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修的話,讓洞府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無比安靜。
徐舞麵色微變,當即傳音道
“葉道友,你莫要再開口了,讓我來說,今日必能安然離去!”
葉修沒有理會徐舞,隻是靜靜的看著那名麵相老態的元嬰修士。
對方似乎也沒想到,一個小小金丹大圓滿,在明知道自己是元嬰的情況下,還敢出言威脅。
一時間有些意外。
不等他開口,李憶蓮看向葉修,驚怒道
“葉修,你怎麼還是當年那種臭脾氣!?現在的青雲宗已經不是當初的青雲宗了,你麵前的也不是當年被你打殺的築基長老,而是元嬰前輩!
我知道你當初出身自河間魔宗,可早年間河間魔宗便已經滅門滅總,河間坊都不複存在,你的脾氣為何還不收斂一二!?”
“河間魔宗?”
麵相老態的元嬰修士突然笑道
“我說你一個小小的金丹大圓滿,怎麼講話如此狂妄,原來是這等大門大派出身。”
天都真人似乎也有點意外,他倒是沒聽李憶蓮提及過此事。
彼時,麵相有些蒼老的元嬰修士身上,似有一股淡淡的靈壓開始流轉。
徐舞見狀,趕忙上前一步,拱手道
“雁山真人,葉道友是我和李宗主的故交,他脾氣的確有些急躁,還請雁山真人原諒,我這就親自送他離開。”
“徐道友,你親自送他離開?看來你們當年,也是情投意合之輩啊?
難怪他今日特意登門要拜訪你這位故人。”
雁山真人似笑非笑的道
“我說為何徐道友這些年不答應做我的道侶,是心中記掛著小情郎呢。”
老嫗冷冰冰的看著徐舞,聲音有些沙啞
“徐道友,你是瞎了眼不成?我大哥乃堂堂元嬰,這小子隻不過是金丹大圓滿。
他連我大哥的一根腿毛都比不上,你看上他什麼?”
徐舞麵色一陣青一陣白,隻覺得萬分羞辱,但她此刻又無法直接宣泄自己的情緒,隻好強笑道
“雁山前輩誤會了,我和葉道友……”
雁山真人擺擺手,打斷徐舞的話
“你也不用再說了,看在他和你們是故人的份上,留下雙手,我讓他離去。”
留下雙手?
眾人神色有些古怪。
即便是金丹修士,若是肉身受損,那也是很麻煩的一件事。
“葉修,你還愣著做什麼?如今雁山真人隻要你留下雙手,已是看在我和徐舞的份上,你還真想把性命丟在此間不成?”
李憶蓮見葉修一動不動,眼底也閃過一抹焦急,低聲催促道
“快快按照雁山前輩吩咐的做,好保住身家性命。”
雁山真人笑吟吟的看著葉修
“怎麼?不願意?若你河間魔宗還在,那我還真不敢動你分毫,你們那位老祖的確有幾分手段。
可惜啊,百多年前,它就已經覆滅了,你家老祖也死的不能再死。
現在的你,不過是一介野修罷了,還以為誰能在背後給你撐腰?”
“一介野修?”
“什麼時候葉師侄竟成野修了?倒是笑話,哈哈。”
魚不遊的聲音在洞府之中響起。
眾人微微一怔,隨後神色驟變。
不知何時,在葉修身旁竟多了一道身影。
甚至連天都真人和雁山真人這樣的元嬰,都沒發現此人是如何進來的,一點氣息也沒察覺到。
“魚山主,倒是讓你看笑話了。”
葉修輕輕歎了口氣。
“無妨無妨,這一路走來也是無聊透頂,剛好找點事情做做。”
魚不遊笑道。
老嫗等金丹分明從魚不遊身上,感受到了一絲隻屬於元嬰的威壓,此刻不敢吭聲,隻能驚疑不定的站在原地。
天都真人與雁山真人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驚愕與凝重。
前者突然拱手笑道
“這位道友怎麼稱呼?在下天都,同道都喊我一聲天都真人。”
道友?
聽到天都真人這麼說,李憶蓮等人終於確定來人也是元嬰。
他們突然想起剛剛這位元嬰稱呼葉修為葉師侄?
“怎麼可能……他又投靠了哪一座大派?”
李憶蓮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不過她想到自己這邊有兩位元嬰坐鎮,心中突然平靜下來,壓下了那一絲慌亂。
“你問我名諱?”
魚不遊上下審視了天都真人一番,輕輕搖頭
“還不夠格。”
天都真人麵色微變,眼中似有一抹怒意一閃而逝,強笑道
“既然如此,道友便帶著你家這位師侄離去吧,青雲門,也不歡迎二位。”
“那我可不走,請神容易送神難你沒聽過?
既然你們兩個逼的我等現身了,哪有那般容易離開?”
魚不遊笑著搖搖頭,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他越是這般,越讓人懷疑他的底細,不敢真的翻臉。
雁山真人一直在旁冷眼旁觀,終於沒忍住
“道友,你有些托大了吧?我觀你氣息雖然比我等強盛一些,可我們兩人若是聯手,那道友恐怕得從這裡躺著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