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祿似乎沒想到葉修會如此硬氣,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便冷聲道:
“請吧。”
荒院,執法堂。
“陳唐燕,你是戰部言師,又被李先生看重,在修身堂內任職大統領。”
“這些年,你為我荒院四處征伐,也立下不少戰功。”
“可這一次,為何如此糊塗?”
一名麵色陰沉的老嫗端坐主位。
在她身旁,還坐著一名老者。
除了這兩位,側邊的太師椅上,也坐著兩道身影。
一位是丹部的心師姬玄。
一位看起來中年模樣,可身上散發的靈力波動,明顯也是一尊渡劫期。
陳唐燕沒有吭聲,保持沉默。
剛剛發話的老嫗見狀,聲音再次冷了幾分:
“陳唐燕,你不說話,是不是代表你依舊認可葉修在星月國的所作所為?
無故打殺姬壽的分神,沒有任何錯誤?”
姬玄身後,姬壽低垂眼眉站著,看見這一幕他眼中頓時閃過一抹幸災樂禍。
陳唐燕依舊不吭聲。
老嫗顯然動了真怒,但被身旁的老者抬手止住。
老者淡淡道:“帶荀北望。”
一名執法堂修士立即把一臉緊張的荀北望帶了上來。
他瞧見眼前這陣仗,心中屬實有些慌亂,但還是強作鎮定,沒去理會姬玄和他身邊的中年人,而是衝老嫗,老者抱拳作揖,行禮道:
“戰部荀北望,拜見兩位心師。”
老者臉上露出一抹笑意,語氣和善:
“荀北望,我和你家老祖也是老朋友了,今日這裡雖是執法堂,但你也彆害怕。
荒院都傳聞修士進了執法堂,不死也脫層皮,那是無稽之談,你懂嗎?”
“晚輩明白。”
荀北望訕訕道。
“好,你把星月國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再說一遍。”
老者微笑道。
荀北望見狀,立即老老實實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當他說到姬壽站在外人那邊奚落葉修的時候,姬壽氣的就要開口反駁,卻被姬玄瞪了一眼,連忙閉上嘴巴。
“如此,葉修此舉也不算太過違反規矩,小懲一下便可,不至於如姬玄心師所言,得逐出荒院。”
老者沉吟道。
老嫗眉頭微皺:“這還不能逐出荒院?”
“姬壽畢竟也沒真的死去,隻是沒了一道分神,且事出有因。
葉修若不這麼做,如何憑分神的修為,鎮住那些家夥?
如果荒院的規矩被人隨意違反,丟的也是我們荒院的臉。”
老者笑了笑,“咱們雖然在執法堂任職,有錯就罰,但也得有個度嘛,不能罰的太狠。
不然以後那些弟子出去乾活,每每想到執法堂的存在,多少有些束手束腳。”
老嫗眼皮抬了抬,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反駁。
姬壽此刻已經急死了,但他見姬玄沒有吭聲,便也保持沉默。
陳唐燕眼神微微一動,當即開了口:
“季心師打算如何小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