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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現代人很聰明。人隻要坐在鐵皮火車裡,就可以日行千裡。想著當年,崇山峻嶺之間風餐露宿的自己,恩,還是不想了,沒對比沒傷害。
樂樂之前因為年紀小,還是錢清平抱著坐過一趟火車,所以對坐火車沒什麼印象。臥鋪沒那麼多乘客,而且都是些乾部,素質都是不錯。對孩子本身就比較寬容,兄妹仨都是乾淨漂亮的孩子,再加上知道一對小兄妹都考上了重點大學,對兄妹仨更是喜愛了。樂樂這次自己會走會跑了,對啥都好奇,安安靜靜逛完整節臥鋪車廂。
樂樂乖巧地在臥鋪車廂裡待了第一天。
第二天,看著遠去的餐車,吃完飯後,樂樂有點坐不住了。
“姐,我想去彆的車廂看看。行不你帶著我。”話的姐姐悄悄地說著,大眼睛很認真地眨巴眨巴。
安安看著弟弟渴望的小眼神,想著愛蹦愛跳的弟弟,確實已經困在一節車廂裡一整天了,也不容易。
“媽,我帶樂樂去彆的車廂裡轉下就回來,行嗎”安安看向媽媽,“我們不走遠,就附近的車廂,我保證”
“我也跟著去,我們會看好樂樂的。”平平剛已經注意到樂樂了,還要在火車上待兩天,也舍不得樂樂憋著。
錢清平想著火車離下一站停車還早,有平平安安看著樂樂,就在附近的車廂上還是比較安全的,就同意了。“你們玩一會就回來,隻能在旁邊的車廂裡玩”
樂樂看見媽媽同意了,迫不及待地牽上了姐姐的手,在前麵拉著姐姐往另一節車廂,“探險”去了。平平跟在了妹妹弟弟後麵。
這年頭,大部分人沒啥事還是不輕易出門的。出個門還得由單位或者村裡開份介紹信證明。安安仨逛的硬座車廂裡,大部分都是青壯年,就一個上年紀的,旁邊還跟著一個青壯年。倒是有兩個帶孩子的家長,其中一個還帶著倆小兄弟。
安安跟在後頭看緊樂樂。安安從來沒把人性想得太美好,何況宋爸是公安局的,在家說的事再少,也夠孩子們認識到世界沒想象中的那麼和平無害。有無私奉獻的人,也有自私貪婪的渣渣。
有些事,安安遇見了也不愛多管,除非碰到了自己的逆鱗。安安沒有宋爸宋媽那麼高尚的情操,相反的,因為上輩子的經曆,骨子裡還是那個冷漠的安姐兒。隻是因為老宋家,才有了現在的宋安安,陽光開朗熱愛生活的宋安安。
樂樂得了宋媽的允許,在臥鋪車廂裡呆悶了就拉著姐姐去彆的車廂裡玩。一來二去,和那對小兄弟就搭上話了。原來是那家孩子是跟著娘去部隊探親回來的。
現在的人都挺熱情的,遇上了,而且要坐這麼久的火車,更是一早就簡單介紹了自己,和附近的人搭話了,硬座車廂裡其實還挺吵鬨的。
安安跟著樂樂大半天跑了三趟隔壁的車廂,就是中午吃飯的時候,另一個孩子始終都在睡覺。旁邊就有人問了,孩子媽就解釋了,說孩子生病,老家這的醫生看不好,建議去京都看病。這看病的醫生也很好,知道自己還要坐很久的火車,這不,配了點藥讓孩子好受些少受罪。如果不是為了孩子,一對農民花這麼多錢跑這麼遠路乾嘛,大家知道後都挺同情這家人和孩子的。
午後,大家都有些迷糊發困,不少人趴在小桌子上或者往後靠著椅背打會盹。樂樂看見後,怕影響彆人休息,也準備帶著姐姐回自己的車廂了。
那對帶孩子去京都看病的父母正趴在小桌子上眯瞪著。他們的孩子就夾在他們和椅背之間躺著,這麼熱的天,身上還用父親的衣服包著,頭朝著窗戶邊,頭臉上蒙蓋著一塊粗麻布。說是孩子皮膚長東西所以遮掩著,怕嚇著彆人。
之前車上查票的時候,乘警是查看了下,周圍的人也看到了,確實不正常。好在家長說了不傳染。孩子的臉、四肢的皮膚呈不正常的偏黃,偏偏還這黑一小塊,那黑一小塊的,確定不是塗抹上去的。看見的人覺得孩子五官還是很不錯的,希望能治好咯,要不這小子肯定得毀容了,以後怎麼找媳婦兒啊。
現在的火車還是燒煤的,“空哢空哢”的,有時候還會前後頓下。坐在火車上還是會晃的。
樂樂拉著姐姐的手,一路順手搭下椅子,人小走不太穩在火車上。安安路過那對帶孩子治病的夫妻時,無意地瞄了一眼他們背後夾著的孩子,意外的發現那孩子臉上的麻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掉了。看清孩子露出的臉,心中猛的一跳。
對於安安來說,很輕易的就能辨認出孩子不是生病,而是中毒的結論。而且這毒不是不小心碰到什麼東西中的,而是有人調製的。要有這孩子現在的表征,至少是兩種草藥配製的,而且這兩種草藥不在一起生長,孩子昏睡的狀態肯定是另外用藥造成的。
而且孩子除了膚色不正常,其實皮膚很細膩,不像是農村的娃。孩子的五官看得很對安安的眼緣,一點也不像那對父母。孩子看起來比樂樂還小兩三歲的樣子,感覺巴掌大的臉安安看著都覺得憐惜。
安安手掌一翻,一股氣流無人發覺地吹起了蓋在孩子身上的衣服一角,又緩緩落下。
安安觀察到了那雙沒穿鞋子的雙腳。這絕對不是一個農村娃有的雙腳。農村養娃再仔細,不說冬天長凍瘡,就是夏天穿著草鞋或者打赤腳的,總會有磕碰的疤痕。就是夏天到了,樂樂回靠山村玩兩個月都有碰傷的時候,但這雙腳沒有孩子穿的褲子布料看著普通,但是褲邊上故意留了一段沒縫合的缺,沒見識的人會覺得這是跑線了,但仔細看會發現缺口的布是收了邊的,故意留了個缺口。這種褲子樂樂也有一條,是外公初夏買了寄來家裡給是京市大商店最新出的兒童成品褲子。這孩子絕對不可能是這對夫妻的孩子看著昏迷的孩子,安安想到一種可能,頓時想直接把這對賤人拍死
安安不愛管閒事,但是家人和孩子是安安的底線,特彆是看著這個比樂樂還小的小不點,總覺得下一刻,那張小臉就會哭出來了。
安安握了握拳頭,若無其事的帶著那對夫妻倆說要去終點站京市,接下去幾個都是小站,到終點站之前,中途最大的一站也要明天早上才停靠到站,有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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