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家叫做百草閣的藥鋪門前,圍著一群人。
當中一名華服老者正將一個灰衣少年踹出門外。
老者冷笑道:
“沒有藥靈根也敢來應聘藥童?
連最基本的淬藥手訣都使不出來,廢物!”
少年嘴角帶血,卻倔強地仰著頭,道:
“《丹道初解》上明明說,上古時期沒有靈根的凡人也能煉丹。”
“上古?”
老者像聽到什麼笑話,不屑地笑道:
“現在是什麼年代了?
沒有靈根連藥性都感知不了。
滾回外城種地去!”
圍觀人群中發出陣陣嗤笑。
葉修注意到身側的莫小魚渾身發抖。
“我一定會煉製出丹藥的!我要證明給你們看!你們都是錯的!”
灰衣少年抹去嘴角血跡,舉著一本古籍,擲地有聲地道。
華服老者臉上橫肉抖了抖,厲聲喝道:
“來人!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打出去!”
三名膀大腰圓的夥計應聲而出,拳腳裹挾著靈力朝少年招呼。
少年抱頭蜷縮,卻死死護著懷中那本破舊的古籍。
“住手!”
一道青色身影猛地衝入人群。
莫小魚張開雙臂擋在弟弟身前,後背結結實實挨了一拳,噴出一口鮮血。
“喲,我當是誰。”
老者陰陽怪氣地捋著胡須,冷笑道:
“原來是莫家的小丫頭!
哦,原來這是你的廢物弟弟啊!
聽說你祖上出過藥鼎宗長老?
嗬嗬,我看這完全是胡說八道!
要不然,你們怎麼會沒有靈根呢。”
圍觀人群中爆發出刺耳的笑聲。
莫小果從姐姐懷裡抬起頭,稚嫩的臉上滿是淚痕,道:
“姐,對不起,我給你丟臉了。”
莫小魚擦掉弟弟臉上的血跡,強忍淚水,搖頭道:
“沒關係,我們回家。”
“回家?”
老者突然抬腳踩住那本古籍,喝道:
“這種騙人的東西也配叫丹道?”
說著就要將古籍震碎。
啪!
一道紫色雷光憑空炸響,趙荀的雙手瞬間焦黑,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場中不知何時多了個青袍男子。
他負手而立,周身三尺內空氣扭曲,隱約有雷蛇遊走。
老者見葉修氣息恐怖,心中悚然,臉色驟變,卻依舊喝道:
“你……你是誰?
敢管我百草閣的閒事!
居然敢打傷我!”
葉修看都不看他,彎腰撿起那本古籍,淡淡道:
“做人還是要留點餘地為好,不要太過分了。”
“給我廢了這多管閒事的小子!”
管事捂著焦黑的手掌,麵目猙獰地咆哮。
三名打手同時亮出兵刃,靈力灌注下刀劍泛起森寒光芒,從不同角度朝葉修劈砍而來。
葉修眼皮都沒抬一下,袖袍隨意一揮。
轟!
一股磅礴的仙元之力,如漣漪般蕩開。
三名打手如遭雷擊,兵器寸寸斷裂,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塌了百草閣門前的石獅。
整條街瞬間死寂。
那些原本起哄的圍觀者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驚恐地後退。
感應到這仙元之力,顯然,麵前的青衫修士是一名散仙。
管事臉色由紅轉白,雙腿開始不受控製地發抖。
他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青年,恐怕是某個隱世老怪!
“何人在我藥鼎宗坊市鬨事?”
一隊身著墨綠袍的修士撥開人群。
為首的正是馬如雲,身後跟著八名持劍弟子。
管事見狀如見救星,連滾帶爬地撲過去,道:
“馬師兄!這狂徒當街行凶,快將他拿下!”
馬如雲順著管事所指看去,當看清葉修麵容時,瞳孔驟然收縮。
再感受到空氣殘留的仙元之力,心頭一震。
看來,這位葉前輩是貨真價值的二轉散仙。
“你讓我拿誰?”
馬如雲聲音突然變得極其古怪。
管事卻沒察覺異常,指著自己焦黑的手,喝道:
“這賊子不僅打傷我和夥計,還……”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他的話。
馬如雲這一巴掌蘊含靈力,直接將管事抽得旋轉著飛出去,滿口牙齒混著鮮血噴了一地。
“馬師兄你……”
管事癱在地上,半邊臉腫如豬頭,完全懵了。
馬如雲卻朝葉修行禮,道:
“晚輩管教不嚴,衝撞了葉前輩,請前輩降罪!”
葉修似笑非笑地看著馬如雲,道:
“你倒是機靈。”
輕飄飄一句話,卻讓馬如雲額頭沁出冷汗。
馬如雲立刻露出討好的笑容,道:
“啟稟前輩,這該死的趙旬仗著是百草閣管事,平日沒少欺壓散修。
今日冒犯前輩,我藥鼎宗定嚴懲不貸!”
那趙管事此刻終於反應過來,顧不得滿臉血汙,爬過來就要抱葉修的腿,道:
“小人有眼無珠,求前輩開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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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遲了。”
葉修淡淡道。
馬如雲立刻會意,厲喝道:
“來人!扒了他的管事袍,押入寒冰牢麵壁三年!”
兩名執法弟子當即上前,粗暴地拖走麵如死灰的趙管事。
處理完這事,馬如雲又堆起笑臉,道:
“前輩可是要尋住處?
這坊市內的聽雨軒最是清淨,晚輩這就帶您過去。”
葉修搖搖頭,道:
“不必了,我已經有向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