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往後搗了他一手肘,時喻見好就收地放開了他,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在外人多眼雜,有些賬適合回去再算。
他可不想自家小長官嬌羞可人的模樣被彆人看了去。
黎安不清楚時喻在想什麼,但那略顯躁動的信息素告訴他,這小子絕對沒想好事。
沒再插科打諢,黎安跟他說了帶他見維利亞斯的目的。
一聽維利亞斯跟黎安的關係,時喻立刻正經了神色,整理起自己的衣服,“怎樣?”
“嗯?”
黎安是不明白這花孔雀一樣突然開始搔首弄姿的人,是又在發哪門子瘋。
“是不是該回去換身衣服?”
時喻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因為還沒正式報道,他現在的衣服是溫籍淘汰下來的製服。
他們兩身量差不多,但時喻在宿舍還是更喜歡穿著黎安的衣服。
緊是緊了點,但有小長官的味道。
“要不還是改天再去吧。”
時喻不太想就這樣去見相當於嶽丈的維利亞斯。
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突然打起了退堂鼓,黎安歪頭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地琢磨過來。
“是去做檢查的,不是去喝茶。”
黎安無語地拽了他胳膊,直接拖走,“沒那麼講究,彆磨蹭。等檢查完了,再去後勤領你的製服。之後還有搬宿舍之類的,彆的事夠你忙一天的了。”
“我覺得跟你一屋挺好的,我可以給你守門,還可以暖……”
“閉嘴!”
黎安是真想將他的嘴縫起來。
以前就知道了,他不是個要臉皮的,但現在的某人格外不要臉皮。從前還會紅了個臉,現在是張口就來,耳朵都不帶紅的。
比龍身的玏西梵希特還特麼像個禽獸!
……
跟維利亞斯說了基本的情況後,維利亞斯深深打量了時喻幾眼後,轉向黎安,“這次,我讚同林訶說的,他不適合你。”
“那是我的事,維利亞斯。”
四目相對,黎安眸色沉沉,“合不合適,該我說了算。”
維利亞斯摘了眼鏡,捏著鼻梁,“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但你得知道,他這不是超出正常人類的範疇,他這都已經能算是超出生物範疇了。”
“林訶的話還是說輕了,如果是我……”
維利亞斯厲了眼,盯著黎安的眼睛,“我會建議你除掉他。沒人能保證他一定不會失控,包括他自己。而他一旦失控,對於避難所的人來說,將是災難。”
“我有分寸,維利亞斯。”
知道他心中的顧慮,黎安神色平靜,“我能保證,就算他失控,也能製服他。”
這個世界上或許真的沒有什麼能製約時喻的東西,但係統道具可以。
先前的昏睡道具,效果就很好。
時喻也想到了,悄聲問他,“你之前用來放倒我的藥劑還有很多嗎?”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
黎安戲謔瞧著他,順勢威脅,“你隻要知道,你若敢不聽話,我有的是法子治你就行。”
看著因扳回一城而顯露些許得意的人,時喻笑了一聲,當著維利亞斯的麵向黎安低頭,“要給我拴上繩子嗎?有安安牽著我的話,不會失控。”
“咳!”
維利亞斯輕咳了一聲,凸顯自己的存在,“我是說正經的,不是鼓勵你帶著我家安玩兒奇怪的pay!”
時喻抬頭看向維利亞斯,神色認真,“我也是說真的。唯一能製約我的,隻有安安。我不想死,更不想離開他身邊。如果您不同意,我隻好選擇強搶了。巨龍強搶心愛的公主,嗯,王子。”
時喻自身後將黎安圈進懷裡,朝維利亞斯笑得溫和,“童話裡都是這麼寫的,但很可惜,你們沒有能打敗巨龍的勇士。”
他一開始是打算好好表現的,但要讓他們認可一個怪物太難了。
那怪物隻好用怪物的方式,將自己的心愛之人私有。
維利亞斯看了他一眼,將目光落在黎安身上,見他似默許了時喻的放肆,心裡又是歎氣。
真是跟他爸一樣,就是頭倔驢。
沒再多說什麼,維利亞斯戴上了眼鏡,擺了醫生公事公辦的態度,“行了,我信你自有分寸,不會拿避難所的安危開玩笑。”
說著,他轉頭看向時喻,語氣一轉,帶著不悅,“你,過來抽個血。”
像是要報複他之前的出言不遜,維利亞斯紮針時很是用了些力氣。
時喻麵不改色地受著,倒是黎安輕皺了眉。
“你忙你的去,他這邊要費些時間。”
維利亞斯瞥了眼站在一邊的黎安,“你如果有空閒休息,你就坐著等,彆杵在這兒,看著瘮得慌。像那種舊世界電影裡的那種,守著醫生給惡人治療的那種惡棍,隨時可能把槍掏出來給我一槍子兒。”
黎安被他這比喻無語到了,拖了椅子坐著。
人設是勤政愛民,但他是喜歡摸魚的,有正當理由的情況下,那當然是能摸魚就摸魚。
政事上有溫籍操心就夠了,他守著可能失控的時喻,也算是為避難所做貢獻了。
見他當真坐下,維利亞斯多看了他兩眼,轉頭看著時喻眸中多了幾許深意。
政務都推了要在這兒守著他,這小子有什麼好的?
……
等所有的檢測結果出來,已經是下午四五點。
黎安也看不懂那些數據,隻是聽維利亞斯說了個結論,大致跟時喻告訴他的差不多。
他對時喻的標記還是對時喻的身體產生了一定影響。ega對appha對oega的臨時標記,時間還要更短,但多次建立過標記關係後,時喻對他的信息素依賴度變高了。
彆的倒沒什麼了。
維利亞斯在等結果的空隙,將黎安也抓來做了全身檢查,最後將他們兩個的信息素各自提取了一部分備份。
“你們的信息素匹配度太高了,其中一方出事,另一方都可能因為失去對方的信息素安撫而陷入狂躁抑鬱。這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