是清醒的。
能清楚聽見早上的鈴聲,也知道自己眼下的狀況。
她想動,想坐起來,卻沒有力氣來完成這些簡單的動作。
甚至,連開口喊人都做不到。
一分鐘過去
十分鐘過去
一個小時過去
江扶月雙頰潮紅,後背浸濕,汗水從額間滑到枕頭上。
眉心不安地輕蹙,可以看見眼珠在轉,卻撐不開眼皮。
謝定淵
這次你還會來嗎
哐
剛清洗消毒過的玻璃皿掉到地上,瞬間碎得四分五裂。
“謝教授”
“教授”
“沒事吧”
一群人迅速圍攏上來。
謝定淵拿著鑷子的手還頓在半空,保持著玻璃皿掉落前,夾起來的姿勢,看著一地碎片,怔怔出神。
直到
“教授謝教授”有人大聲喊他。
男人猛然回神“你剛才說什麼”
“您沒事吧”
謝定淵擺手,眼皮卻不正常地跳了兩下,伴隨著突如其來的心悸,莫名的不安開始蔓延。
“昨天新來的那三個團隊呢”他突然問道。
“是單平華和白傳浩他們”
謝定淵正準備搖頭,江扶月是單獨成隊,不歸在這兩人的隊伍之列,可轉念一想,都是同一批過來的,應該沒有太大區彆,便輕嗯一聲,點了點頭。
那人抬腕看表“這個點,應該已經到隔壁了。”
隔壁還有一片實驗區,前幾天才收拾出來,專門給他們。
下一秒,隻見從來淡定的謝教授拔腿就往隔壁走,還差點踩到地上的玻璃碎片。
“什麼情況”
“教授去隔壁乾嘛”
“可能是打招呼畢竟以後要當鄰居了。”
“要打招呼也是單平華和白傳浩他們過來才對,怎麼可能讓謝教授過去”
“就是一點禮貌都不懂”
“單平華就算了吧,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德行,白傳浩不應該啊據說這小子特彆會做人,怎麼到謝教授麵前就不懂規矩了”
“誰知道呢”
“對了,我聽說這批過來的十三個人裡,有個女孩子還長得特彆漂亮”
“真的假的咱們這行,有女人跟漂亮沾邊嗎”
“誰騙你誰孫子昨天劉燁去食堂吃飯的時候看見了,又年輕又好看,身材超級棒,跟天仙似的,害他差點把飯喂進鼻孔裡。”
“嘶有這麼誇張嗎老劉的審美我可不敢恭維。”
“沒有誇張,因為我也看見了,確實很絕”
“你們倆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
“話說,謝教授該不是過去隔壁看美女了吧”
“彆逗了,他老人家一心工作,不談戀愛,連隻母蚊子都沒接觸過,怎麼可能急吼吼跑去看美女”
“就是仙女落到咱們謝教授麵前,他都能目不斜視,無動於衷。”
“沒準兒這回正好栽了呢
“絕對不可能”
“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
那頭,謝定淵已經去到隔壁。
眾人一看見他,頓時如臨大敵,緊張得狂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