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李春田的詢問,南宮遠嘴唇動了動,心中頗為為難,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隻好求助似的看向那位許道友。
“李執事,其實沒什麼事,就是一場誤會而已。”
許敬笑吟吟的上前拱手道。
“你也在?是了,你也住在這條街,跟南宮道友是街坊。”
李春田掃了許敬一眼,很冷淡的點點頭
“那就由你來說說看,是什麼誤會,怎麼這喜宴還未結束,葉道友便要急著走?”
“這就得問葉道友自己了,想來是葉道友太過敏感。”
許敬輕輕歎了口氣。
“對對對,李執事,應該是葉道友太過敏感,才會有此誤會。”
南宮遠連連點頭。
“你們越說我越糊塗。”
李春田眉頭微皺,緊接著笑嗬嗬的看向葉修
“葉道友,到底有啥誤會?”
不等葉修開口,一名年輕人突然走了過來,正是南宮遠的兒子。
他滿臉傲色,緩緩朝李春田拱了拱手
“李前輩,這件事就讓晚輩來說吧,整件事,晚輩均看在眼中,說來也是這位葉前輩不曉得人情世故,才有此誤會。”
言罷,他轉而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當得知許敬去敬酒,卻被葉修罵了一句,然後南宮遠親自出麵逐客。
李春田已經明白發生了何事。
“葉道友見諒,這許敬的為人脾性,老朽當初也曾有所了解,年輕人嘛,一時春風得意,難免忘形。”
李春田對葉修笑著拱了拱手,隨後又瞥了南宮遠一眼
“南宮道友,你年歲也不小了,怎麼一點道理都不懂?今日你家宴客,哪有逐客的道理,此舉,老朽覺得不甚妥當。
還不快跟葉道友賠個不是?”
“……”
“憑什麼要我爹賠不是!?李前輩,雖然你是中仁堂執事,但我……”
南宮遠的兒子立即開口。
不等他說完,已經被南宮遠扯到身後。
“閉嘴!”
南宮遠低罵一聲,隨後滿臉歉意的衝葉修拱手道
“葉道友,此事是我做的不夠妥當,給葉道友賠個不是。”
葉修笑了笑,沒有出聲。
許敬此刻的麵色已經十分難看,李春田剛剛那番話,分明是在罵他小輩不懂事。
這會讓他這幾年在街坊之中營造出來的形象徹底崩塌。
“許敬,你身為秦執事的大學徒,他教你經營之法,卻沒教你做人的道理。
你有錯,他顯然也有錯,你好好回去反省反省,這頓酒你就彆喝了。”
李春田又道。
許敬一臉難堪,心中想了無數話來反駁,但看見李春田的那張臉後,這些話就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南宮道友,我就先告辭了。”
許敬丟下一句話,拂袖而去。
“討人厭的家夥走了,不過葉道友顯然也不想再留於此間,罷了,我們換個地方小酌幾杯可好?”
李春田衝葉修笑道。
“巧了,我知道有個地方酒菜不錯,我們過去坐坐。”
葉修笑著點點頭。
三人轉身離去,丟下南宮遠一人在風中略顯淩亂。
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挽留的話語。
現場的氣氛有些沉重,每個人都失去了喝酒吃菜的心情。
他們看向南宮遠的眼神,百感交集。
短短時間內,得罪了中仁堂李執事等同於抵消了其子拜入骨魔峰的喜悅。
“諸位,我們繼續吃酒,今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海涵。”
南宮遠很快調整好心情,滿臉堆笑的朝眾人道。
“好好好,繼續吃酒。”
有人附和,氣氛好似又恢複了先前那般火熱。
有人安慰道“南宮道友彆多想,這次你兒子拜入河間魔宗骨魔峰,是光宗耀祖之事。
我輩散修,有多少人想求個山門收留而不得?你兒子這次也是為我們爭光了。”
“對啊,咱們這條街多少年沒出過如此人物了,以後有你兒子在,咱們也能挺起胸膛,哪裡有人敢看低我等?”
南宮遠聽到這些話,心情頓時好了幾分。
他兒子此刻也朗聲道
“諸位叔伯,以後若有什麼麻煩,大可來找我爹,他辦不了的,我來想辦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