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也好,玩物也罷,隻要他是自己的,隻要他隻是自己的。
楚昭眼眸暗沉,俯身逼近了黎安,“安安說的是,弄臟了安安是我的錯。”
帶著侵略性的舉動讓黎安下意識後退。
他倒不是怕,就是不想再被狗咬。
看著黎安後退,楚昭眸色更沉了,一雙眼好似要將人吞噬的深淵。
黎安霎時警覺,“你想乾什麼?”
警告威脅的話就在嘴邊,卻因受限於人設而開不了口。
那種被限製的感覺讓黎安很不舒服。
看出了黎安眼中明晃晃的抗拒,楚昭的動作頓住,心間的抽痛在臉上帶起一抹隱忍的傷痛,像極力想掩蓋自己的難過卻無法控製,強顏歡笑地自嘲,“也是,我這樣的人,會被嫌棄是理所當然的。”
伸手替黎安拉攏了有些走光的衣襟,站直了身體垂眸看著他,楚昭表現得很平靜,“沒關係,是我自己沒控製住,本就不該讓你負責。我才是卑鄙的那個,借著藥性對你做了那種事,都是我的錯。我這等人也沒資格對你說負責。明明什麼都是你給的,我有什麼資本對你說負責呢?”
楚昭抬頭朝著他笑,狐狸眼彎成月牙,將那雙黑眸掩藏,唇角拉扯出燦爛的幅度,犬牙微露。晨光裡,那樣的笑絢爛得令人目眩,“我隻有這條命可以賠給你。安安,我將這條命賠給你好不好?”
黎安心頭一跳,“你彆做傻事!”
笑意收斂,笑得眯起的那雙眼睜開些許縫隙,清明裡隱著瘋狂,“不會的,安安。我不會輕賤自己的性命,我會好好活著,做你最忠誠的狗,最鋒利的刀。”
抬指撚著項圈吊牌上的“安”字,楚昭看著黎安的神色柔和極了,“主人,我是你的。”
所以,你也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黎安怔怔看著他,好像那項圈是係在自己脖子上一樣,被拉扯到了最緊,讓他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
黎安不明白楚昭是怎麼變成這樣的,明明他之前看上去都很正常。
他連多年的欺淩都熬過來了,野蠻生長成了有些冷傲的模樣,但在待人處事上一直進退有度,對親近的人都是周全溫和的,像個操心過度的男媽媽。
這是黎安對楚昭一直以來的印象。
是他偽裝得太好,還是昨天發生的事激化了他的負麵情緒?
黎安現在就是一整個不知所措。
在他的任務生涯裡,不是沒遇見過瘋批,但沒見哪個瘋批瘋到給他當狗的,都是想把他大卸八塊的!
偏偏零號機斷聯現在還沒上線,搞得他連個可以商量的人都沒有。
黎安頭痛。
果然最開始就該給他找個心理醫生看看嗎?
他真是大意了,被常年霸淩的人怎麼可能心理不出問題?
楚昭之前表現得跟正常人太像了,除了對人冷淡了些沒有其他問題,以至於他都忽略了這是個會在受了刺激後對人下死手的瘋子。
現在,瘋子撕開了自己無害的假象,向他暴露了真實的自己。
嘖,難搞!
短暫沉默後,黎安抬眼睨著楚昭,收起了懶散的目光鋒銳異常,輕啟的唇帶著譏誚,“嗬,蠢狗,先管好你的小兄弟吧。再敢在我眼前找存在感,我可不敢保證,下次動手還跟昨晚一樣溫和。”
看著黎安瞟過來的眼神,楚昭隻覺胯下一涼,理智稍有回歸,但順著他的話想起昨晚,就感覺自己有些控製不住,僵硬轉身,“咳,我再去洗個澡。”
瞧著楚昭落荒而逃的背影,黎安嗤笑一聲。
小樣,跟他瘋?
他發瘋那些年,他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黎安還沒得意幾秒,視線收回時不經意掃見楚昭腰窩處,那一抹有彆於麥色肌膚和青紫深紅痕跡的淺粉色,瞬間就抓住了黎安的眼。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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