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你隻是一個商賈之家的廢物!
手無縛雞之力!
我怎麼能嫁給你!”
慕容秋雪嘲笑道。
“既然,你想好了。
那以後就不好後悔。
但是這婚事不是你想退便退。
你們慕容家必須派人去江南,將我蕭家的聘禮全部退回來。”
葉修也不氣惱,隻是淡然一笑。
慕容秋雪冷哼一聲,道:
“蕭硯,等我從天鳳書院畢業,我就去江南退婚,將你們蕭家送的東西全部還給你。
你以為我們慕容家會惦記那點破東西?”
林軒詔也冷笑一聲,附和道:
“就是,不過是一些區區俗物而已。”
葉修淡笑一聲,轉身對張伯說道:
“張伯,你下去安排一下吧,我們回江南。”
張伯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猶豫,低聲道:
“少爺,此事是否再考慮一下?
老爺那邊恐怕不好交代……”
葉修擺擺手,道:
“不必多言,既然慕容小姐心意已決,我們也不必強求。你去準備便是。”
張伯歎了口氣,點頭道:
“那好吧,我這就去安排。”
就在這時,慕容震匆匆趕來,眉頭緊鎖,目光在眾人之間掃過,沉聲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
為何鬨得如此不愉快?”
慕容秋雪上前一步,得意地說道:
“父親,我已經讓這個廢物知難而退了!
他答應退婚,我們慕容家不必再受這種屈辱!”
慕容震聞言,臉色微微一變,轉頭看向葉修,問道:
“蕭公子,此事當真?”
葉修淡淡道:
“慕容家主,既然慕容小姐執意悔婚,我蕭家也不會強求。
不過,我隻說一句——希望你們慕容家以後彆後悔。”
慕容震眉頭一皺,沉吟道:
“既然如此,那此事便一言為定。
回頭我會派人將你們蕭家的聘禮送回江南。”
葉修眼神淡漠,道:
“慕容家主,還是請您親自去江南,與我父親當麵談吧。”
慕容震臉色微微一沉,點頭道:
“也好。此事確實需要與蕭老爺當麵商議。
我會擇日前往江南,親自處理此事。”
慕容秋雪見狀,不屑地撇了撇嘴,冷笑道:
“父親,何必如此麻煩?
不過是一樁婚約罷了。
何必你親自出馬?
等我有時間,便前往江南一趟,退了婚事。”
慕容震瞪了她一眼,道:
“秋雪,此事關乎兩家顏麵,不可兒戲!你少說兩句。”
慕容秋雪被父親訓斥,臉上掠過一絲不悅,不再多言,隻是冷冷地看了葉修一眼,眼中布滿了不屑。
林軒詔則站在一旁,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道:
“蕭公子,既然事情已定,那便祝您一路順風。
希望您回到江南後,能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身份,莫要再癡心妄想。”
葉修冷瞥了眼林軒詔,淡淡道:
“林公子,那我還要多謝你的好意?”
林軒詔被葉修的目光所懾,心中莫名一寒,不悅地哼了聲。
葉修不再理會他,轉身對張伯和蕭遠說道:
“我們走。”
張伯和蕭遠點頭應是,跟隨葉修離開院落。
珠兒也連忙收拾好東西,跟在葉修身後。
走出慕容府的大門,蕭遠忍不住低聲問道:
“大哥,我們就這樣回去?
老爺那邊恐怕不好交代啊……”
葉修淡淡道:
“無妨。此事我已心中有數。
慕容家既然執意悔婚,那我們也不必強求。
隻是,他們今日的選擇,日後必會後悔。”
張伯歎了口氣,道:
“少爺,隻怕我們回去,恐怕會被江南人士嘲笑。”
葉修搖了搖頭,道:
“何必在意。”
……
……
幾天後。
夜幕降臨,江風微涼,大船緩緩靠岸,準備在碼頭稍作休整。
葉修站在船頭,目光遠眺,江麵上波光粼粼,映照著滿天星鬥。
他神色淡然,仿佛一切紛擾都與他無關。
突然,岸邊的樹林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低沉的喊殺聲。
葉修眉頭微皺,目光一凝。
隻見一名黑衣人從樹林中衝出,步伐已有些踉蹌,似乎受了傷。
黑衣人身後,數十名全副武裝的士兵緊追不舍。
刀光劍影在月光下閃爍,殺氣凜然。
“抓住她!彆讓她跑了!”
為首的士兵厲聲喝道。
黑衣人似乎已是強弩之末,腳步越來越慢,眼看就要被追上。
她咬了咬牙,拚儘全力朝大船方向奔來。
黑衣人拚儘最後的力氣躍上舷梯,跌倒在甲板上。
她抬起頭,露出一張蒼白卻清麗的麵容,竟是一名年輕女子。
女子喘息著,急忙說道:“救我……”
“少爺,這女子來曆不明,貿然相救,恐怕我等會卷入不必要的紛爭。”
張伯皺著眉頭,擔憂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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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岸邊的士兵已舉起弓箭,寒光閃爍的箭矢對準了大船。
為首的士兵厲聲喝道:
“船上的人聽著!立刻將那女子交出來,否則彆怪我們箭下無情!”
葉修毫不猶豫地喝道:
“張伯,快點開船!”
張伯臉色一變,急忙轉身對船夫喊道:
“快!起錨開船!”
船夫們聞言,手忙腳亂地解開纜繩,揚起船帆。
大船緩緩移動,但速度顯然不夠快。
岸邊的士兵見狀,怒喝道:“放箭!彆讓他們跑了!”
刹那間,數十支箭矢破空而來,帶著尖銳的呼嘯聲,直逼大船。
“大哥小心!”
蕭遠驚呼一聲,連忙擋在葉修身前。
一道無形的氣勁從他體內迸發而出。
箭矢撞在屏障上,紛紛墜落江中,濺起一片水花。
為首的士兵咬牙道:
“繼續放箭!彆讓他們跑了!”
大船已逐漸加速,箭矢再也無法觸及船身。
士兵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大船駛離岸邊,消失在夜色中。
甲板上,眾人鬆了一口氣。
張伯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低聲道:
“少爺,此事恐怕會惹來大麻煩……”
葉修淡淡道:
“這天這麼黑,他們不一定知道我們是誰。”
他轉身看向那名女子,問道:
“姑娘,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你究竟是何人了吧?”
女子抬起頭,低聲道:
“多謝公子相救。
我……我叫顏初曼。
來自南疆十萬大山深處的九黎部。”
“什麼!?你是妖女!”
張伯一驚,渾濁的眼中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隨後,他戒備地握緊了手中的短刃。
“妖女?這是怎麼回事?”
葉修好奇地問道。
“少爺,三年前,朝廷已經將南疆的九黎部定性為妖孽了。
他們這一族擅長蠱術,惑亂人心,而且還會使用某些妖法。”
張伯冷冷地瞪著那女子。
“我們九黎部與世無爭,何來用蠱術惑亂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