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是不是曾經的自己,先扔了再說。
難為秦鈺還跟他解釋,說自己不善言辭,沒有嘲諷的意思。
黎安瞧著,都不想跟他算這筆當背後靈旁觀受氣的罪了。
攤上這麼個玩意兒住在識海裡,也是倒大黴了。
好吧,樹妖也挺倒黴的。
修行得好好的,遇上秦鈺這麼個倒黴玩意兒,被攪和進滅生劫裡,連本體都丟了,隻剩下一縷殘魂苟活。
現下對秦鈺的各種抱怨、騷擾,絕對是在報複沒錯了。
不隻報複自己遭遇的倒黴事兒,也報複這人在自己沉睡時,故意用意念刺激自己魂體的事兒。
這一想,黎安就不可憐秦鈺了。
該的!
但真特麼吵!
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他都想將這倆都打包丟出去。
也隻有在某些回憶被無心的話語勾起,分神想起往事時,黎安才能得到幾分清靜。
如果可以,這會兒他倒是想直接沉眠了。
可惜,作為他曾經意識的樹妖醒了,他被迫醒著,聽曾經的自己嘮叨,在“恨不得刀人”與“這人是自己,刀不得”之間反複切換。
算來算去,這筆賬最後又被算在了秦鈺頭上。
那混賬絕對是故意的!
一定是為了報複自己以前這麼吵他,當時理虧不敢說,所以現在讓自己親自聽聽當年自己有多吵!
這會兒的秦鈺是真的好脾氣啊,樹妖閉嘴了,還巴巴地問他怎麼了。
得了一句,“就是不想說了,你管這麼寬,住海邊嗎?”
他反倒是鬆了口氣,放下心來。
搞得樹妖都有些愧疚了,無言嘟囔幾句,以掩飾自己的心虛,好方便之後繼續折磨人。
秦鈺有沒有覺得折磨,黎安不知道,反正他覺得挺折磨自己的。
這算是自虐嗎?字麵上的,自己虐待自己。
等樹妖鬨得累了,黎安才有時間思考,從樹妖的突然噤聲裡察覺不尋常。
他確實能在一定程度上,奪取對魂體的控製權了。
但效果大概就像樹妖說的,突然不想說話了而已。
他現在隻能做到這種程度,強烈的情緒波動,迫切想實現某一個方麵的操控時,才能使得樹妖的意識跟自己有一瞬間的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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