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語中的未儘之意,在場幾人心中都如明鏡一般。
白紫菱聞言,俏臉微沉,倏然一驚,看向葉修,道:
“孫伯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莫非他陳逍也踏入血丹境了?”
當初,正是因為她覺得陳逍是廢物,配不上自己,所以才退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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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這廢物恢複了,並且進入了血丹境?
這怎麼可能?
孫文義看到白紫菱那難以置信的表情,捋了捋短須,肯定地點了點頭,道:
“不錯,白侄女。
陳賢侄確實已踏入血丹境,方才本城主親自查驗過,氣血雄渾,根基紮實,做不得假。
他,正是今年我青山城另一位報名參賽者。”
言罷,他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聽在白紫菱耳中,卻如同道道驚雷!
她嬌軀猛地一顫,霍然轉頭,那雙原本帶著清冷與傲氣的眸子冷冷盯住葉修。
震驚之色,無以言表。
“他進入了血丹境?這怎麼可能?”
她咬著貝齒,冷冷道。
幾個月前,她親自登門,當著陳家長輩的麵,冷漠地扔下退婚書,言辭間雖未明說,但那“廢物”二字幾乎就寫在臉上。
她認定氣海被廢的陳逍此生再無翻身之日,與自己已是雲泥之彆。
可如今此人竟然不聲不響地突破了無數武者夢寐以求的血丹境?
而且現在居然跟她站在了一起,同樣擁有了報名的資格。
他是怎麼做到的?
這幾個月,究竟發生了什麼?
孫文義將白紫菱的反應儘收眼底,心中暗笑,麵上卻不動聲色,隻是道:
“白侄女,既然來了,也快些辦理報名手續吧。
今年我青山城能有你們二位英才參賽,實乃一大幸事。”
白紫菱猛地回過神,強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點頭道:
“有勞了。”
而葉修,自始至終,淡然若水。
隻當她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他對著孫文義微微拱手,道:
“城主,若無他事,晚輩先行告退。”
說罷,便與陳安冉、陳遠山一同轉身離去。
白紫菱望著他離開的方向,貝齒輕輕咬住了下唇,眼神複雜難明。
往昔,陳逍對自己可沒如此冷淡。
……
……
幾日後,郡城大比的邀請函如期送至陳家。
啟程之日,陳家眾人齊聚府門相送。
陳安冉反複叮囑,眼中既有驕傲,更有擔憂。
陳夫人與莫曉曉亦是眼圈微紅。
大長老陳遠山主動請纓,決定率領包括陳浩在內的數名家族好手,親自護送葉修前往郡城。
陳安冉沉聲道:
“大長老,您確定要親自護送?”
陳安冉對陳遠山親自護送不太理解。
不過,自從兒子陳逍恢複後,大長老再也沒有刁難過他,反而主動送出一些丹藥,這也讓他對大長老多了一些好感。
陳遠山神色一凝,看向正在與眾人告彆的葉修,道:
“你身為陳家家主,卻連這一點危機感也沒有?
青山城內,我陳家最弱,皆因為沒有血丹強者。
他們現在知道陳逍天賦異稟,必然會誅殺。
老夫來親自護送,他們自然要掂量一二。”
陳安冉聞言,眉頭一擰,臉色陰沉,道:
“大長老,逍兒已經是郡比的參賽者,他們未必敢如此吧。”
陳遠山卻冷笑一聲,道:
“說你糊塗,還真是糊塗。
老夫為何要罷你家主之位,就是因為你實在是太過天真。
以為跟其他三家搞好關係,就可以安然無事了?
你可知道陳逍之前被廢,很可能是其他三家暗中下的黑手!”
“這怎麼可能?”
陳安冉臉色煞白,但是回想起之前種種,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咬牙道:
“果真是他們所為?”
陳遠山掃了眼葉修,道:
“我看是八九不離十。”
陳安冉的眼中掠過一絲慌亂,道:
“大長老,那豈不是說你們此行可能會遇到危險!”
“有危險,但是老夫就算是死,也會護送陳逍參加郡比。”
陳遠山咬了咬牙,道:
“這些年來,老夫都憋著一口氣。
白、李、餘三家昔日不過是我陳家的仆從。
現在卻爬在他們的頭上,欺淩我等。
唯有你兒陳逍能改變此局麵。
若是在郡比大放異彩,我陳家必定一飛衝天。”
陳安冉卻一臉擔憂,道:“大長老,那此行危險……”
陳遠山揮手道:
“彆管我,我就算是死,也會將他護送到郡城!”
陳安冉苦笑,卻無法再說一言。
他隻能滿腹擔憂地目送他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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