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喻將自己脆弱的腺體暴露在他眼前,指尖按在頸後皮肉上,示意他看,“這裡,被你標記過,你的味道就一直留在了我身體裡。聞不到,但我能感覺到。”ega對apha的標記是短時的,我的信息素不可能一直存在於你的身體裡,你是聞到了維利亞斯給你準備的,存有我信息素的配飾上的味道吧?”
說著,黎安指尖勾著他頸後的細繩,將他藏在衣服裡的墜子拽了出來。
不大的配飾,原本是鑲嵌在時喻的呼吸麵罩上的,被扣了下來,用細繩串了成了項鏈的墜子。
墜子裡存有的信息素已經揮發殆儘了,隻剩下一點殘留的味道。
“是嗎?”
時喻見他盯著墜子看,低頭將腦袋湊近,“我還是感覺那味道是存在於我身體與靈魂裡的。不過,我每次難受的時候,確實需要靠著這裡麵的東西才能冷靜下來。”
但冷靜下來後,那種心底的空虛與不滿足就越發強烈。
悄悄將手重新環在他腰上,時喻趁著他注意力在墜子上,將腦袋埋在他頸側深深吸了好幾口氣。
他自以為做得隱蔽,但那呼在頸上的熱氣,早就燙紅了黎安那一側的肌膚。
幸好是晚上他看不見。
黎安僵直著身體,克製著沒做出反應,鬆開了手裡的墜子,垂眸掃見他腳邊的黑貓。
“它是你養的?”
黎安不自在地將在自己懷裡亂蹭的人推開,朝黑貓努努嘴,轉移話題。
“嗯。”
時喻應了一聲,有些不高興他的注意力從自己身上被分走,“你不喜歡就不要了。本來就是自己跟來的,我分了它點吃的,就賴著不肯走了。”
黑貓歪了歪腦袋,起身邁步到黎安腳邊,蹭著他靴子,尾巴掃灰塵一樣甩過時喻的腳。
黎安感覺它聽懂了,這是埋怨起了時喻,開始討好自己了?
沒忍住笑了一聲,黎安按著在自己頸窩亂嗅的人,揉了揉他發頂,“難怪它不怕我,原來是在你這兒聞到過我的味道。”
時喻癟了癟嘴,捧了黎安的臉,湊到他眼前,語帶幽怨,“你不該多關心一下我嗎?墜子裡的東西用完了,我其實很難受,好在你來了,我好受多了。”
黎安被他的話鬨得有些疑惑,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易感期到了?”
時喻悶悶應了一聲,更有了理由黏糊地貼在他身邊,“就是很難受,要抱著你,聞著你的味道,才能好受點。”
目光掃過淡色的唇,時喻喉頭滾動了一下,悶頭埋首在他肩頭,聲音細小,“想親。”
黎安聽見了,但他假裝沒聽見,“嗯?”
時喻搖了頭,“沒什麼。”
片刻後,他鬆開了黎安。
“抱夠了?”
時喻還是搖頭,牽了他的手解釋,“我身上臟。”ega是很愛乾淨的。
黎安笑了一聲,揪了他衣領,仰頭將唇印在他嘴角,“找了你這麼久,我也沒比你好多少。”
時喻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眸色深沉,嘟囔,“你招我的。”
黎安直接撒了手,轉身,“回去了。”
看著撩完就跑的某人,時喻隱忍著,額角青筋都因克製而繃得凸起,咬牙抓了他的手跟上。
回去再算賬。
“能跟我說說以前的事嗎?”
“嗯。”
夜色濃重,疏星掩映,身邊人絮絮的聲音驅散了夜的寒涼,暖意直達心底。
“安安。”
“嗯?”
“真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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