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元祿就跟那晚舒夏一樣,直接睡過去了,寧遠舟把他放平躺好蓋上被子。
兩個人都不放心,於是就坐在元祿房間的茶桌邊,一邊看下午舒夏寫的東西,一邊隨時盯著元祿的情況。
寧遠舟果然跟她選擇一致,先把十來張配方的單子放下,拿起了寫著曆史事件的,這是?
舒夏:“你也知道涉及到真人真事兒的未發生事件,我不能多說。不過我今天試出來,已經過了應有時間點的事情,我就能把我看到的那個版本說出來了。”
寧遠舟:“……你是說公主出發時間?”
舒夏:“嗯,那個先不管了,這些是我寫下來的我們國家的曆史上曾經發生的事情,我隻能說相似度有九成,你懂嗎?”
寧遠舟:“那一成的區彆在?”
舒夏:“投射在這個世界上,故事裡出現的人物性格、選擇、立場或者說善惡,跟這裡真實存在的人不一定一樣。”
舒夏:“我給你講一個你大概就明白了,這兩張,講明英宗朱祁鎮和民族英雄於謙的……”
舒夏:“明朝是我國曆史上……”
寧遠舟:“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嗬,我明白你說的故事裡的人,和現實中立場、善惡不同的意思了。
若真有一天被敵人攻至梧都城下,或許我們的相國大人,也會為了民族大義率領眾大臣拚死一搏,但現在我可不敢這麼賭。”
舒夏奇異的看著寧遠舟,哥啊,你的思路我的思路好像不一樣啊~
舒夏:“你為啥會這麼想?!於謙大人本是兵部侍郎,上過戰場的,章……那個老匹夫就是個權臣奸相,你說他是蔡京還差不多……扯遠了。”
舒夏:“我的意思是,這個於謙大人,也可以姓寧啊……這麼想是不是合理多了?但是我覺得他下場太慘了,這個咱不能學,”
【我靠,原來是這麼解讀的麼,剛夏夏講那個曆史故事,我第一反應也是把於謙跟章相對上了】
【舒夏這想法才嚴謹啊,他們去安國,然後沒救回皇帝,蕭皇後生了孩子就是太後,然後完全可以丹陽王當攝政王,寧遠舟回來高升。孫太後、於謙、皇弟,這人不就對上了麼】
【肯定不會完全一樣的,劇的編劇跟夏夏是一個時代的人,我覺得是編劇寫故事的時候借鑒了史料】
寧遠舟:“你給我搞糊塗了,這個故事前邊聽著都耳熟,後半段……叫門天子和二度繼位,以及……以謀逆罪殺了於謙,也會發生嗎?”
舒夏:“這個我也不知,因為我"看"到的故事,你根本沒睜眼到那一天……”
舒夏:“但同樣愚蠢的天子,視彆人死輕如鴻毛,自己破個皮重於泰山,就算他有一時的後悔,但隻要他還在那個位置,保不齊以後會乾出這種事來,所以最好的結果就是他也彆回來了。”
【梧國那個蠢皇帝,我也覺得他能乾出來】
【我看到後邊了,他都當人質了,還在挑吃的挑穿的,簡直無語】
寧遠舟一口水就被嗆到了,雖然他也不是一味忠君愛國的死腦筋,可是如此離經叛道的想法還是很有衝擊力。
舒夏:“好啦,這隻是道開胃小菜你就要噴水了,一會兒你還是把茶端走吧,我怕你嚇得直接cei了~”
接下來就是跟劇裡地理政治格局十分相似的:北宋與燕雲十六州,大遼、西夏、金、蒙古等北方勢力揮刀南下,中原十室九空,以及元朝漢民的生活。
講到北宋的“歲幣”時,寧遠舟忽然站了起來,元祿出事了!
原本一直是呼吸平穩、深深沉睡著的,每隔一刻鐘寧遠舟就過來把把脈看看他有沒有發燒。
現在舒夏沒聽到,但是寧遠舟聽的很清楚,元祿的呼吸變急促了。
寧遠舟把著脈,舒夏更是直接把藥倒出端過來,隨時等著喂。
舒夏:“怎麼樣怎麼樣?”