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皺眉。
楚昭比他想的輕太多了。
明明比他還高半個頭,身上卻沒幾兩肉,一身骨頭架子狗見了都嫌肉少難啃。
楚昭吐過一回後人清醒了一點,迷糊地睜眼,正對上黎安憐憫的眼,一時恍惚。
沒想到他會突然醒來,黎安迅速換了副麵孔,笑得邪氣,“醒了啊?”
楚昭一凜,下意識要將人推開,但他醉得糊塗,被黎安抱著,手腳難以借力,怎麼可能掙脫得開?
見狀,黎安表現得越發得意,收緊了手,控製著他,“彆急,很快就到了。”
將人抱進房間,踢上門,黎安順手落了鎖。
楚昭被門上鎖的聲音刺激到,酒醒了大半,劇烈掙紮起來,“你放開!”
門一關,黎安又變了臉,嫌棄地將人往地上一丟,“誰稀罕抱著個骨頭架子?還是酒罐子裡泡出來的,臭死了!”
被他一扔,楚昭站立不穩,踉蹌兩步扶住了牆,警惕地看著黎安,雙頰酡紅,薄唇抿成一線。
黎安脫了被他吐臟的外套,將人往屋裡趕,“滾去睡覺,彆指望爺會照顧你。”
他甚至強調道:“你睡沙發。”
楚昭不挪步,他死死盯著靠近的黎安,指節緊攥,脊背微彎,像蓄力待發的豹子。
他在等一個機會,等黎安錯身而過時一拳製服。
黎安恰好在進入他的攻擊範圍前停下,“放心,爺雖然愛玩兒,但從不強迫人。找你來,是想讓你幫個忙。”
楚昭顯然不相信黎安所說的幫忙。
他有什麼忙是自己能幫的?
黎安也確實就這麼一說,為了降低楚昭的防備罷了。
他本來還有點兒擔心ooc的,不過零號機沒提醒,那應該就是在可允許的範圍內。
見楚昭還杵著,黎安嗤了一聲,嘲道:“我要是真想強迫你,你覺得就你現在這模樣,能拒絕得了?”
楚昭眼中劃過狠戾,聲音喑啞,“你可以試試。”
試試就逝世。
想起資料裡這人差點兒將人打死的狠勁兒,黎安就頭大。
狼崽子要馴成綿羊,對著乾肯定是不行的。
但人設又注定他不可能順著楚昭心意。
那就耗著唄!
黎安就站在幾步開外,跟楚昭大眼瞪小眼。
他有的是耐心。
有本事他就擱這兒站一晚上,自己高低誇他一句硬漢!
楚昭還真就跟他杠上了,一站就是半小時,死咬著牙關,臉卻是越來越紅。
眼見著楚昭都開始喘粗氣了,黎安心一跳。
本來就喝多了,身板兒又不太結實的模樣,彆給站出個好歹了!
當下也顧不得會不會引起楚昭的應激,上前拽了人手腕就往屋裡拖。
楚昭腳下一踉蹌,竟是就這麼被他扯到了身前,歪在他懷裡,顯然意識早已不清,全靠一口氣硬撐著沒倒下。
濕熱的氣息打在頸窩,急促的喘息響在耳側,懷裡的人滾燙躁動,立時驚起了黎安一身雞皮疙瘩。
哪個王八犢子給人酒裡加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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